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咱們誰也管不了,只能等明天的時候官府派人來清理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病?”
靈月一邊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說這是疫病,打死她都不信。
回到房間,靈月又趴上視窗向外面看,街道上那個受到攻擊的人已經停止了掙扎,渾身是血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那個老漢跪在地上,狂暴地撕咬著那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老漢忽然停止了撕咬,抬起眼睛四下茫然地看了一圈,最後直直地看著靈月的方向。
那雙血紅的眼睛就像是夜晚中的厲鬼,靈月後背上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再也不敢多看,嘭地一聲關上了窗子,把後背抵在窗子上拼命地喘息著。
“砰砰”
身後忽然傳來敲擊窗子的聲音,靈月一個激靈,差一點沒有驚叫出聲,回過頭一看,卻是藍傾蹲在窗臺上面,一臉不滿意地看著她。
“藍傾!”
靈月開啟窗子,還沒等藍傾站穩,就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外面的情景你看到了?嚇死我了!”
“放手,不要用這種藉口誘惑我!”
藍傾抬手敲了敲靈月的腦門,不過靈月一點都沒有把手放開的意思,想了想,藍傾還是沒有推開她,而是伸出手抱了抱她的肩膀。
“你真是一隻沒有用的廢物小妖怪,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發現這城中很是古怪。”
“古怪?”
靈月抬起頭看著藍傾的臉。
“嗯,城中的人都萬分篤定地說這是疫病,可是我上東部的外圍轉了一圈,見到了兩個病發的人,他們患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疫病。”
“我也覺得不會是疫病,那裡有這麼古怪殘忍的疫病,發病之人會噬咬健康人,吞吃他們的血肉,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
“嗯,確實如此。”
“那你有辦法醫治這些人嗎?”
“我為什麼要醫治這些人?”
藍傾奇怪地看著靈月。
“啊?我們不是郎中嗎?進城不就是為了救治這些患病之人嗎?”
“我來是為了確保她的平安,這些人的病又該我什麼事?”
“呃”
靈月頓時語噻,是啊,他們現在是妖族之人,這些人類的生死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可是自己不一樣啊,如果有能力的話,她真的很想幫一幫這些無辜的人。
“不過這件事情當中透著古怪,在城中,我聞到了一絲不應該屬於這裡的氣息。”
“什麼意思?”
“似乎是有妖在這裡作亂,我覺得應該查一查。”
藍傾忽然伸出手指點了點靈月的眉心。
“走。”
“去哪?”
“安南城的東部。”
靈月跟在藍傾的後面,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襬,她覺得自己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大半夜到這個鬼氣森森,隨時都會遇到病發狂化的患者的東部來。
東部地區果然是安南的貧民區,一溜一溜的都是低矮的茅草房,他們一路行來,越過一道道的路障,氣味和景象已經變得越來越不美妙,這對於她和藍傾這種嗅覺和視力都異常發達的妖族之人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靈月拿出兩條布巾,將兩個人的口鼻通通矇住,但是還是阻止不了那一陣一陣腐臭的氣味鑽進鼻孔。
越過路障,又向裡走了一陣,一股濃濃的惡臭傳來,街上淒冷,如同鬼域,路上隨處可見一些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有些已經露出森森白骨,茅草屋大多數的都是房門敞開,裡面死寂一片,成群的蒼蠅嗡嗡亂飛。
藍傾回頭扯了扯靈月的袖子,然後指了指一間敞開著房門的茅草屋。
靈月的臉色一青,暗道一聲不會吧,抬頭一看藍傾已經抬腳向那間房屋走去。
一進到屋中,屋裡慘絕人寰的景象讓靈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慘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險些沒吐了出來。
只見屋中躺著四具屍體,看上去死了一陣子了,已經開始腐爛,上面爬滿了蛆蟲。倒在門口的兩具摟抱在一起,似乎正在相互啃咬,手指都深深地嵌進了肉裡,雙眼暴突,血紅一片,七竅流出烏黑的鮮血,嘴巴大張,呲出森森的白牙,牙縫裡面掛著絲絲血肉,那是兩具成年人的屍身,一男一女。
而屋裡面的是兩個小孩子的屍體,看身高一個大約七八歲,一個大約五六歲,那個七八歲的孩子手裡還拿著一把刀,深深地紮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