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和又是個活潑潑唯恐天下不亂的任性人,“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大家都去瞅瞅,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那麼好看吶。”
蘇念居然也點了頭。
唯有顧惜惠一臉著急,“這可使不得,咱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可怎麼了得。”顧惜惠畢竟年歲大些,思慮也周到些。
但唐音、胡雅和和蘇念可顧不得這些,她們最是膽大妄為的,要不然也不會湊在一塊兒成了好友。
“你怕你不去就是了,可若這事而傳了出去,我們就只找你。”唐音霸氣地道。
這話把顧惜惠氣得跳腳,純粹是被綁上了賊船。
“阿璇,你去不去?”唐音問阿霧,畢竟阿霧年歲小,恐怕對男女之事並無太大感覺,而她看起來對去看美男子的事也沒什麼興趣,所以唐音才有此一問。
這一次阿霧當然是站在顧惜惠一邊兒的,可是看唐音這架勢,怕是怎麼阻攔,她們都是要去的。阿霧有些為難,“我看那位四皇子未必就長得多好,所謂各花入各眼,何必費那個精神去看他,咱們坐坐多說說話不好嗎?”
唐音拉了拉阿霧,“你個小古板,我只問一句,你去是不去?”唐音的潛臺詞就是“你要是不去,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阿霧萬分無奈,在胡鬧與失去唐音這個朋友之間來回掂量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只好陪唐音去胡鬧。
“可是四皇子的王府也不是咱們說進就能進的啊。”阿霧還想掙扎。
“這個你不用管,山人自有妙計。”唐音極為自得。
當一眾人坐上馬車出門時,阿霧才醒悟過來,她們這群人也太瘋狂了,居然要去偷看一個年輕男子。阿霧覺得這樣的事情極為稀奇,就好像她小時候愛美,偷著穿長公主的衣裙一般,儘管不合適,但極為稀罕。
都說童年裡缺乏的東西是一個人一輩子畢生的遺憾。阿霧好運的擁有了下輩子,她自然也想彌補上輩子的遺憾,比如同自己的手帕交胡鬧一回。
因而阿霧的心也就不再掙扎了。
京城西邊的祈王府,曾經是當今聖上的潛邸,如今賜給了四皇子——剛被封為祈王的楚懋。祈王府擁有京城四大名園之一的相思園,背靠鴻池而建。
唐家的馬車停在了祈王府後門所在的葫蘆巷裡,從這兒可看到從後門進出王府的人。
車伕並不知道這幾個姑奶奶為何要讓他駕車來此,他本以為她們出門是逛珍寶齋去的,而唐夫人在唐音生辰這一天也總是由著她胡鬧的,她覺得自己的女兒雖然任性了些,但聰慧靈敏,絕不會出岔子。
但偏偏唐夫人低估了少女情懷的萌動。唐音雖然才九歲,但胡雅和已經十歲,蘇念十一歲,柳和萱和顧惜惠都是十二歲的姑娘了。
幾個姑娘在馬車裡嘰嘰喳喳地,又激動又興奮,偷偷打起簾子,一個勁兒瞅著王府的後門,每每有人進出,她們都要驚呼一聲,“啊——”見不是楚懋,又懊惱一聲,“哦——”
到太陽西斜時,總算等到身穿寶藍團秀海棠紋長袍的楚懋外出歸來。
其實楚懋是王府的主人,本該走正門,但他偶爾也從後門回府,唐音也不過帶著阿霧幾個碰運氣,不想真讓她遇上了。
楚懋從馬上下來,寶藍長袍上罩了一層亮藍薄紗,越發襯得他容顏豐麗、器宇溫雅。
朗朗如月懸空,耀耀似星臨夜。
楚懋渾身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加上皇子高不可攀的尊貴身份,即便他容貌只有六分,在小姑娘眼裡也能攀上十分。
胡雅和、蘇念幾個都看呆了,連即將定親的柳和萱都看紅了臉,胡、蘇二人搶著要佔據車簾處的最佳視線點。
阿霧先興致勃勃地看看胡、蘇二人的傻樣,又轉頭看顧惜惠,顧惜惠臉紅得猴子屁股一般,柳和萱這會兒連脖子都紅了,只有唐音和阿霧兩個還算正常。
大約是車裡胡雅和和蘇念爭搶的動勁兒太大,楚懋本來邁入大門的步子頓了頓,側頭往唐家馬車這個方向看來,對著身邊的侍衛劉向使了個眼色。
阿霧當然沒看見楚懋的這個動作,而胡、蘇二人早被美男子迷了眼,失去了警覺性。
阿霧忽然覺得眼前一亮,馬車上遮擋的簾子被人從外面大力掀開,劉向正立在馬車前,黑著臉道:“出來。”
幾個小姑娘面對五大山粗又黑著一張包公臉的劉向嚇得直哆嗦,抖抖瑟瑟地下了馬車,只見一旁的馬車伕早被人架住了,還堵住了嘴。
劉向看著挨個兒下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