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不說話,阿霧就當他是默許了。
“我叫李德順備水,你一身是汗,用溫水洗一洗好不好?”阿霧殷勤地問著,“皇上嘴裡苦,要不要吃一點兒櫻桃脯?”
“再苦有朕心裡苦嗎?”楚懋冷臉問阿霧。
阿霧就不敢說話了,“我去讓李德順備水。”阿霧飛也似地跑了。
乾元殿的浴池大得有些驚人,經過數代帝王的經營,已經弄得非常方便,一天十二個時辰隨時都有熱水供應。
阿霧當初在正元帝身邊飄的時候,從沒進過淨室,她是非常守禮之人,講求的是非禮勿視。所以今兒初見時還有些驚訝。
阿霧看見這池子還是有些頭暈,等放好了水,這才出去扶楚懋。
“是不是等朕好了,你就不再來煩朕?”楚懋冷冷地看著阿霧。
阿霧委屈地點了點頭。
楚懋甩開阿霧的手,自己走進了淨室。
阿霧趕緊跟上去,厚著臉皮主動上前替楚懋解褻衣的紐扣,脫到褲子時,阿霧伸手去拉褲帶,卻被楚懋一把抓住手腕。
阿霧就愣愣地看著楚懋穿著褲子走下了浴池。
阿霧完全不敢有任何意見,自己躲到屏風後頭,將外衣脫了,又從旁邊的葉式翡翠盤裡取了香胰和擦澡巾,這才輕輕地走進浴池給楚懋擦澡。
但是鑑於楚懋這樣忌諱自己碰他的腰線以下,阿霧也就只敢在楚懋的背上擦擦抹抹,兩個人都沒有話說,淨室裡只有水聲響起。
最後楚懋轉頭看著阿霧,阿霧呆呆地望入他的眼睛,在看到楚懋的眼神逐漸變暗時,阿霧條件反射地扔下擦澡巾就想往外跑。
雖然阿霧也想過兩個人彼此和好之後,肯定會行、房,但她絕沒有料到會發生在這個晚上,在楚懋病著的時候,在浴池裡,而且阿霧的直覺極準,她看到楚懋的眼神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膝蓋還沒有,屁、股上的痂痕也沒有脫落,實在不是好狀態。她甚至還沒有薰香沐浴。
當然這都是阿霧給自己找的藉口,實際上就是她對這種事請還是有些害怕的,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當初在海上的那膄船上,楚懋就像瘋了似的折騰她。
阿霧本來就有這方面的心結,又被楚懋那樣先是毫無節制後卻冷落對待過,她本身是害羞、內斂的性子,這件事情上嘗過的甜頭並不多,因此下意識就要逃。
若是阿霧不逃,指不定皇帝陛下還不一定怎麼著她,畢竟楚懋燒得還有些無力,但是阿霧的這個動作明顯激怒了楚懋。
阿霧幾乎是被強行開啟的,楚懋將她摁在岸邊,行動起來時哪裡像個病人,阿霧淚汪汪地還不敢哼哼,想著以前楚懋說她的話,什麼矯情、什麼彆扭、什麼動不動就逃避之類的,阿霧拿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出聲。
阿霧還以為自己會疼得厲害,可不知道是心情變了,還是年紀大了,亦或者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她居然也開始漸漸得了趣,哪知道楚懋的動作瞬間就戛然而止了。
當阿霧回過頭看著楚懋時,楚懋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變紫,豐富得像調色盤一樣,阿霧在楚懋的咬牙切齒下,嚇得瑟瑟發抖。
阿霧大概是知道這件事對男人的重要性的,因為以前她哭著叫著求饒的時候,楚懋會格外的高興和激動,因而阿霧囁嚅著安慰道:“你今天在生病。”
阿霧的話不僅沒有安慰到楚懋,反而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讓楚懋的臉色從赤紫變成了要生吞阿霧的樣子。
阿霧蜷縮著腿,坐在漢白玉池子裡,雪白的身子連玉色都襯得成了村色,她的眼睛是楚懋見過的最美的眼睛,彷彿漫天繁星都在她的眼裡,眼波流轉處,叫人意喪魂牽。纖細的腰肢、緊實的長腿,實在是老天爺最寵愛的人兒。
可是她越是這樣,就越讓楚懋覺得剛才的事情無法忍受。
楚懋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凌厲了,阿霧錯中出錯地補了一句,“皇上,我不在乎的。”
楚懋的額頭青筋直跳。
阿霧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恨不能打自己一耳光,“其實我是說,這樣很好,非常好。”這絕對是阿霧的真心話。如此,楚懋也享受了,她也少受累。
“你——給——我——出——去!”楚懋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阿霧真是說得多錯得多,但是目前她已經不知道怎麼說話解釦了,只能讓楚懋自己消停一會兒,她抓起岸上被楚懋撕爛的溼漉漉的衣裳擋在胸口,堪堪遮住小腹下方兩寸,飛也似地逃到屏風後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