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看開了。自己悄悄前去鎮國公府探了他三次,就得了這麼個結果。
允祥好一會兒才會意過來,弘時說的“死”是假死。有一瞬間,允祥覺得有些嫉妒起來,當年他被皇父那般厭棄的時候也沒想過脫離宗室永遠消失在“歷史”裡,弘時跟自己還是不一樣的,自己比他有野心,如果弘時是想向四哥證明自己,那自己除了想向皇父證明自己不遜於他的任何一個兒子外還想向天下人證明,他愛新覺羅。胤祥也有大抱負。
“然後呢?”
然後?“誰知道那個臭小子想幹什麼?也許出海吧。你覺得他能和弘曆處得好嗎?”雍正再次苦笑,他還是瞭解他的幾個兒子的,弘晝還好,那小子機靈,能屈能伸,可弘時,明著跟弘曆已經頂了這麼久了,果真讓他向弘曆伏首認低就能相安無事?
允祥一愣,沒有說話。做皇帝的能做到像四哥這麼信任自己的少吧?別人都說四哥刻薄寡恩,可是隻要是忠心跟著他的,他從沒虧待過,底子裡是個重感情的弘曆,他如今能在四哥和大臣面前做到兄友弟恭,可誰知他心裡怎麼想呢,真是這樣兒四哥也不會選他繼承大統了吧。
弘時,不退也得退,只是這回,他是想透了,心甘情願了。只要他“死”,他對弘曆的威脅也就消失了,他的妻兒也才能有個安穩生活。
“李榮保的女兒如今正住在鎮國公府,十二和十二弟妹的身子骨得她調理可好了不少。”雍正忽然又道。
想必皇兄那句“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就是從她那兒聽來的吧,允祥莞爾。“小姑娘跟弘暾媳婦兒跟她交好,給了弘暾媳婦不少藥膳方子,臣弟這身子骨也沾了點光。”
“所以朕讓她多在老十二那兒住些日子。”雍正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回頭讓弟妹邀她到府裡玩,我想讓小姑娘也幫你調理調理,她當初可是將李榮保生生從閻王手裡搶回來的”
“四哥——”允祥眼睛有些發紅。
“累了,就休息。四哥如今也想通了,這大清啊,想要治好了,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咱們得跟它慢慢掙!”
忙碌的生活(下)
“姐姐。”傍晚的時候,傅恆到鎮國公府,給允祹富察氏問過安後便匆匆來到蘭園。
到的時候,薄陽淺照,淡淡的紅色霞光染在一身月白色繡如意銀紋琵琶襟式旗袍的雲珠身上,襯得人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宇間的書卷清氣淡了兩分,粉嫩嬌嬈之色增了三分。
傅恆脫口喊道,這一刻無比清晰,自己的姐姐如嬌蘭玉樹,已到了出閣的年紀。到時候,她就是屬於未來的姐夫的
“春和?怎麼過來了。”雲珠眉眼彎彎,霞光閃耀在雪玉般的小臉上跟染了胭脂似的極為動人,她將手從曬得半乾的玉蘭花瓣裡抽出,露出晶瑩皓腕,青蔥玉指,任著素玉拿來溫熱的布巾將手擦拭乾淨。“將它們收起來罷。”她對一旁的小丫環吩咐著,朝傅恆走去,將他拉進廳裡,“還未晚膳吧?正好一起用。”
“好的。”傅恆咧了下嘴,揮了揮還有些發酸的胳膊肘兒,問:“姐姐這幾日住的可還好?”
“當然好。”
剛巧三阿哥處的小泉子和富察氏那兒的盧嬤嬤等幾人過來蘭園拿膳食,傅恆見了眉頭皺了下,“怎麼,鎮國公府的大廚房不開伙嗎?”
這小子,說話這麼刻薄!雲珠拉著他進廳裡,素問幾人將飯菜端上後就機靈地回到了口門守著。“難道你忘了三阿哥住姐夫這裡了?給姐姐、姐夫送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說著將碰到皇上的事低聲說了。
“那姐姐不是很辛苦?”傅恆坐下,開始喝湯,慢慢地,完了才開始吃飯菜。
“不過在食譜上多費些心思罷了,大多時候是易芽動的手。”雲珠淡淡地應了一句便不再開口,吃飯要細嚼慢嚥,要姿態優雅這功夫,她練了近十年才爐火純青,剛開始穿來那會兒,看到什麼都想往肚子裡塞。
用完晚膳食,兩人又到花園散了一會兒步,傅恆回去時雲珠將自己新制的玉蘭花花茶拿了一小罐給他:“帶回去給額娘阿瑪喝,喝的時候揀一兩顆扔進茶盅裡就行。”頓了頓,又叮囑道:“惠珠若要討,讓額娘另拿好茶給她就是,這花茶我制著不易,常喝可以養顏美容,秋冬更可以驅風散寒好處可不小。”
傅恆開啟一看,一股馥郁的香氣噴薄而出,跟珠茶一樣,每一片玉蘭花花瓣都被曬乾、炒揉成了一顆顆滾圓的珠子,淡淡的黃色裡夾著一絲絲的褐紅,漂亮極了。“行,我知道了。”
對於小妹惠珠,傅恆也不太親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