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的奴才正好拿捏,管嚴一些不怕她們不守規矩,而且,福晉派了這些人來固然讓咱們沒有頂用的人使喚,可從另一個方面想,不正說明了他們中間沒有眼線釘子麼?”
刑嬤嬤只是脾氣急,卻不是不曉事的,聞言點了點頭道:“就是有釘子,在這麼一群人裡也很好挑出來,到時再找機會清出去就是。”
“就是這個理兒。”果新頷首,輕嘆了聲,“就是辛苦嬤嬤和蘭喜了,都是我沒用,不能讓你們跟著我享福”
“主子可別喪氣,這才開始呢。”刑嬤嬤安慰她,“這後宮的女子寵不寵無所謂,能誕育子嗣才是真真的,咱們繼續喝養身湯,抓準機會懷上孩子就好了。奴才這些日子跟著主子到正院請安,觀察了福晉的說話行事,倒跟咱們打聽到的一般,不是藏奸容不得人的,只要主子安分守己,她應該不會特別針對主子。”
看著自己奶大的主子從一開始的活潑帶了點家人疼寵的驕氣,到被請來的教養嬤嬤教導得開始有了心機,千辛萬苦地從選秀中脫穎而出,到指婚後被內務府、禮部派來的嬤嬤一連串的規矩禮儀,打造成現今沉穩卻靈氣大失的模樣,她就心酸,卻又無能為力。揹負著整個珂里葉特家族的榮耀,要開始在這深宮中生存下去,她寧願她的主子沉穩和木訥,只有這樣,才能不招嫉,才能活得長久。
“嬤嬤說的是,論起威脅,那個懷了孕的富察氏可不排第一麼,也不見她有什麼行動,只怕是真的大度”珂里葉特。果新回想著與富察。雲珠每一次見面、相處的情景,心中略舒了口氣,儘管註定她們要爭同一個男人,可她得承認,遇上了富察。雲珠這種自尊、顧慮家風、名聲的主母總比別的容不得人的要好上太多,只要不招惹她。
到了傍晚,蘭喜的打探的工作才告一段落,只是成果卻不多。果新見她一臉地疲色忙讓小宮女給她端了杯茶,“喝吧,解解乏。”
“謝謝主子。”
“怎麼樣了?”刑嬤嬤卻沒那麼好的耐性。
“咱們廂院裡的奴才都是不頂用的,奴婢怕惹人注意也沒往富察格格和高格格那裡打聽,只找了負責清掃乾西二所花園的一個粗使婆子趙氏打聽。”
果新和刑嬤嬤點了下頭,她這樣的選擇是對的。
“福晉規矩上管得嚴,那個趙婆子不敢說話,不過經不住奴婢說了一籮筐好話又塞了銀票,她才給透露了點。”蘭喜很是無奈,“聽她講,這些日子四阿哥也不是沒來後院,只是在快到二進院時就被高格格給截走了。”
“這個高氏!”刑嬤嬤氣極,“改不了狐媚子的本色,主子,難道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咱們頭上撒野?!”她是不想主子腳跟未穩便去跟福晉做對,可高氏不過一個包衣出身的格格,就這麼讓她欺負到頭上,主子以後怎麼立足?!那些滿八旗出身的格格還有未進門的側福晉將來怎麼看主子,不得人人來踩一腳?!
“奴婢還聽說前幾天福晉發落高格格屋裡的那兩個宮女是因為她們暗地裡傳主子的壞話,說主子對福晉不敬,被四阿哥聽到了”
72、一笑向杯盤(上)
“啊?!”果新倏地站了起來,又頓坐下去,雙手緊揪著底下的錦墊,黝黑的眼睛快噴出火似充滿了憤怒,再不復平靜。“高氏、高氏!難怪,爺這麼多天不來”怒焰在腦中一拱一拱地,就快焚光了她的理智,“我小心翼翼,也未曾得罪她,沒想到——”**!果然是慣會使下流手段的!!
刑嬤嬤見她氣得咬牙切齒,不由心疼,“主子,你可要冷靜啊。還不能斷定是高氏做的呢。”
“可得利的人是她!”蘭喜忍不住說道,“如今看來,福晉倒是個明白的,只要是不利於乾西二所安定的她不會不管,主子倒可以——”果新一個利目過來,她不安地住了嘴。雖說是陪嫁進宮的,可自己不是主子身邊侍候久的,感情上沒法比啊算了,做自己份內的事就好,自己有再好的主意還得主子樂意聽不是。
刑嬤嬤冷靜下來後卻覺得蘭喜的話有些道理:“說不定是富察格格搞的鬼,能懷上貝勒爺的第一個孩子肯定不簡單。而且傳話的是高氏身邊得用的二等宮女,這太明顯了”
“說不定有人賊喊捉賊。”果新冷道。她也不知為什麼,就是看富察。雲珠不順眼,也許是上天對她太好,出身、容貌、才情、地位她不是個愛嫉妒的人,可在富察。雲珠面前卻真控制不住心中衍生的自卑感,這種感覺太令她難受,往往只能轉化為攻擊才能令她鬆快一些,她不相信世上真有十全十美的人,這富察。雲珠的內在定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