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一個十幾位、出身低的小丫頭,居然身負武功,真的只是甘心為奴?!
郭嬤嬤親自帶她們去院落裡安置後,雲珠端著靈樞沏上來的茶,慢悠悠地對她道:“找個不打眼的身手好的盯緊了那個湘雲。”
“是。”靈樞有些詫異。
“很驚訝?”雲珠笑吟吟地,“咱們這乾西二所可進了高人了。那丫頭,身手不錯!”
靈樞立即肅然以對,她也知道這個小丫頭與錦繡有些關係,卻還不大放在眼裡,這時聽說身手不錯,那她的來歷就很有問題了。
晚上,雲珠又拿了兩本早就編造好的薄冊子給了叔貂,讓她找機會“送”到孫太醫和蘇太醫手上。他們兩個,一個是御醫正,一個是太醫院婦科高手,品性又受皇帝信任,給他們補充點知識以備後事是很必要的。
皇后薨逝,需要皇子、皇子福晉、公主等表現的時間一過,西北大軍就來了,雲珠早吩咐了郭嬤嬤尚嬤嬤等人好好清整乾西二所好迎接男主人的歸來,廚房那裡圖嬤嬤也備了不少吃的,只是大魚大肉和酒卻要忌著了。
儘管雍正很為自己在位期間平定準噶爾感到得意,認為這樣的勝仗值得舉國慶賀,可一來皇后喪期未過,京城地動災區重建也未完成,所以大軍班師回朝的迎接儀式雖然隆重,卻沒有予人酒肉橫飛的鬆懈奢靡之感,將士的精神也更顯得清矍。
聽說,這次不止是京城百姓,連八旗大軍也深刻領略了皇帝超高的演講水平,他以茶代酒敬天敬地敬得勝歸來的將士,感謝埋骨邊疆的英靈,表揚了他們崇高的為國盡忠為國犧牲的精神,然後又講大清百姓、京中百姓如何在災難中支援他們,也進行了一番聯絡、感慨,總之把準噶爾形象往罪惡裡說,把大清往正義裡描述,將在場的將士及夾道歡迎的百姓說得一副感天動地、熱淚盈眶的模樣。
給予回朝的將士及奔赴戰場的郡王阿哥們的第一道聖旨並不是對某某某的賞賜或冊封,而是宣佈在京西香山附近敕建“大清英烈祠”。
只要是為國捐軀計程車兵不論出身都可受封“烈士”稱號,忠魂可入英烈祠中烈士陵受百姓香火供奉、祭拜。其家屬可領五十兩的安家費,另每年也可領五兩的撫卹金;
為國犧牲的將領可受封“忠烈”,忠魂入英烈祠中的武英閣享受香火供奉、祭拜;其妻其子可受蔭誥命、爵位或財帛賞賜;
一生盡忠盡職的文臣,死後得皇帝認可賜予哀榮,其英魂可入文忠閣,享受香火供奉,祭拜;福廕後世子孫——對後代走科舉仕途是很有好處的。
戰功彪炳,出將入相、忠於王事的文臣武將則生前死後其畫像可入紫光閣,其榮耀可媲美漢朝的雲臺廿八將、唐朝的凌煙閣。
在場的百姓將士勳貴無不為這道聖旨而目瞪口呆,緊接著,士兵們的“萬歲”聲便響徹雲霄,他們是真正地感動了,升官發財什麼的有命才可享,一旦戰死沙場,身後的家人、香火的供奉是他們最為但心的,可有了這“烈士”稱號他們還擔心什麼呢?也不怕有人會剋扣撫卹金了,名字在烈士陵那刻著呢。
至於將領和官員則是熱血沸騰,一旦名字能進武英閣(文忠閣)或紫光閣,那豈不是可名傳青史?!
這一招既杜絕了貪腐又給所有的領士官員樹立了榜樣,給了他們奮鬥的目標,實在是絕妙之極,弘曆只一瞬間便想通了其中妙用。想到自己一路受到的各種“殺身之禍”他直覺地將目光投向隨扈在皇帝身後郡王堆裡的弘皙,恰好目睹了他變幻不定的臉色,心頭冷哼,定是在暗恨皇父收籠人心吧。
這些,都是弘曆跟她說遍了他在西北的種種之後的話題了,反正守孝呢,休閒時間大大增多,連心愛的妻子也不能縱情求歡,雖然兩人是“共犯”可也不能太明顯了只好將多出來的時間用來言語交流,見雲珠含笑傾聽,他便說得更起勁了,偶爾她插幾句,竟也頗有見地,沒有謬誤,更覺得她與自己心靈相近,思想比翼。
那種投契滿足的歡喜,每天塞得他心裡滿滿地,這種純粹心靈上的愉悅,比之靈肉交融又是一番不同,他初次體會到了這種美好,竟將那身體的需求也忽略了去。
相比之下,在接到皇父晉封他為郡王、晉封生母為貴妃,他心情格外平靜。這是他努力來的,做為皇子,他該做到的,彷彿只是踏上了一臺階梯般,踏實、自然。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若從西北一回來便有機會夜夜抱著雲珠共度**的話,這一年多的刻骨相思也總有磨減的時候,可這麼忍幾日才與雲珠偷偷尋了機會恩愛一回,忍幾日再恩愛一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