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再不言語。
倒是楚懋再次出聲道:“以我看,王妃的脈案還是存在玉瀾堂好,也方便些。”
阿霧的神色鬆了鬆,但她的目的可不止這一點點,“不止我的,我想,兩位側妃和曇華院三位侍妾的脈案也一併放在玉瀾堂才好,畢竟她們都是王爺的妾室,該當由我這個主母來照看。”
楚懋的眼裡露出一絲驚訝來,彷彿訝然於阿霧在此事上的勇於承擔。
阿霧心想,以前自己果真是想錯了,以為凡事撂手就能得楚懋的歡心,不曾想過自己也是他的王妃,夫妻本是一體。
“你既這樣說,那也好。”楚懋微微點頭。
阿霧心裡得意,真想看看那邊人的臉色如何。
是夜,依然是風吹簾不動,一夜安眠,阿霧一大清早起來,就覺得喜氣洋洋,紅藥山房那邊將陶氏她們的脈案送來了不說,還有孃家來的報喜的婆子。
榮玠這年鄉試,中了頭名解元。
“去紅藥山房說一聲,我明日要回一趟榮府。”阿霧吩咐紫扇道。阿霧吩咐得很自然,紫扇應得也很自然。
這兩人,一個前世是備受寵愛的康寧郡主,這些年在榮府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另一個是阿霧身邊最有頭臉的大丫頭,日子順遂地過了許多年,哪怕再謹慎小心的人也難免會被養出一絲驕矜之氣。
是以,莫說紫扇受不了在紅藥山房被拒的冷待,便是聽了她回報的阿霧,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郝嬤嬤這未免也太不給她這個王妃面子了。雖說家務由她管,但王妃的行止恐怕還不是她一個嬤嬤能做主的。讓紫扇去說一聲,不過是面上敬她一分而已,出門的馬車也需她安排,但阿霧可沒想過會被郝嬤嬤拒絕。
到此,阿霧越發覺得自己蠢了,簡直是蠢透了,她先前究竟是哪根兒筋沒搭對,居然“賢惠無私”地讓一個老婆子居然有了理由來對自己指手畫腳,並且她在楚懋那裡可能還沒能落下個好字來。
不過郝嬤嬤倒底沒有那麼大的底氣,可以這樣打王妃的臉,不一會兒,阿霧就見著郝嬤嬤進了玉瀾堂。
但是這一次阿霧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熱情地笑著前去虛浮一把,她在自省,莫不是先前她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太低,以至於郝嬤嬤就心安理得地擺起譜了。
郝嬤嬤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