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這是想同她圓房的意思,所以才問她沐不沐浴?阿霧慶幸自己答的是“不用。”
“我也是沐浴了才過來的。”楚懋笑道。
這下阿霧簡直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恨不能一腳將楚懋踢出去。
“阿霧。”楚懋低聲喚著阿霧的名字,額頭抵著額頭地道:“別怕,我不會逼你的,咱們就躺下說說話。”
阿霧這會兒是寧可信其有了,彷彿驚弓鳥一般,楚懋說什麼她都願意配合,只求別逼她圓房,阿霧實在是沒做好準備。
當然,如果給阿霧時間準備的話,她可能也是一輩子都做不好圓房準備的。
“我替你編辮子。”楚懋擁了阿霧到妝奩前,腦子裡卻想起上京最著名的風流紈絝凌裕的話來:女人的青絲鋪散在床榻之間雖然美得令人心醉,但是卻很容易因為被扯痛頭髮而各種發脾氣。
楚懋替阿霧散了頭髮,雖然辮子變得歪歪扭扭,但也算成型,而且別有一種凌亂的美感,阿霧雖然不懂欣賞,可也醉得懶得再自己動手。
兩個人脫了外裳,只著了內衫面對面地躺在床上,阿霧閉著眼想睡,卻聽見楚懋道:“阿霧,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回見面的情形?”
阿霧的腦子糊里糊塗的,她和楚懋第一回見面可不是上輩子麼,那時候他什麼樣子來著,阿霧想不起來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哪裡比得上當初頗得皇帝舅舅喜歡的康寧郡主。阿霧同她的公主孃親一樣,根本沒拿正眼看過當初的四皇子。
“你當初小小年紀遇到柺子怎麼知道我就能幫你的?你說花燈節那天人那麼多,咱們這是不是緣分,誰能知道當初的小丫頭會成為我的王妃呢?”楚懋的手緩緩探入阿霧的衣裳低下,見阿霧一動,他就停下手。
回憶兩人共同的過去,而拉近彼此的感情,是祈王殿下運用得極為熟練的手段。
“殿下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阿霧也來了興趣,睜著醉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楚懋,裡頭的朦朧美意,簡直能將人溺死在籠著薄霧的湖光裡。
楚懋調動內息才壓制住漸粗的喘息。
“我當時想,我要是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就好了。”楚懋道,不過可以想象,如果他和阿霧有個女兒,自然會同她孃親一樣漂亮的。
阿霧看了看楚懋,腦子裡開始想象,如果她有個祈王殿下這樣的爹,也不知道是幸事還是不幸,一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