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水果,不然就是錦緞皮子、衣裳首飾、藥材和精美擺件這次換別的吧,這段時間練習煉製的丹丸、藥粉、藥膏什麼的給家裡送去,還有,反正空間裡有現成的玉石,以自己對陣法和禁制的掌握做些防身保命的玉牌也不難,也做一些吧,三胞胎也一人一個,畢竟有人力不能及的時候,多分保命的機會總是好的。
嗯,還有一些新年留下臍橙沒摘,明伊明瑞他們喜歡吃,送一半去,還有和惠她們送來的牛肉乾,明仁明亮他們喜歡吃哎,難怪總送吃的呢,府裡孩子多啊。
自從陸續種出了荔枝、龍眼、釋迦果、麵包樹、山竹、火龍果等灌木果樹,身邊的人已經習慣了有什麼稀有的種籽樹苗都往她身邊送了,這樣,種出了新的水果她也不好意思獨享,大家都不是吃虧的主。
其實雲珠也明白的,這些嚴格講究地理氣候的果樹之所以能在京城的莊子裡成功種活是虧了她神魂修煉後的日漸強大,利用精神力與空間的奇妙聯絡,給它們澆上空間靈池水的原因,一旦她斷了給它們澆上空間水,這些果樹最多也就撐個兩三年。
“主子,烏喇那拉側福晉身邊的珊言跪在外面”含霖又進了屋裡,臉色很不好看。
“太不要臉了!”明心正給暖燻爐里加銀絲碳聞言憤憤地將手中鉗子遞給一邊的小宮女,“她這是在要挾主子呢。”
“一開始就該綁了她堵住她的嘴。”素問端了點心進來。
雲珠放下手中的冊子,“罷了,去看看她有什麼話說。”確定了,這烏喇那拉氏肯定又想借著她搞什麼陰謀詭計了,如果她前世宮鬥小說沒白看的話,這話說到一半,弘曆就該出現聽壁角了。
司綺拿來了白狐大氅給雲珠披上,明心又拿了白玉暖爐來。“不用這個,拿個暖手兒就行。”司綺又拿了個白狐皮子做的暖手兒,給她戴上。
一行人安步來到了流湘院,比起一年前這裡的雕樑畫棟繁花似錦,現在這裡似乎蕭條了許多,院前的積雪掃得不乾淨,殘枝枯葉也沒修剪好,雲珠不由得蹙了下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奴才說道:“是誰負責這裡的灑掃、修剪工作的?去找郭嬤嬤領罰。”
流湘院是三間正房,一明兩暗,左右兩邊是四間廂房,正房後頭是抱廈並一溜的平房。踏進正間會廳裡,軟榻、矮几、棋枰、花卉、名家字畫,及底下的玫瑰椅和几子,佈置得很是清雅貴氣。正間左邊是烏喇那拉。妮莽衣的臥室,兩邊用花梨木透雕藤蘿松纏枝落地罩做了隔斷,出入圓形門用淺紅色的珠簾隔著。
珊言撩開珠簾,雲珠微頓,司綺這才上前替她解了大氅,退回一邊。雲珠帶著明心走了進去,尚嬤嬤猶豫了一下,跟司綺一樣在正間等著。
烏喇那拉。妮莽衣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蒼白,不施脂粉,驚人的豔光褪去美麗卻還猶存,只是從豔陽下的薔薇變成了月夜下的優曇。
明心搬來了椅子和墊子,放到床距床邊三步遠處,雲珠安然坐了上去,對一直緊盯著自己的烏喇那拉氏笑了笑:“為什麼要見我?”
161、渺渺銀河斷鵲橋(下)
“有幾個問題不問清楚,我會死不瞑目的。”烏喇那拉。妮莽衣虛弱地扯了下唇道。
“太醫說你這病是思慮過重,寒邪入侵,只要好好靜養很快就能好起來的。”所以別演戲了。
“我靜不了,我一閉眼就看到夏嬤嬤頭上流血倒在我面前的模樣,她好冤枉,妾也冤枉福晉,你說是不是?”
“你覺得她冤枉?我不覺得,她跟了你這樣的主子,死得其所、死得榮幸,你何不下次問問她是不是這樣?”
烏喇那拉。妮莽衣見她頭戴白狐皮做的抹額,脖上圍著攢珠勒子,淺笑模樣如明珠生暈,清雅高貴,通明澄澈不染塵埃一般,心中不知怎地生出一股子嫉恨來,“妾、妾要是能問,肯定是要問的,不止問她,也問福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夏嬤嬤的?”
“害死她?此話從何說起。”雲珠不悅道,“側福晉難道至今還沒體會到話不可亂說這話的意思麼?”
夏嬤嬤這個人她是不可能讓她活著繼續在烏喇那拉氏身邊做事的,不趁她病要她命自己這個福晉也白當了。
“你敢不敢發誓?”她咬牙切齒,“你沒有故意讓人在她受傷後不好好醫治她?照顧好她?”
“我為何要發誓?為了證明我沒害一個奴才?”雲珠可笑道,“我若要為難她,讓她不好過甚至死去有千百種方法,就算我直接杖斃她,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的,算計她一個無足輕重的嬤嬤,我用得著嗎。再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