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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左邊第一位,哪家的?”

伊爾根覺羅。淑蘭上前一步,行禮回道:“回皇上,奴婢隸屬鑲黃旗,是給事中伊克善之嫡女,伊爾根覺羅。淑蘭。”

雍正見身穿粉藕色旗裝,小兩把子頭上戴了支別緻的紅寶石攢花簪,耳著綴著明珠,看起來清秀典雅,瓜子臉上長眉星眸,生得也好,便問:“有什麼擅長的才藝?”

“回皇上,奴婢書畫比較好。”

“下去寫幅字給朕看看。”旁邊早有備好紙筆的案桌,伊爾根覺羅。淑蘭走到一張案桌前面,開始凝神書寫。她選了一首當今的詩《吟玉泉山竹》:御園修竹傳名久,嫩筱抽梢早出牆。雨滌微塵新浥翠,風穿密葉澹聞香。低侵幽澗波添綠,靜冪虛窗影送涼。更羨堅貞能耐雪,長竿節節挺琳琅。

寫完便有太監將詩呈上御覽。雍正掃了一眼,簪花小楷,這字放在八旗閨秀中算得不錯了,不過靈氣上比雲珠還差些,只是會討巧,選了自己作的詩。他點了下頭,那太監便捧著字退了下去。

伊爾根覺羅。淑蘭暗舒了口氣。

“左邊第二位,哪家的?”

雲珠上前一步,行禮:“回皇上,奴婢隸屬鑲黃旗,是散秩大臣李榮保之嫡女,富察。雲珠。”

雍正眼中閃過一抹興味:“你以為滿洲女兒當如何?”

雲珠一愣,脫口答道:“自是上馬能彎弓,下馬能管家。”腦中卻閃出“出得廳堂進得廚房,上得了床”的字眼,汗。

此語一出,伊爾根覺羅。淑蘭並那些蒙古旗的秀女立馬投來同情的眼光。果然,皇帝又道:“那就上馬彎弓吧。”說著吩咐身邊的嬤嬤,“帶她下去換身衣裳。”

“嗻。”

雲珠今天穿了身淺紫色繡玉蘭花樣旗裝,襟前掛了串珍珠,小兩把子頭上戴了兩朵鮮嫩嫩的黃玉蘭,耳上別了東珠耳釘,腳下更踏著花盆底子,確實是不適合騎馬射箭,便朝雍正行了個禮隨嬤嬤去了。

等她換了身紅色騎裝出來,隱藏在假山裡的弘曆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原來覺得她是素雅嫻靜如幽蘭,卻沒想到還能這麼清豔奔放如紅蓮,那一身紅豔豔珠光,映得她膚如霞光照在羊脂白玉上,細膩姣麗,細長的眉、清水般秀長的眼還有那花蕾一般粉嫩含笑的唇,更是別具嫵媚英姿

在御花園縱馬射箭,也不知她算不算是大清第一人 ?'…3uww'

出來的時候滿鑲黃旗的秀女們都已經閱看完畢,只等她一人了。雲珠撫著馬兒的腦袋,用盡十來年靜坐冥想的功夫,努力向馬兒傳達她的善意,安撫了馬兒獨立於眾人中的浮躁不安。或許是她的方法靈驗,馬兒很快溫馴地用頭蹭了下她,雲珠綻顏一笑,翻身騎上馬背,開始沿著設定好的路線小跑起來,漸漸地加快速度,放開韁繩,從肩上取下長弓,再從箭囊裡取出三支箭來夾在手上拉弓,引箭,雙腿夾緊控制著馬兒轉彎,避開樹木,折腰反身朝目標射去——

咻咻咻!

三箭全中紅心!

同在場上的秀女們全看呆了,她居然射中了?!三箭齊發?!在馬背上?!天啊,要拉開那弓也要不少力氣吧,她是吃什麼長的?看起來纖弱的跟朵花似的,居然拉開了那弓有三石吧?距離箭靶至少有五十步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雲珠下馬時眾人看她的眼光如同看巨怪。

隱身在假山洞時的弘曆卻得意非常,覺得自己眼光果然非凡,哼,這些凡夫俗子難道不知道他的賽雲珠是在察哈爾長大的嗎,騎射對她來講如同家常便飯罷。

弘晝看了眼自從富察。雲珠一出場便魂飛天外的四哥撇了撇嘴,心道,這富察。雲珠果然如同額娘講的很出色,可惜了,竟被四哥給看上。他心中早有了想看的秀女,就是那位出身鑲紅旗,副都統五什圖的嫡女吳扎庫氏,聽額娘講也是個姿質上乘的

佔盡東風第一枝(下)

如果是上元節時遇到的那位姑娘就好了,她應該也是旗人家的姑娘,只是不知有沒有來參加今年的選秀?自從那晚在岫雲寺舞龍隊伍那兒碰到一位身穿豆綠色旗裝,相貌姣美如花的小姑娘,弘晝一直念念不忘,她在燈花下那生動的璨然的一顰一笑。可惜,他後來再出宮逛街再也沒能碰上。

“好!”雍正很是高興,對蘇培盛道:“賞!”

蘇培盛躬身下去,一會兒端了個紫檀方盤上來,雍正一示意,他便直接端給了雲珠。“奴婢謝皇上賞賜。”雲珠行禮叩謝,接過賞賜,是對滿綠冰翡手鐲。

雖然雲珠很想知道滿鑲黃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