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這些東西學是學了,最愛的是卻是研究美食,自己整日不離也就算了,走到哪兒都愛給人補身體想到這裡,富察氏又覺得她的這個愛好實在是無比貼心可愛,可不是,周圍的人包括自己在內不都是受惠者麼。
不過她也很訝異,同樣的膳譜怎麼她親手做出來的硬是比別人做的好吃。
——如果雲珠知道她的疑惑,定會再次笑彎了她那雙細長的眉眼,都是玉蘭果的功勞啊。
“我是喜歡呀,湯是最養身體的呢。”她坦承不諱,“姐姐不喜歡啊,那我端走了。”
“可別呀,姐姐指著你的湯呢三阿哥入口的東西越來越少,就這湯還能喝一碗”富察氏無奈地看著雲珠。
雲珠笑眯眯地點頭,掩去眼中的狡黠。見允祹喝完湯便上前另裝了一份放進食盒,開口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姐夫,我覺得您還是請皇上來一趟比較好。”就算最後弘時活不了,皇上也有心理準備,不會太過怪罪。
允祹眼中精光一閃,眉尾一挑:“你覺得三阿哥有何心病?”
老狐狸。
雲珠知道這個由滿妃萬琉哈氏所出被蘇麻喇姑撫育長大的姐夫實際上並未同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那樣溫良無害,能從康熙末年的奪嫡中安然度過,並一直走到乾隆朝,還不給人懦弱無能的形象,可見其心機手段了。不過經歷的越多,對皇家的感情便越淡泊,越是獨善其身做為一個外人她很難去評判這種行為好是不好,不過能挽回弘時的求生意志估計他也是願意的,要知道他的皇帝四哥很有愛新覺羅家小心眼、愛記仇的毛病,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缺乏父愛啊。”
剛在門外聽了一句的雍正爺臉“刷”地一下掛滿黑線,蘇培盛心頭一顫,頭垂得更低了。聽得屋內的允祹語意高深地微哼:“你怎麼知道?小孩子家家的亂說。”
“我這不擔心姐夫和姐姐嘛,別人我才懶得說呢。”雲珠不悅地呶了下嘴,這可是說真的,“三阿哥可不是笨蛋,能不知道他阿瑪屬意誰當世子嗎,我就覺得他搞出那麼多事兒來就是不忿皇上偏心、就為了讓皇上注意他其實,你們都將事情想複雜了,也許三阿哥最想要的不過是皇上的誇獎,不過是他阿瑪輕拍他的肩膀說上一句‘做得不錯’罷了。一個人有很多方面,讀書好或者繪畫好、做詩好這些都不能說明他就能做好皇帝這份工作,就像皇上,我可沒聽說他在文武方面勝過他的哥哥弟弟們多少,可是不能否認,他是個好皇帝!三阿哥他應該也有他優秀的地方,只是他身為皇上長子,皇上可能是‘愛之深責之切’對他太過求全了,而三阿哥自己也沒能想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麼兩個人都缺乏溝通,我才不相信外面那起子人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亂說呢。”不堪的流言大家都有所耳聞,這會兒就不必說出來了。
雲珠頓了頓,她聽到外面有人靠近本以為是哪個奴才,可現在她覺得不對了,是奴才怎麼敢公然站在門外那麼久偷聽?
“大膽,皇上也是你可以評說的?!”允祹幾乎不敢相信向來溫婉沉靜的小姑娘竟能說出這番話來,語意沒有半絲對皇權的惶恐敬畏。他有些擔心了,覺得不能讓她這種“膽大無畏”繼續下去,否則總有一天會害了她。
幾乎是瞬間她就決定賭一把,繼續裝著關心家人的少女口吻,繼續道:“我可不敢評說,一切都是猜測,猜測!皇上雖然將三阿哥驅逐出宗室,可他是愛他的,不然不會將三阿哥交給姐夫照顧可惜,他的心意太少人看出來了,三阿哥更是心結已深半點不能體會,不然也不會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點也不能體會皇上的辛苦,雖然這也跟皇上不善於與人溝通有關,可他做為一個兒子不能給皇父分憂也就罷了,還鬧這鬧那地添堵,這不是幼稚是什麼?!我看姐夫不僅要將皇上請來,還得好好地將三阿哥罵一頓才行,當頭棒喝嘛”
還當他是皇子阿哥地捧著侍候著怎麼讓他開竅?更別說如今又加了個易碎寶貝似病體,深怕言辭重了他更看不開那傢伙不會是想著自己都病成這樣了皇父還不來看他所以更萌生死志了吧?任性啊!
父子(下)
見允祹臉紅一陣白一陣,富察氏頭痛地撫著額,也不知這個小堂妹吃錯了什麼藥。不過,“爺,雲珠說的也有點道理,三阿哥再這麼下去,難受的可不止他自己,皇上表面不顯,心裡頭何嘗不痛苦,這也是他的骨血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孩子,拋開皇子身份,好好跟他談談。”
“就是啊,就算這些都是我胡亂猜測的,可讓他們見上一面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