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也是極好的。
榮四又將她見過的貴婦人說了一通,將那些瞧不上她是庶女的人貶了一頓,順帶道了一句,“幸虧六妹妹你沒去。”
阿霧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的聽著,京裡貴婦的容貌性情她比榮四可瞭解多了。到最後榮四說得一句,“可惜晉國公夫人走得早,不然定還要拉著我說話。”
“她怎的走那麼早?”阿霧隨口一問。
“聽說春里長公主府的康寧郡主去了,長公主一直鬱郁,近日身子不適,晉國公夫人早走就為了去探望長公主。”
阿霧心想,好嘛,還是這晉國公夫人狡猾,不耐煩應酬這些人,倒借了長公主的名頭。只是阿霧想知道的事情,沒想到真在榮四這兒聽到了,也不枉她閉著眼讚歎那普普通通的鐲子了。
康寧郡主去了,這訊息讓阿霧心頭一陣輕鬆,她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但她內心是絕不願意有另一個靈魂代替了她在長公主膝下承歡的,那可是她的孃親。只是也不知道她如今該是個怎麼難過法兒,長公主對阿霧的疼愛那是到了骨子裡頭的。
榮四還待炫耀她的所見所聞,白先生便到了,因此只得打住。
白先生的課阿霧不愛上,到了谷先生的琴課這才打起精神。本她是打算平平淡淡地把課業應付過去,但經由昨天的事情,阿霧還是打算露個頭,以後也能爭取出府的機會,否則這般泯然下去,更入不得人眼。
是以,今日阿霧上課時聽得格外用心,谷先生教的《漢宮秋韻》她已能成曲,比起榮四、榮五的磕磕盼盼已經好上許多。但也不能一蹴而就,免得眾人驚訝,阿霧只是將進步的步伐加快了少許而已。
下午的書畫課,阿霧的書法之優也得了先生讚歎,至於棋藝麼依舊是榮五當先,女紅麼還是榮四居首,三姊妹各有所長,處得還算和睦。
日子流水似的過著,阿霧的課業越來越好,琴、書兩門已成了先生心頭第一看重的學生,老太爺有時候問孫子孫女課業時,先生點了阿霧,他也撫須點頭,兒子輩是不能怎麼指望了,只盼幾個孫子能出息,至於孫女麼,課業出色,在說親上也能好些,今後也能幫襯府裡。
這大半年的阿霧完全沒出過府,崔氏的應酬實在是太少了,同當初長公主的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宴的境況想必,簡直是雲泥之別。
崔氏長在青州,在京裡沒什麼至交好友,平日裡府中的應酬她又懶怠去,別人也沒希望過她去,至於來自榮三爺那方的應酬就更是少了,榮三爺平日應酬的都是他的學友,自然是不帶家眷的,他又不過才是一個小小舉人,剛中舉那一年還有人看重他請他赴宴,如今三舉不第,都熄了燒冷灶的心,自然也就沒人再邀請他夫婦二人。
所以阿霧也完全熄了心思,一心撲在課業上。榮府為了一個如今已經薄有名聲的榮五可算是下了血本的,大夫人四處託人,請來教課的先生都頗為不俗,榮四和阿霧算是撿了便宜跟著學。
夏末換了教棋藝和書畫的先生,請了知名大儒也教,雖然男女有別,但老先生已年過古稀,這男女大防不免便鬆了些。老太爺託人情,又請來告老還鄉的宮裡資深的曲嬤嬤教導禮儀。這半年榮五在京城貴女圈裡已經開始嶄露頭角,想必等年歲大些,京城雙姝的名號還是她的。
阿霧雖然自傲,但在老先生面前也不敢狂妄,潛心跟著學習。
這一日上白先生的課,榮五顯得有些神不守色,白先生頻頻蹙眉,她也未曾察覺。課後她被白先生留了下來,阿霧則跟了榮四去汀蘭州。
“四姐姐,五姐姐今兒是怎麼了?”阿霧難免有些好奇,畢竟是一家姐妹,又處了這麼些時日,榮五雖然為人傲氣了些,但人品不壞。
榮四眼睛骨溜溜轉了轉,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這才低頭悄聲對阿霧道:“昨兒大姐姐回來了你知不知?”
阿霧搖搖頭,這位四姐姐心思實在活絡,這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能知道一點兒。
榮四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神色,但實在是身邊無人可八卦,只能對這位妹妹傾吐一二,“大姐姐是哭著回來的,說大姐夫又納了妾室。”
阿霧心下不以為然,男人納個妾室多正常啊,正室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做什麼,小家子氣,有那功夫還不如回家把那妾室管制得服服帖帖的才好。
“就為這個?”阿霧一臉“懵懂”。
“聽說是個貴妾,一進門兒姐夫就為了那賤人打了大姐姐的臉,如今連大姐姐房門都不肯踏,一直歇在那貴妾屋裡。”
阿霧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