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抄襲了準噶爾,靖邊大將軍也緊跟著出兵協攻,那噶爾丹策零兵敗逃走,目前大軍正在搜捕想必過些日子就能有捷報傳來。”
這戰總算是要打完了,“希望能抓獲噶爾丹策零吧,那些餘孽一天不掃除乾淨,西北就永遠平不了。”
弘曆,也快回京了吧?
他那邊戰事緊迫,京城這邊又發生大災,往來的信卻並不減少,自己能從信中感受到他焦急擔憂關切的心情,回信雖沒有隱瞞京中發生的一切,卻也細語安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主子,還有一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講?”叔貂猶豫道。
雲珠瞟了她一眼,跟自己這麼久了還不明白自己性子麼,寧要不好的真相也不願享受虛幻的美好。
叔貂自然是瞭解自己主子的,只是她也想不出這事能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蘇寶柔身邊有一個小丫環叫湘雲,聽說長得有幾分像錦繡。”
錦繡?雲珠眉宇微蹙,“我記得錦繡不是家生子吧?”
“是。”叔貂說道,“奴婢還記得她賣身進府時才六歲,當時府中按規矩登記了她的資料,底子清白,遇到荒年,家裡窮,弟妹又多,才被賣了二兩銀子,是山東德州人。”
“那蘇寶柔身邊的小丫環也是山東德州人了?”不如此“巧合”估計還引不起叔貂的注意。
“當年錦繡被買進富察府之前轉手過幾個人牙子以蘇家滿人的身份也不難查。”雲珠淡淡地勾了勾唇,“可惜,姐妹相認的戲碼演不成了。”
叔貂笑了笑,錦繡會“病亡”是她親自下的藥,別說富察府內的人了一個外面的下人能查出什麼來?她會說出這事只不過怕那小丫頭恨上富察府,想方設法跟蘇寶柔進宮,將來搞出什麼讓主子煩心的事。“主子,蘇賀那邊?”
可惜,蘇家出現得晚了,就算安排人進去也近不了蘇寶柔的身邊,不過蘇賀也不錯,沒有蘇賀,蘇寶柔就掀不起風浪。
“看他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吧,不必刻意引導。”雲珠並不怕別家的子弟成才,她對自己的兄弟和侄子們很有信心,他們的才幹不須靠打壓別人來昭顯。
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與其舉目為敵,倒不如落花逐流來的輕巧自在。她要做的是將富察一族的繁榮昌盛隱於雍乾盛世的百花爭豔中,更要防止富察一族“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空載舟”成為曇花一現的後族。不然,自己不是太無能了麼?家族珍惜自己,自己也當有所回報。
歷史上的嶽鍾琪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介漢人就手握大清大半兵權,軍功累為大將軍,文治更是成為陝川總督,政績斐然,怎麼不招人妒?!功高震主也罷,曾靜遣弟子勸其謀反也罷,不過是帝王猜忌惹的禍。
富察氏雖是滿州著姓大族,可又如何,滿八旗不是鐵板一塊,佟佳氏、鈕祜祿氏等風光鼎盛過的後族也不願見富察一族壓在他們上面。現在雍正也還罷了,得罪了這位鐵面帝王他們不得不蟄伏,可一朝弘曆上位,他們是必定要爭的,富察家稍不謹慎就會被拖下水。從來前朝連著後宮,她可不願過著被冷落的日子,即便這只是種假象。
晚上,雲珠進了空間繼續整理自己空間裡的屋子。
這些日子,她親自察看自己的內庫,將李榮保與瓜爾佳氏做為陪嫁妝奩特地為她打造的傢俱,收了合用的擺到空間裡。然後藉著災中毀損,著人細查宮中各殿,一一登記造冊,按品級,能補則補,一時補不了,就等造辦處做好再補。
靈樞素問兩人管著她的內庫實物與造冊,倆人是她的心腹,多了什麼少了什麼,她只吩咐一聲她們就會照辦。自雍正五年“神瑞”落入富察府,有鳳來儀的命格落實到雲珠身上,她們越發將雲珠時不時的神秘能力視為正常,諸如比起培養收穫只多不少的玉蘭果,諸如莫明其妙多出來的人參首烏等等。
臥室擺了張拔步床,一個梳妝檯,一個衣櫃,一個多寶格架子;書房沒有窗子的一面擺上四個一米半的綠檀木書架剛好放滿,對著靈池的步步錦支窗下放著案桌和靠椅,桌上擺了筆筒、紙鎮、筆墨紙硯等,對面兩米高往上有個扇形花梨木格子窗的下邊擺著張貴妃椅,與起居室相連處是個花梨木透雕藤蘿松纏枝隔斷門,原來青色錦緞繡簾被雲珠換成了整面牆的湖緞並一層鮫綃;客廳正中間靠牆處擺了張大小差不多的黃花梨木做的榻子,右邊多出來的空隙放上一個多寶格組合架子(感謝她的先見之明,家裡要給她打造陪嫁傢俱時她設計了許多組合傢俱,雕工什麼的就讓工匠自己設計),左邊放上一個高腳梅花几子,上面擺一個蓮紋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