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跳的越來越猛。
書房中,雪逸凡捂著眼睛,一陣心神不寧。
“為何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正當雪逸凡自言自語間,門外傳來太監總管魏公公尖細的聲音:“太子殿下可在書房中?”
門口守門的書童點頭,想要轉身進去稟報,門已經開啟,雪逸凡一身藍衣,緩步而出。
“拜見太子殿下。”魏公公假惺惺的慢慢行禮。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平日裡鼻孔朝天,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在宮裡,那些妃子、皇子、公主哪一個不是反過來巴結他,討好他。所以他也習慣了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在他看來,就連太子都一定不會真的讓他行禮。
魏公公行禮到一半,微微停住,似乎在等待太子殿下對他說免禮二字,只是他突兀的頓住許久,卻還是沒有聽見那如期會出現兩個字。
雪逸凡冷眼看著魏公公,他心裡冷笑著,他何嘗不知道這狗奴才在宮裡有多囂張,只是不管他在別人面前如何無法無天,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要是敢在自己面前囂張,那自己便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讓他知道,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奴才中的老大,但在他們這些王者眼裡,就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小螞蟻!
魏公公見雪逸凡遲遲不張口,顯然是要他跪拜行完禮為止。他也是從小奴才坐到今日這個位子的,過去受過的屈辱數不勝數,自然明白忍的大道。
魏公公跪在地上,叩頭,行禮,聲音洪亮:“魏慶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雪逸凡淡淡的擺手道:“起。”
魏公公能夠有今日的成就,自然有些能耐,雪逸凡也知道得罪宦官不是什麼好事,也適可而止,並未為難他繼續跪拜。
魏公公垂下的眼簾中卻是恨意。現在皇上都很少讓自己行跪拜禮,太子竟敢如此刁難自己!若是將來他登位,自己還有容身之處嗎?不,一定不能讓他登基!
雪逸凡以為自己已經給足了魏公公的面子,他行完禮就讓他起來了。但是雪逸凡卻不知道,得罪女人會很慘,得罪不男不女則更慘!小心眼就是宦官的代名詞,他今日得罪了皇上身邊的紅人是小,但是得罪了一個小心眼的宦官,卻會成為他登天子之路上的一塊極大的絆腳石。
“今日魏公公前來所為何事?”雪逸凡並未發現魏公公的異樣,他帶著王者威嚴,居高臨下的眼神斜睨著魏公公,聲音生冷嚴肅。
魏慶不愧是太監總管,有今日地位,是從一個小太監漸漸爬上來的,見過的世面何其多,受過恥辱更是無法相信的。所以他變臉之快,也是令人咋舌的。
他抬頭時,眼中沒有恨意,只有恭敬,臉上還掛著憨態可掬的笑容。
雪逸凡斜睨著他,見他如此恭敬的眼神。心裡冷笑,奴才就是奴才,對他們兇一點,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他們好一點,就沒了輕重。果然是不能給這些狗奴才好臉色看。
魏慶畢恭畢敬道:“風無國皇太后即將大壽,皇上卻苦惱不知送皇太后什麼,所以派奴才前來,是想要問問太子殿下,可有什麼好主意。”
雪逸凡微微蹙眉,越發覺得此事蹊蹺。只是他國的皇太后辦壽,父皇何必如此用心,直接命下人隨便準備一份重禮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派人詢問自己?
雖然感到奇怪,雪逸凡還是想了想道:“回去告訴父皇,本太子覺得金鳳適合風無國皇太后,送一套金鳳的金首飾倒是不錯。”
魏慶點頭哈腰後,便離開了。
天聖殿。
魏慶將太子所想告訴了皇上,高坐之上的皇上微微嘆氣,搖頭道:“太過簡單。”
魏慶也隨著皇上一起嘆氣,“皇上,奴才派人調查後,得知風無國皇太后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是一個很隨意的人。越是如此,這禮物”他沒有在說下去。
雪天國皇上的臉色微微發黑,低沉道:“越是如此,這禮物就越是難準備!”
魏慶就是這個意思,見皇上自己說出後面的話,也就低下頭,默不作聲了。
雪天國皇上愁眉不展,看向魏慶道:“小魏子,你在朕身邊也有多年了,知道的事情也多,應該還記得當年那個本該是朕的太子妃之人吧?”
魏慶一怔,不敢說話,只是小幅度的點頭。
皇上苦笑一聲,眸光變得深遠了起來,“那個女人,是朕唯一動過心的人。”
魏慶心地為皇上惋惜。誰都知道當今皇上後宮佳麗無數,每三年還會選秀一次,不斷有年輕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