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會得逞的,皇上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他要是知道你這樣惡毒,肯定會,肯定會”鸞娘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阿霧看著鸞娘,認真地道:“你以為咱們易地而處,你就能對本宮有半分憐惜心腸?只怕早就動手了。本宮錯救了你們母女,倒重演了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不過你要知道,本宮不是東郭,也不怕狼。”
阿霧站起身,“你好好兒想想吧,若是皇上對你有意,還會等到現在?你不是脫、光了都沒引得皇上垂憐麼,本宮若是你,選什麼絕食,等著人來勸呢,還不如一根白綾吊死了算了。”
鄭鸞娘扶著床站了起來,“我不會死的,我就要活著看看,你今後能好到哪兒去,以色事人,豈能長久!”
阿霧恨不能翻個白眼。“那你就好生給本宮看著。”
鄭鸞娘被阿霧這一番打擊後,卻是真的振作了起來。
到晚膳時,楚懋沒來長樂宮,卻讓李德順宣阿霧去乾元殿陪膳。
阿霧脫下大氅後,裡頭是一襲大紅地泥金百蝶穿花曳地裙,那裙襬上的遍地牡丹花,綴以寶石,蝴蝶更是繡得活靈活現,在裙襬的折動中,就像活了一般。
整條裙子的中心都在那下頭的半幅裙襬,脖子上一圈白狐毛活圍脖,越發將一張笑臉襯托得嬌妍如四月初開的那朵趙粉。
金累絲嵌紅寶石九尾鳳頭釵上那枚紅得飽滿透亮的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寶石,美得耀眼無比,卻也奪不走阿霧眼波里星辰的風采。
楚懋看得幾乎痴了,阿霧是很少這樣盛裝打扮的,因為她本就已經美得不近人情,再這樣一打扮,只覺得不似人間能留住的人兒。
“怎麼這樣打扮?”楚懋問道。
“第一次到乾元殿陪皇上用膳,臣妾自然要盛裝打扮,以悅君心嘛。”阿霧笑著對楚懋拋了個媚眼。
楚懋的眼角抽了抽,知道阿霧是記恨他說的不許她再來乾元殿。
“鸞娘那邊怎麼樣了?”楚懋問道。
“聽說已經開始吃飯了。”阿霧道,還以為楚懋要問自己是怎麼勸服鸞孃的,結果嘉和帝陛下壓根兒就不問,彷彿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皇上怎麼就不問問我,怎麼勸服她的,皇上就不怕我答應了她?”
楚懋替阿霧夾了一塊鹿筋堵住阿霧的嘴,“朕有什麼好怕的,你若是答應了,朕樂得有美人可供養眼,若是沒答應,也算不得什麼損失。”
“那皇上做什麼還去招惹鸞娘?”阿霧好不容易吞下鹿筋這才說得出話來。
楚懋乾脆又餵了阿霧一個肉丸子,“朕去招惹她?難道最開始不是皇后鼓勵她來親近朕的嗎?”
阿霧一邊嚼著丸子,一邊心算著,大約再鬧下去,她和楚懋都是半斤八兩的錯,指不定又要鬧出矛盾來,雖然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但最近楚懋要溫養精氣,恐怕床尾沒法和。
於是阿霧果斷換了話題,“皇上難道就一點兒不好奇我是怎麼說服她的?”阿霧替楚懋也夾了一塊鹿筋。
楚懋雖然不想搭理阿霧作死的動作,但是還是吃了那鹿筋,這才緩緩地道:“你能有什麼好話,左右不過是拿惠德夫人還有鸞娘自己的前程威脅威脅她。”
阿霧覺得楚懋簡直神了,但嘴上依然要矯情道:“皇上就是這樣想我的?”
楚懋哼哼一笑,“你難道沒說?”
阿霧道:“我是對她說,‘本宮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阿霧一臉求表揚的樣子看著楚懋。
楚懋卻看著阿霧不說話,原來阿霧不是不懂得愛,只是以前她對自己根本沒有心而已,楚懋如是想,若是換了以往,阿霧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不過楚懋還是對阿霧的這句話給與了表揚,表揚了她一臉的口水。阿霧險些又沒喘過氣來。
等用了晚膳,阿霧賴在乾元殿不肯走,拉著楚懋又是下棋又是論書,到該上、床睡覺時,她很自覺地就爬上了龍床。
楚懋伸手去解阿霧的衣裳,天知道他這一天忍了多久了,結果阿霧麻溜地往後退了退,將楚懋的手拿開,“皇上還是將養些吧,你的病這才好了一天呢。”
楚懋果真收回了手,冷冷高高地看著阿霧道:“你若是不侍寢,留在乾元殿就不符合規矩。”
阿霧真是受夠了楚懋的這種高高在上,卻又不能發火,只能將臉貼在楚懋的胸口,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狠狠地做了個鬼臉,“等皇上養好了身子”阿霧實在沒好意思往下說。
“等我養好身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