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我急切的問道。看著我面若桃紅,唇如櫻果,多鐸忍不住俯身蜻蜓點水般落在那嫩紅上。
“多尼。”
多尼,“愛新覺羅多尼?”
這叫啥名字,我重複著機械的看著多鐸,很懷疑皇太極取這個名字沒安好心,他家那個將來繼承皇位的叫福臨,居然給我兒子起了這麼個名字。
“這可是我取好親自讓八哥賜的。”多鐸見我滿臉疑惑解釋道,語氣中透著洋洋得意。唉黑線佈滿額頭,清初滿人文化水平偏低還真見識了。
沒幾日,多鐸返回營中。
出月子的第二日,我依約帶著多尼及眾多丫頭婆子進宮拜謝哲哲,連建國稱帝我都未露面,內宅的眾多女人得了我出門的訊息也紛紛拜帖求見。我前腳進了哲哲宮中,行完禮,後腳一道又一道的通傳,就連多尼洗三未露面的小玉兒也到了。
今兒個,我只簡單的穿了件月白綢繡球花氅衣,外套琵琶襟繡花鋃邊的桃紅緞面坎肩,頭面首飾不過是尋常的鑲寶石碧璽花贊,唯一不同的是我圖方便在把子頭上簪了幾隻珍珠做成的夾子固定頭髮。愛夾答列
最頭痛應付,我拘著笑與幾位側妃、福晉寒暄,心裡唉聲嘆氣的。多尼在奶孃的懷睡的香甜,我嫌脂粉味嗆人,請示了哲哲將他安排到偏殿。
“聽說你接進府的那個外宅養的已有三個月身子,若不是她;多尼該是十月底的?”哲哲小口飲著奶茶,不經意的問道。
我垂下頭,眼珠翻轉著思索,不是我、不是多鐸更不可能是多爾袞,那是?肚子裡冒出無數個問號。尋思著隨便應付幾句算了,謹慎的答道,“臣妾身子弱,去年又滑了胎,託天神護佑,能順利生下多尼已是天恩了。”
邊說我邊悄悄的打量身後跟著的丫頭婆子,崔嬤嬤和佟嬤嬤自然不用懷疑,除了我從蒙古帶來的人其餘的都不曾近身伺候,暗探也不會專門刺探內宅的事兒,難道是哪幾個陪嫁丫頭出了問題?心臟慌亂的突突跳,好比左膀右臂被人動了手腳,哪天被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有你管著內宅照顧那些妻妾,豫親王還真是好福氣,小玉兒說的可對,皇后娘娘?”
一身正紅對襟牡丹蘇繡旗袍的小玉兒;咄咄逼人的將目光從我身上移到哲哲那裡,她頭上帶的那朵嬌豔的牡丹金絲做莖、東珠做芯,閃著異樣的光芒,富貴華麗。小玉兒人又頗具幾分姿色,加上她慣有的傲氣,用度都十分精緻考究,生生越過包括我在內的數位側妃、大福晉。
我不過是羨慕,最多好奇的看幾眼,其餘人卻眼生妒嫉,連哲哲也不庇護她。
“卓雅生的可是嫡子,看看你們,都跟我這般沒福的,嫡子將來可是承爵的。”
小玉兒最恨旁的說起這個,今兒個是從哲哲嘴裡說出來的也不好發作,她扶了扶髮髻,偏著頭避開話題。
這時,幾個一水湖藍袍子的宮女上前添茶水、擺點心盤子,五六個人卻步伐整齊劃一,絲毫不見凌亂,沒費功夫就擺滿了命婦貴女面前的小桌。
“咱們皇上看重漢學,這不御廚裡也得了幾個關內製點心的師傅,據說有個還在明宮裡當過差,都嚐嚐著漢人的點心如何?”
兩個盤子四樣:這盤內一樣是藕粉桂糖糕,一樣是松穰鵝油卷;那盤內一樣是一寸來大的小餃奶皇酥,一樣是豆沙酥餅,奇形詭狀,五色紛披。我捻了塊藕粉桂糖糕,入口酥鬆綿軟,香甜可口,使人有恨不一嘗之憾,我忍不住又捻了一塊。
哲哲見我吃的入興,揮手讓宮女奉了新茶,眼底含笑,“喜歡就差人帶些回去,怎麼今兒個本宮沒看見你府裡的那兩個側福晉,她們沒隨你來麼?”
嘴裡的糖糕還沒來得及嚥下,我飲了口茶衝進腹中,“早前說好的,只是今兒個多尼醒的早,臣妾出門時兩位姐姐還未收拾妥當,說是改日向皇后娘娘您請罪。”
哈哈“請罪哪個省得,自是無事多來宮內走動。”
哲哲放下手中的暖爐,那雙與我相似的鳳眼,眸光流轉,暖意融融。
“你是本宮的妹妹,若是得了哪個氣受只管整治。那個外宅養的念在她身上的血脈,等孩子生下來找個地方打發了就是,左不過是個丫頭。”
我頓時生了一身冷汗,哲哲的意思是英兒孩子的誕生就是她的死期,意識到自個兒的失態忙掩了遊絲,輕輕點頭應允。
眼角餘光飄到小玉兒身上,她依舊高傲的端著大福晉的架勢,霸道蠻橫,身後站的應該是多爾袞府裡的侍妾,唯唯諾諾都不敢直視小玉兒,真不曉得她的日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