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在阿霧的脖子上摩挲了一陣,選了個最合適的位置,一口咬下去,疼得阿霧驚叫出聲,眼淚花花都包在眼眶裡了,“楚懋!”
楚懋道:“你心裡就把我想得那樣齷蹉,會染指皇上的女人?”
若僅僅是楚懋這個人,說這樣的話,阿霧自然是一百個相信的,依他那怪癖性子就不會碰元蓉夢這種殘花敗柳,可是若楚懋想做正元帝,阿霧卻不能肯定了。因為阿霧易地而處的想過,還了她是楚懋,她絕對比楚懋更能放□段。
“皇上不是沒碰她嘛。”阿霧不服氣地道,旋即“哎喲”一聲,腰上被楚懋重重地掐了一下,只怕要青紫的。
“阿霧。”楚懋嚴肅地喚了阿霧的名字,然後嚴肅著一張臉,將阿霧放到榻上,同她面對面坐著,拉了阿霧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這輩子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阿霧心裡雖然不以為意,但是臉上依然作出受寵若驚的模樣來,“殿下!”
楚懋的話雖然在眼前來看是可信的,但一輩子太長,誰能說得清楚將來的事情,將來說不定她早死了。何況正元帝的後宮雖然人數不多,但楚懋還是有幾個女人的,還有那個為他生下太子的女人。
阿霧後悔自己沒去關心過這個女人,完全記不得那女人到底是誰,但她的心裡早已經提防上了。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容易自以為是,阿霧以為自己的神情能騙過楚懋,可卻見對面的楚懋臉上浮起失望的神色。
“你先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楚懋撣了撣袍子站起來。
楚懋撣袍子的動作通常說明了他心裡對這個人生了芥蒂,阿霧心裡頭比誰都更清楚他的小習慣。
“殿下,天色這樣晚了,你”這種時候,阿霧可不想和楚懋有罅隙。
“天色晚了才好行事。”楚懋去了淨室換了身深色的衣裳出來,只看了一眼阿霧就走了。
阿霧獨自坐在榻上開始自我反省,看了這次她又把楚懋得罪深了,祈王殿下火眼金睛,真是什麼也騙不了他,阿霧恨極了楚懋的看人的敏銳。
您別說,忽然被楚懋這樣一冷落,阿霧還真有些不太習慣。以往楚懋出門之前,都要摟著她歪纏許久,這才能出去,從沒像今天這樣冷淡過。
不過習慣歸不習慣,如今的祈王妃阿霧可再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了,康寧郡主的性子一上來,再不肯去跟楚懋道歉,她只要等著楚懋回過頭來哄她就是。
依照阿霧對楚懋的瞭解,這人就跟餓了半個月的狼似的,保管明天就得來哄她玩耍。阿霧一門心思要教訓楚懋,確保讓他今後再不敢對她擺臉色,居然一句話不對頭,二話不說就轉身出門。
哪知到了第二日,楚懋也沒給阿霧好臉色看,一處用飯時也不說話,飯後徑直就去了書房。
阿霧也不生氣,反正她也不愛做那件事,但是祈王殿下就未必了。
因為大多數情況下,男人總是比女人的欲、望更多更急切,而就讓女人天生多了一樁拿捏男人的手段。但這手段若使得好了,就是增加情趣,可若是分寸拿捏得有差,便是自掘墳墓。
阿霧之所以覺得自己穩操勝券,那是因為她篤信楚懋的性子使得他絕不會在外頭隨便找女人。
如此過了四、五日,還不見楚懋來俯就,阿霧心裡難免便打起了小鼓。別的不說,光元蓉夢那頭就有可能出岔子,元蓉夢雖然品行不好,但是臉蛋兒確實不錯。
阿霧心裡頭對楚懋與元蓉夢的這樁事其實也並非她自己想的那樣不在乎。儘管她認為這是最合算的選擇,對楚懋和自己都是最有利最省力的,可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喜歡楚懋碰別的女人,倒不是吃醋,只是覺得有些不乾淨。
不過阿霧其實也沒她想的那樣在乎乾淨不乾淨,否則她也就不會對現實低頭,半推半就地同楚懋行了房。可見阿霧本質上是一個十分實際的人,且有商人的氣質,她所要的只是好處,也願意付出代價,而能走捷徑的時候也就不想繞彎路。
阿霧心裡頭悶得慌,一個念頭忽然閃過腦海,她猛地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如今這樣做,豈不是在將楚懋往元蓉夢那邊推?虧她自命聰明,結果現在卻犯起和崔氏差不多的毛病來了。當年有了王氏,崔氏惱怒榮三老爺,將他往外推,才有了後頭那許多事情。
“紫宜。”阿霧高聲喚道,“準備一下,我們出去走走。”
這時正是用了午飯歇午晌的時候,外頭日頭裂得能曬褪人的皮,阿霧一向珍惜她一身的白皙,這種時候等閒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