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清洗了頭髮,又拿帕子替他絞乾,點了隨身帶的蛙式銅燻爐,替他烘烤頭髮。
這一切做好後,阿霧的手一離開楚懋的頭髮,他就醒了過來,笑道:“我睡了多久?”
“才一會兒。”阿霧道。
“唔,是有些乏了,叫他們重新加點兒熱水,洗個澡鬆快鬆快。”楚懋道。
阿霧出門吩咐了賀水加水,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麼就順著楚懋的話,要伺候他洗澡了?
阿霧低著頭走進去,聽得楚懋笑道:“快來吧,洗了澡用過晚飯早些安置。”
阿霧硬著頭皮上去,替楚懋解了內衫的帶子,露出他結實的胸膛來。同當初阿霧看到的可不一樣,楚懋如今的膚色不再白皙,轉而成了一種古銅色,洛北的風將他光滑的肌膚吹上了一層薄薄的細紋。
阿霧的眼睛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牢牢地定在了楚懋的胸膛上,當初那種白皙在阿霧的心裡並沒有激起什麼漣漪,可是今日的古銅色,卻叫阿霧羞紅了臉,努力地剋制之下,才壓下了身手去摸一摸他微微鼓起的胸膛,眼神順而往下,流連忘返於那六塊腹肌上。
阿霧其時並不懂什麼叫做“性感”,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撲通撲通一個勁地往外蹦,口乾舌燥,卻又捨不得挪開眼。
“怎麼了?”楚懋彷彿有些不解阿霧的沉默和呆滯。
“沒,沒什麼。”阿霧嚇得退後兩步。
“褲子還沒脫,阿霧。”楚懋有些無奈地道,語氣就像在輕責小姑娘般。
“就這樣洗不行嗎?”阿霧脫口而出。
“待會兒溼漉漉的,還不是要你來替我換。”楚懋為阿霧著想道。
“噢。”阿霧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著,只得又走上來,面對著楚懋的背,離得遠遠的,伸出手要手指尖才能勉強觸及楚懋的褲腰。
阿霧呆呆地想著,他的肩膀可真寬闊。
眼睛不由自主地順著他背脊上的內凹往下,滑到他精瘦的腰部,脊柱線沒入褲下,留下一道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暗影。
阿霧傾過身繞過楚懋的腰,從後頭替他解開褲帶,再仰開身體,緩緩地拉下他的褲子。
先是露出一半結實挺翹的臀來,古銅的肌膚,帶出強健、英偉的氣勢,撲面而來的只屬於男人的氣息讓阿霧頭暈腦熱。那樣的挺翹,弧度完美得奪造化之功,光是看著,就已經覺得指頭戳上去,一定會像最勁道的面一樣,讓人深陷於那種質感。
阿霧看著楚懋的臀線,又覺得那不是古銅,而是官窯精品的褐釉,濃厚而深重,馥郁又有力。真是奇怪,怎麼會想起有力這個詞,阿霧自己也弄不明白。
在她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阿霧的雙手就已經不受控制地握了上去,對的是握,有力的握,但下一刻楚懋身子的一僵,臀部肌肉的忽然硬實,讓阿霧立即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一般,剎那間心思百轉千回,好在她實在不蠢,所以就勢將楚懋的褲子往下一扒拉,“好了,殿下。”
阿霧也再管不得楚懋,閃身就進了裡間。一進去,阿霧就忙不迭的以手作扇,給自己扇涼,阿霧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中了什麼邪,居然去摸楚懋的
“噢。”阿霧懊惱得無可復加,腦子裡不停地浮現楚懋半luo的背部。古銅,蒼涼而古舊,有著歲月的歷練,歲月礪鋒,終成一劍,可開天闢地,可斬魔誅神,那是男人獨有的雄渾。
阿霧抹了一把臉,她腦子裡怎麼竟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霧又懊惱了一聲,她怎麼能用摸過楚懋屁、股的手又來抹自己的臉,真是罪過,真是罪過。
“阿霧,替我搓搓背。”外頭又響起祈王殿下惱人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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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霧決心肚量大點兒,不跟傷患計較,她是生過病的人,最知道病中之人需要的是輕言細語的安慰和關心,病中之人也格外的脆弱和小氣。
“好的。”阿霧應道,掀開裡間門簾的一角,探出個頭來,見楚懋已經坐在了浴桶裡,阿霧這才走出來,繞到楚懋的身後,拿起巾帕和香胰,小心地避過楚懋的傷處,動作輕盈,儘量不沾起水花來。
只是阿霧一個閨閣女子,力氣本就不大,加之又怕使了力牽扯到楚懋的傷口,因此一雙小手與其說是在搓背,那點兒力道之如楚懋,還不如說是在撫摸。
不過祈王殿下絲毫不介意,他渾身都被這雙如酥小手弄得松乏柔軟起來,唯獨一處高聳,幸虧是在水裡,否則恐又是一番折騰。
阿霧埋著頭只顧了楚懋的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