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進了冰雪林的西稍,呂若興便領了兩個人進來,阿霧一看都是她熟悉的人,賀春和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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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水見著阿霧的時候也驚了一跳,他一直以為阿霧是個公公,哪知道她卻是祈王妃,他就說男人怎麼可能長得那麼漂亮。
“屬下拜見王妃。”賀春領了賀水上前行禮。
賀春老練,賀水憨直,阿霧十分滿意這兩人,“這次請兩位來是想請兩位幫個忙。”
賀春忙說不敢。阿霧卻也不跟他們客氣,“是想請兩位幫我查一查郝嬤嬤身邊的魯媽媽。”
賀春點點頭,不該他說的話他一句也不多問,領了賀水退下。
賀水還憨憨地問:“查魯媽媽的什麼啊?”
賀春嘆了嘆,難怪王爺將他二人派給王妃,實在是他這侄兒性子太憨直,如果不是身手極為了得,又有他背書,賀水是絕對進不了祈王的親衛營的。
“王妃既然沒說自然是事無鉅細都要查。”賀春道。
賀春和賀水的手腳極快,不過幾日功夫就將魯媽媽上上下下一家七口的訊息打聽了個**不離十。
阿霧將賀春送來的單子細細看了看,魯媽媽一家都是死契,卻在南門外有一處三進帶小花園的宅子,在長陽大街還有一間雜貨鋪,這簡直比京城裡那些七品官的日子還好過些。不過魯媽媽一家在祈王府後街的屋子卻十分清貧簡樸,也難為她這麼能裝。
阿霧笑了笑,果然不如她所料,如果魯媽媽沒能拿到好處,怎麼肯巴著郝嬤嬤當一條忠心的狗。
阿霧看了看紫扇,紫扇捧了一匹用剩的布和幾綹閒來,“把這些悄悄放到魯媽媽南門的宅子去。”阿霧吩咐賀春道。
賀春去後,紫扇有些擔憂的看著阿霧道:“主子,這萬一王爺知道了”
“賀春不會瞞著他的。”阿霧道,本來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栽贓嫁禍,阿霧也不想隱瞞,郝嬤嬤知道或是不知道,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魯媽媽本身就不乾淨,至於其他的,不過是找個人來替郝嬤嬤背黑鍋而已,而且阿霧不信魯媽媽在郝嬤嬤中邪這件事上就絲毫不知情。
恰這日楚懋命人來說晚上不回玉瀾堂用晚飯,阿霧早早就用了飯進了淨室,早些沐浴早些睡著,也免得應付楚懋不知饜足的欲求。
阿霧尋思著過幾日她得找個機會回柳樹衚衕一次,上回得罪了唐音,這還得去道歉,順便再仔細打聽打聽她那女子少受些折磨的法子。
阿霧一想到這兒就臉紅,只是她晚上實在是疲於應付楚懋,一想起就骨頭都發酸,她如今再也沒起過早,虧得府裡沒有婆婆要伺候。旋即阿霧又想起楚懋來,他如今倒不跟自己講什麼規矩了,她也就不用一大早地起來去應付那些妾氏。
“紫扇,替我再放些熱水。”阿霧懶懶地道,如今她也全靠泡澡來解乏了,阿霧踢了踢痠疼的腿,還有快要斷掉的腰。
“別泡太久了,你手指都起皺了。”
阿霧只感覺肩頭搭上了兩隻手,正替她力道適中地揉按著肩膀,阿霧側頭看著楚懋道:“殿下怎麼進來了,紫扇她們呢?”
楚懋沒說話。
阿霧卻知道紫扇她們幾個沒骨氣的,一見楚懋就嚇得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連她這個主子也可拋在一邊。
“還有哪兒酸?”楚懋問道。
阿霧倒是想扭捏一番,可是又貪戀楚懋揉按的力道,“殿下還是讓我先起來再說吧。”
楚懋原本是想依阿霧所言讓她起身的,奈何澡盆的面上浮著一層玫紅色的花瓣,隨著水波的盪漾,一波一波地襲上阿霧白皙的胸口,讓人看不真切那藏在水面下的誘人的丘巒。
“這兒酸不酸?”楚懋的雙手下滑,抓住那滑膩的山峰,輕輕揉搓起來。
阿霧只覺得胸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恨不能拿刀子砍了楚懋的手,“殿下我有正事同你說呢。”阿霧柔聲道,將姿態放得極低,這幾天她是察覺出來了,她越是反抗,楚懋就越發強硬。
楚懋應聲往後退了一步,從旁邊的擱架上替阿霧拿了一條大巾帕遞給她,倒不是他聽阿霧的話,只是澡盆裡的水的確涼了些,他怕有礙於阿霧的身子。
“你轉過去啊。”阿霧接過白色的巾帕,卻見楚懋定睛看著她,一點兒沒有避開的意思。
楚懋笑了笑,往外走去。
阿霧聽見沒動靜了,這才起身跨出澡盆,拿巾帕輕輕地擦乾水,從脖子到胸口再到腹部,然後是腿部。末了,阿霧從衣架上取下內衫,卻覺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