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遊覽時碰到了高露微,只有珂里葉特。果新躲在她的小廂院裡輕易不出房門半步。
“她倒是個乖覺的。”雲珠說道。
素問端了碗木瓜燕窩糖水過來,介面道:“她吃了一次虧自是要更小心謹慎了,再者,貝勒爺不是不在麼。”
所以說她乖覺啊。只要下邊的人事情理得好,她是個不愛攬權管事的,上面大老闆的壽禮需要她自己動手的早就備好了,其餘的也只需吩咐幾句便有人辦好她很無聊啊,目前這些人又只是相互試探,這戲她也看得很不得勁。
將糖水喝完,雲珠對靈樞道:“陪我到御花園走走吧。”
到了臘月,京城已飄了三場雪,大地銀妝素裹地,雲珠是看不到山舞銀蛇的壯麗景象了,可花園裡玉樹瓊枝的天然好顏色卻是想看隨時都可以的。
“前兒才下了一陣鵝毛大雪,主子好歹也披件斗篷再出門兒。”司綺拿了件淺紫緙絲面紫貂斗篷過來,雲珠無奈地站著任她披上,身上穿的冬袍呢,又有靈氣護著,這些毛皮衣袍斗篷穿在她身上裝飾的作用多於防寒功能。“換個暖手兒來就好。”推了明心捧過來的白玉暖爐兒,“不會冷到的。”
“您這話說給八阿哥聽再說吧。”素問插嘴道,讓明心將暖爐兒放回去,親自拿了上個月才做好的一個紫貂暖手兒給她套上。
雲珠閉嘴了。
冬日的御花園也有勝景,尤其是亭臺樓閣飛簷假山也覆了一層白雪,晴輝映照,天地彷彿也換了顏色,讓人如若置身水晶宮。為了這樣的美景,受點冷也是值得的,可惜這宮中有這點閒情的人不多。
皇帝是個工作狂,登基後逛御花園的次數還不如到圓明園的次數多,因此皇后和管著宮務的熹妃倒不拘著嬪妃們逛園子,只是沒了與皇帝的“偶遇”,誰愛沒事大老遠跑到御花園曬太陽吹風的,沒的把自己嬌嫩的肌膚曬壞了,因此很是便宜了住御花園邊上的乾西二所一干人。
不過雲珠的行動更自由,她是正經的皇子福晉,而富察。芙靈阿、高露微、珂里葉特氏等人只是“格格”,沒有她的允許是不能出乾西二所的。當然了,她們不搞么蛾子,在不衝撞“貴人”的情況下她也偶爾讓她們出去放放風,表現表現她的寬厚賢惠。
“西北那邊有什麼訊息?”天這麼冷,這戰不但準噶爾耗不起(物資缺乏),大清計程車兵也不好扛啊。宮女太監遠遠地跟著,雲珠將精神力擬波浪狀放出,並不擔心說話會被偷聽。
“寧遠大將軍(嶽鍾琪)領的西路大軍還好,靖邊大將軍(瓜爾佳。傅爾丹)所領的北路大軍聽說已經摺了幾員大將”靈樞這訊息是從馬齊處得來的。
原來傅爾丹急於建功,輕信諜言,被噶爾丹策零派出的羸兵在博克託嶺誘敗,引入谷中中伏,定壽、素圖、馬爾齊等將領兵潰自殺身殞。幸好,往西北前傅清得了富察家的信,說動弘晝弘晈等人隨掌振武將軍印的順承郡王錫保押糧草督後,聽信,與法敏、巴泰等領軍前去支援,遇到了突圍而出的海蘭、岱豪,合兵反攻回去,一場血戰下來,若說清軍折損一千那準噶爾就傷了八百,總算不太難看。
與此成對比的是,嶽鍾琪所率西路大軍幾戰皆捷,卻不是大戰,噶爾丹策零狡猾如狐,見幾番設陷都被破,現在據險而守,也不出來與嶽鍾琪大軍正面迎戰。
“”雲珠嘆息,她也只能影響到這裡了。準噶爾地瘠人少,大清勞師遠征,再加上惡劣的氣候,雙方都不想打曠日持久戰,接下來就看哪方戰術高明瞭。
“福晉,那裡有個亭子!”
好笑地瞟了司綺一眼,“好了,到那兒坐坐。”
“福晉,富察格格來稟,小阿哥昨夜受了風寒”明心匆匆尋了過來。“福晉,求您救救——”跟在她身後的小宮女哭喊著就要撲過來。
靈樞手眼明快地上前捉住她的手,喝道:“還有沒有規矩了,跪下!哼,福晉是小阿哥的嫡額娘,自會請太醫診治,你這麼嚎著是什麼意思?!”
雲珠瞧也不瞧這小宮女,不慌不忙地吩咐身邊的小太監道:“王進保,你去太醫院請太醫。”
“嗻。”王朝保匆匆去了。遠遠還聽著雲珠對明心道:“那些嬤嬤是怎麼侍候的?你去跟郭嬤嬤說一聲,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再讓素問挑些藥材送過去。記著,那些藥材也讓太醫給瞧瞧,別衝了藥性。”
“是。”明心脆聲應著。
“主子,您不去看看?”靈樞問道。雖然給請了太醫又送了補藥,可也難保那起子小人在背後說些“不夠重視”之類的話,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