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經營的樸實溫馨的生活有之、詩情畫意有之、活潑激情的更有了。弘曆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厚,覺得她就像是一個挖之不絕的寶藏,令他驚喜,讓他愛不釋手,使他回味無窮。
憋悶不已的高露微等人是理解不了他的幸福的。
雖說守孝,可誰還去管夫妻之間同不同房的問題?弘曆一去西北一年多,回來又得守三年的孝,誰信他忍得住?反正高露微等人是不信的。可她們偏偏又不能問他,為何不讓她們侍寢?
大半年了,他除了偶爾宿在正院後宅,平時都是住在書房的,如果他與福晉有魚水之歡,那福晉也太厲害了,能盯住他這麼久,這個事實高露微等人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還有一個可能,會不會是爺的那方面有問題?這個疑問同樣不好提出來,只好打聽他在書房的時候託人送補品過去
所以吃慣了“精品”,暫時對“粗糧”沒什麼興趣,想要維持孝子形象的弘曆在經過了不少次的偶遇,收到不少湯品點心之後對突然一窩蜂出現的壯陽湯黑了臉。
弘晝不小心撞到一次,笑得差點腸子打結。
這種事情越辯越黑,弘曆只好學起雍正的黑臉對他的調侃不理睬,心中對高氏柯里葉特氏幾人惱怒不已。只有蘇氏空有格格的名分卻還未洞房,言行矜持了很多,倒是讓他順眼了不少。
97、春風不相識(下)
不想理睬這個有些不著調的弟弟,卻不得不跟他一起往京城理藩院鑽,為啥?因為今年皇帝最重要的任務不是給兒子找媳婦了,而是給已到了碧玉年華的兩個女兒找女婿。
因為去年西北打了勝仗,徹底剷平了準噶爾這顆毒瘤,雍正這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斬草除根的皇帝,狠狠把蒙古新疆那一堆子藩王、土司及周邦給震懾得不輕,這不,新年進京來朝的藩王使臣待在理藩院比起往年是熱鬧了幾倍不止,青年才俊特多,個個將眼光瞄準了兩位公主。
雍正這個人別的不說,對兒女卻是極關心的,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他要找女婿自是不好自己出面,他也沒那個空,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兩個兒子,圈了幾個名讓他們考察去。當然,也跟怡親王莊親王打招呼了,畢竟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弘曆從來跟他的兄弟姐妹不親。自娶了雲珠,見她與兩位公主處得好,又因雍正的緣故照拂福惠、芷馨,他才愛屋及烏慢慢有了兄長的感覺,不再只是面上情份。就是弘晝,很多人都是皇四子皇五子地將他們兩個連在一起講,其實他們的感情也不是多厚,小時他養在嫡母身前,六歲開始上書房讀書,兩人的交流才多了起來,可不過兩年他又被接進宮他自小聰明早早就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比起弘晝又多了幾分自制,用功的時間更多了些,這樣的經歷與心性導致了他對親人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當然,皇家也很少有溫情的,但可能是他的感情太過淡漠,又或者是他天性自私,放在心上的便深愛,不放在心上的便只是面上情,他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只是這樣,他才能更好地算計一切不是嗎。
遇到雲珠後才明白將一個人放在心底重重珍裹起來的感受,有酸有甜有澀,可是很溫暖。與富察家成了親家,他也才開始體會到皇父對他期望之下的那種如山似海的父愛。
這樣的好超出他的預料,但他是欣喜的,也開始懂得珍惜這樣的感情。可能正是自小看得明白才更覺得珍貴吧。
為了他放在心上的人,他可以愛屋及烏,慢慢對他們所在乎的釋放出一點真心。感覺還不錯!遇到幾位親王,他也感受得到他們看他的目光也漸漸有了欣賞,帶了真心地照顧、教導。
當然了,對他妻子還欽慕之心的,他有一種珍寶被他人覬覦的不悅,碰到怡親王允祥,便親熱地上前行禮打招呼:“十三叔、十六叔。”
“四阿哥、五阿哥。”兩位親王沒半點不好意思,新年後的這兩個多月來這戲目已演了很多遍了。
大家心照不宣,兩個皇子是奉了皇父之命與這些藩王、世子建立某種交情、默契,順便對幾位妹婿人選瞭解深些,畢竟有些東西資料上是看不出來的。兩個親王則是為了給養在身邊幾年便被搶走的女兒盡一份心,也是來檢視女婿的。
女兒被抱進宮撫養,以現代人的想法可能會覺得女兒被搶走,心中難免有些哀怨憤恨什麼的,可從一個標準受了封建皇家教育的清朝人的角度看他們還真沒有,這是一種榮幸,宗室女十有八九是要指婚蒙古的,雖說少了培養父女親情的見面機會,可有了公主品級,嫁去蒙古就可以帶更多的奴才更多的嫁妝,還可以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