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合適?”
阿霧看了郝嬤嬤一眼,相思的親事她都交給了郝嬤嬤打理,至於嫁妝麼,阿霧不是那吝嗇的人,郝嬤嬤既然管理內院,她便是預設由郝嬤嬤自行安排的。
想來這麼些年郝嬤嬤和相思自己恐怕都存下了不少嫁妝,哪怕真如她所願留在了祈王府,但女兒家必定要嫁妝豐厚才說得起話。
不過郝嬤嬤既然一副秉公詢問的意思,阿霧也就不得不頭疼地考慮一下相思的嫁妝銀子問題了。“殿下一直將相思視作親妹妹,咱們府裡也沒有多的姑娘,家裡又難得有這樣的喜事,她又是遠嫁,咱們自然要多疼疼相思,不過也不宜太過鋪張,我想,相思的嫁妝比照和真縣主出嫁的嫁妝準備,嬤嬤以為如何?”
和真縣主是靜端公主的女兒,出嫁時十里紅妝可是羨煞了人。相思以郝嬤嬤義女的身份能這樣置辦嫁妝,外頭人就算再怎麼嚼舌根也嚼不到阿霧這個嫂嫂頭上了。
郝嬤嬤沒想到阿霧會如此大方,“會不會太多了些,相思哪裡能和和真縣主比?”和真公主的嫁妝那可是三萬兩銀子。
阿霧心裡嘆息,郝嬤嬤倒是一心為相思考慮,“嬤嬤說的是,白家是書香門第,不重媳婦的嫁妝,不過女兒家嫁出去,嫁妝豐厚才挺得起腰板說話,我瞧著,嫁妝還是隻做三十二抬,別的咱們用銀票給她壓箱底,豈不兩便?”
白家是書香門第,可不願意別人在別後指點說他們是為了王爺義妹的嫁妝才去高攀的。阿霧這樣一說,郝嬤嬤就再沒有不滿意的了。私底下郝嬤嬤不得不承認,這位王妃氣度端雅、做派大方,說話有時候刻薄了些,但心地實在不壞。
到晚上楚懋回玉瀾堂用飯,阿霧把今日郝嬤嬤問相思嫁妝的事兒告訴了他,他只道:“一切你安排了就是,若是不夠,你便從莊子上的收益裡拿就是。”
說起莊子,阿霧又想起了自己京郊那一個用來種菜的溫泉莊子,當時是為了和郝嬤嬤打擂臺,也為了自己的小廚房準備的,不過如今郝嬤嬤被架空,花媽媽對玉瀾堂又奉承得緊,那些菜倒是用不著了,便尋思著該種些什麼新鮮的來吃吃。
阿霧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地說給了楚懋聽,“殿下替我拿拿主意吧。”
楚懋自然知道阿霧不缺那幾個錢,“既然是溫泉莊子,尋些工匠搭個溫棚,種些瓜果,再養些溫水魚,到冬天吃個新奇也好。”
“殿下說得容易,那種什麼瓜什麼果,又養什麼魚呢,我可是一頭霧水,也沒個可用的趁手的人。”楚懋說的這些,阿霧何嘗沒想過。
“吳翰永手頭有幾個精通農事的,你找他派個人去你莊子上看看,若用得上,你留下就是了。”楚懋道。
阿霧笑著謝了楚懋,又道:“過兩日我準備去北大街逛逛,想給相思打一套首飾添裝,五月裡頭我大哥也要娶嫂子了,我想著給新嫂子也打一套。”
楚懋不僅耐心地聽了阿霧說的這些瑣碎之事,還道:“聽說寶生堂的首飾不錯,後日我陪你去吧,上回應了要帶你去聚芳園吃一回的,正好一趟去了。”
阿霧一聽“聚芳園”三個字眼睛都亮了,她還以為楚懋忘記了哩,“這麼急,那聚芳園訂得到座兒嗎?”
楚懋笑道:“祈王妃要去吃,那是他們榮幸,怎麼能沒有座兒,變也得變一個出來。”
阿霧笑著啐了楚懋一聲。這要是在幾個月前,她簡直是想也不敢想能同楚懋這樣閒話家常的。只如今楚懋便是再忙,每日也回來陪她用晚飯,兩個人相處的時日久了,說話也就隨意了許多,連阿霧自己都覺得他們有點兒像一對夫妻了。
到後日阿霧穿了一襲荼白繡粉桃花織金軟羅襦裙,楚懋親手幫她戴了白紗冪蘺,兩個人一同登車去了北大街。
寶生堂的艾掌櫃的一看二人打扮,就知道是貴客,特別是楚懋,白玉冠、織金袍,一身的尊貴儒雅,風神秀異,如明珠在側,朗然照人。這樣容貌的男子就是女子見了都自愧不如,真不知何人能配。
直到阿霧微微掀開冪蘺上的白紗,艾掌櫃在楚懋威懾的眼神裡多看一眼都不敢地趕緊垂下了頭,心頭只道,好一對神仙眷侶。
艾掌櫃趕緊命人上茶,又抬了几案到二人跟前,上頭擺著寶生堂最昂貴和最有特色的首飾,另有兩本花樣冊子奉上。
阿霧淡淡地掃了一眼几案上的首飾,就翻起了冊子,拿捏不定時,便探過身去問楚懋,楚懋給的意見十分中肯,毫無敷衍,這讓阿霧頗為滿意。她在寶生堂訂了一套金嵌寶石頭面,和一套金嵌玉頭面。
出了寶生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