麼地為他的決定而喜悅著
感謝她年輕掩飾功夫不到底,又事關雲珠的畫像這才讓他有所警覺,不然他還真以為她是個一心愛著他又沒什麼心機的女人呢。
高氏(上)
芙靈阿看著弘曆拿著湯匙在碗裡轉了轉,吃了兩口就將碗放下,輕咬了下唇,懊惱道:“可是不合爺的口味?都是臣妾手藝不精。”
“這是你做的?”弘曆長眉一挑,瞳孔深處的冷意略緩,想必她動這些許心機也是為了爭寵吧?這後宮哪個女人不爭寵,算了,只要她不動歪心思壞了他的好事便罷。
粉頰微垂,芙靈阿赧道:“臣妾也想為爺洗手作羹,盡一份心意實在是獻醜了。”
弘曆見她俏麗的蘋果臉上如染丹霞,憑添了幾分羞澀豔光,心下雖疑她在自己面前作戲,可也免不了想起她到自己身邊後盡心盡意地服侍,臉上不由綻了些許笑意:“你有這個心已難得。”他不知道,自己清俊的眉眼因著這許笑意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子溫潤柔和,加上他那天生尊貴優雅的氣度,實在吸引女人不知不覺陷進其中陶醉不醒。
芙靈阿便因著他這抹笑而心中甜蜜無比,覺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報,他也是喜歡自己的不過她還要繼續努力,增加爺對自己的好感,使他更寵愛自己,即管將來指再多的女人進毓慶宮,她也能佔據優勢。
“前兒你嫂子進宮來看你,有沒有說府裡的情形?選秀可是快到了。”他重鋪了張紙,芙靈阿上前給他研墨,聞言笑道:“怎麼沒有?不知多少人家進府裡打探爺的喜好呢。”
“我的喜好?”寫詩?他腦海裡只想到那兩道令人回味無窮的菊花詩。畫畫?身邊有外人,再畫她的畫像可不適宜對了,畫玉蘭吧。他開始蘸墨,一筆一描地在紙上畫起玉蘭花來
“嗯,問爺喜歡什麼性情的女子呢。”不過不會直白地問,打探的人顯然也是知道佐領府的女兒既做了四阿哥的格格也不會幫著其她女人給自己女兒爭寵,所以會上門探聽的也都是些沉不住氣的小角色不過芙靈阿想在那些女人未指進來前先給她們上點眼藥,所以便直白地說了,那略微吃醋的嬌俏表情也做得恰到好處。
這種事情在選秀前並不罕見,同樣的事情,只要算得上是皇家外戚的都會遇上,尤其是後宮的嬪妃孃家,有些暗地裡收禮收到手軟。
“哦,那你嫂子是來問你爺的喜好了?”清醇的嗓音,尾音微勾,盡顯勾人魅惑。芙靈阿小臉一紅,嬌嗔地睨了他一眼:“那怎麼可能?!就算嫂子來問妾身也不會告訴她們的。”接著臉上又有些落寞地道,“妾身知道爺不會只屬於妾身一人,妾身也不敢獨佔爺的寵愛,可讓妾身白白將爺拱手讓人妾身也做不來!”
最後這句話實誠,也著實取悅了弘曆,他低低笑了起來。
芙靈阿知道自己賭對了一次,微微嘟起柔潤的紅唇,惱道:“爺就笑吧,反正妾身這上不了檯面的小心思想瞞了瞞不住!”
弘曆搖了搖頭,“你家素日與馬齊大人家可有往來?”
芙靈阿不防他突然轉變話題,隨口應道:“沒什麼往來,雖然是同一個姓兒,可我們這一支富察氏在正紅旗,馬齊大人那一支卻隸屬鑲黃旗,兩家即便有什麼血脈關係也隔得太遠不可考了。公事上,也沒什麼往來。”她阿瑪只是一個旗的佐領,而馬齊卻是歷經兩朝皆得重用的朝中大臣,又封了伯爵他們這一支自太祖時就很得重用,子孫豐茂,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禁衛軍裡都根深勢穩,所謂世家大族,即是如此。
本來就知道兩家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抱著絲希望,想著同姓富察,說不定她聽過雲珠一時間弘曆有些意興索然,“嗯,你出去吧,我還要讀一會兒書。”
芙靈阿知道他現在偶爾也去上書房讀書,再說書房本不是她可以久待的地方,聞言有些失望,卻也沒說什麼恭順地退了出去。
“主子,回來了?爺可是用了蓮子羹?”平嬤嬤將她迎進屋裡,瞄了眼接過食盒的春花,見秋月機靈地衝了杯茶上來,忙接過遞給坐下的芙靈阿。
“用了,不過沒怎麼吃,可能不是很合爺的口味。”芙靈阿卻在想著弘曆怎麼會問到馬齊,莫非她一機靈,馬齊也有個侄女要參加選秀!她一直以為那位富察姑娘不太可能被指給爺做嫡福晉的,畢竟馬齊雖有爵在身,畢竟也與李榮保分了府,李榮保再得皇上寵信本身卻沒什麼實權,官職品級也算不上高而他的兒子雖多在御前侍衛、步軍衙門處領職,但擔領內侍衛大臣的馬武已經去世(很多人都以為雍正是看在這一點才在新年對李榮保格外厚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