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微眯著眼,乖乖地伏在弘晈懷裡的貓兒對小姑娘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它很調皮,不過不會故意傷人的。”弘晈道,眼睛看向雲珠。
跟一隻貓兒討論是不是故意?傻了吧。雲珠想起前世一句耳熟能詳的話:“嚇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言外之意自己腦補吧。
眾人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弘晈臉上一亮,“你是傅恆的姐姐是不是?傅恆可真厲害,我從沒打贏過他。你說話也很有趣。”秀氣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突然發現原來她這麼美,這清雅嫻靜的氣質、細潤柔膩的清麗,宛然如蘭,醇香似酒,要細看細品才能體會其中真味。
雖說滿人不太計較這個,可畢竟是未經選秀的八旗貴女,珺雅忙道:“好了四弟,我們正要去正院,你可還有什麼事?”
弘晈微愣,搖了搖頭:“嫂嫂們自去。”又對納喇氏道:“方才嚇到大嫂弘晈給大嫂賠不是啦。”雖然這個大嫂總愛騎到他們頭上擺出長嫂的模樣讓人看不過眼,不過大面上的禮節弘晈可不願有讓人說嘴的地方。他又不自覺地瞄了盈盈俏立的雲珠一眼,心裡頭從未有過地微微發熱。
回到正院的時候怡親王不知為何回了府,正從在上首與怡親王福晉、富察氏說著話,雲珠等人一怔,遂上前行禮請安。
“不必多禮,坐。”怡親王允祥自雍正登基便封王又成了總理事務大臣,幾年下來身上積威日重,再怎麼言語溫和仍有著上位者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儀,雲珠倒也罷了,畢竟是混了兩世的人,又見過雍正,抗壓能力強,而海霍娜驚喜之餘就免不了有些拘束了。
怡親王溫和地問了兩人家裡幾句就起身回書房了,不是他不夠熱情,而是招待女眷是福晉的事,他一個大男人是不好多管的。當然了,他這次回來也是有心,想著看看能得皇兄欣賞的姑娘到底是什麼模樣性情。
沒想到連納喇家的姑娘也見著了。相比富察家的姑娘,這納喇家的姑娘在京中的八旗人家裡是頗得讚譽的,往日也聽福晉講過,容貌性情理家女紅才藝都不錯,可今天一看,氣度上到是不如這個沒什麼聲名的富察。雲珠,難得小小年紀對著自己竟能恭敬而不拘謹,神態如水般流暢自然,清澈無偽,只是有些小女孩的好奇皇兄出於愛護的心理讓人家小姑娘勞心勞力的,不好奇才是怪事。
皇兄這次眼光不錯
說起來,對於雍正看人的眼光允祥是不予置評的,他看上的人無論是田文鏡、隆科多、年羹堯好吧,精明強幹是有了,可不知是他們本性的緣故還是皇兄太過縱容本的原因,田文鏡倒還好些,隆科多和年羹堯最後都一個個妄自尊大、逾越本份落得個抄家身死的下場,本來他還想著這李榮保的女兒會不會也是個表面乖巧內裡有心機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下)
“爺。”怡親王福晉帶著兩個丫環端了東西進來。
“怎麼來了?”允祥問著,轉眼就看到丫環盤子上微散著熱氣的湯藥,不由苦笑了下,伸手接過遞來的湯藥一口飲盡。
揮退了丫環,怡親王福晉蹲下,親自撩起允祥的袍子褲腳露出他腫大的膝蓋,將上面的藥巾掀開,用溫水拭淨,擠出裡面的粘性黃液,再拭淨,這才將早就調弄好的一直放在炭爐上煨著的糊狀物厚厚攤放在白色布巾上敷了上去
允祥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只覺得膝蓋處一陣熱辣、刺痛,“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用著跟以往不同。”
“雲珠用大蒜頭、李樹皮、生薑、蜂蜜還有一些菊葉、花瓣碎末調弄的,說可以逼出患處的溼毒來,爺覺得怎麼樣?”怡親王福晉將他關節周圍用白布巾帶包好固定,這才將其他替換下來的東西歸攏好。
“整個膝蓋骨熱熱地,有些刺痛要敷多久?”
“只要三刻鐘就可以揭下來了。”
允祥點了點頭,他這病沒能治好大部分原因是他忙於政務沒那個空閒時間敷藥、喝藥、休養,這方子不佔用太長時間是最好不過了。
“爺覺得雲珠這孩子怎麼樣?雖然平日裡沒少聽珺雅提她,可今日一見臣妾真打心裡喜歡。”這容貌、氣度,還有嫻靜的性子,哪一樣她看著都喜歡,若真的倒也不錯。
“不錯,做皇子嫡福晉綽綽有餘了!”
難道?他這話讓怡親王福晉有些遲疑了,爺讓她下帖子邀十二嫂跟她的侄女兒過府,她還以為他是相看上了想求旨指給弘晈做嫡福晉呢,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故?
“怎麼?”允祥何等樣人,妻子臉上異樣的神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