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我極力維護,但是他攝政之初,權力地位並不穩固,還是不得不秉公處置。借這次罪過,罰十五牛彔歸入哥哥旗下,以擴大他鑲白旗領旗勢力,同時將他旗下阿濟格及其牛彔調入我旗下,既保持了兩白旗牛彔的大致持平,各成整旗規模,終於,正白旗與鑲白旗整旗易幟,哥哥成為獨領正白的全旗之主。因豪格屬哥哥的政敵,我又與他靠近,豪格便因知我謀奪范文程妻而未舉發,而一同被懲處,罰銀三千兩,達到了哥哥打擊對立面政敵、儆懲我的目的。
順治元年正月,哥哥與濟爾哈朗商議罷黜諸王貝勒在六部的官職,禁止外國饋贈清朝諸王貝勒。濟爾哈朗諭令諸大臣,凡事先奏請攝政王多爾袞,書寫名子時,多爾袞亦先之。哥哥開始專政,成為清朝實際的最高統治者。清朝逐鹿中原、定鼎九州已成水到渠成之勢。
順治二年四月,我揮師南下,強渡淮河,勢如迅雷猛電,只用了十二天時間,就兵臨揚州城下。圍城七日,數次派人招降明軍統帥史可法,均遭拒絕。四月二十五日,下令用紅衣大炮攻城,摧毀了城內軍民的頑強抵抗,俘獲史可法,再次勸降遭拒後,便斬史可法、下屠城令。五月初八日佔領鎮江,南明的武裝力量盡都投靠我清朝,二十三萬守衛南京的軍隊也很快放下武器,沒有受到任何阻擋。五月十四日,前鋒抵達南京城下;五月十五日,我親率大軍開進南京城,宣告南明弘光小朝廷的覆滅。
進ru南京的那天,大雨滂沱,南明的大批官僚,冒著跪在道邊迎降。次日,我親自去拜謁了明孝陵(朱元璋墓),對被弘光帝囚禁的所謂崇禎“太子”,奉若上賓。命南明大小官員每日照舊入內辦事,一概予以留用。下令建史可法祠,優恤其家屬,以示崇敬。下令將八名搶劫百姓的八旗兵斬首。隨後,杭州的明潞王、紹興的明淮王投降七日,攝政王多爾袞以大兵日久勞苦,命多羅貝勒勒克德渾及洪承疇前往替代駐守江南。十月十五日,我班師還京。順治皇帝親率諸王貝勒、文武群臣到南郊迎接,並賜金五千兩、銀五萬兩,我被加封為和碩德豫親王,終於恢復了親王的爵位。
那拉氏帶著女眷在燕京的豫親王府前候著,我望了望這個我不熟悉的院子燃不起一絲家的溫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獨自牽著多尼和思琪的手進去。女眷的眼神都落在我身後的那個女人身上,她是我攻下揚州時新納的側福晉——劉三秀。當她的那張酷似烏仁卓雅的臉抬起時,驚的佟佳氏、伊爾根氏忍不住虛張著嘴巴,用帕子不停的抹著臉上的冷汗,難道真的是烏仁卓雅?
自松錦之戰後多尼和思琪再未離開過我身邊,看見他們我就像看見卓雅,思琪的一舉一動像極了她額娘。
“知道麼,再過兩年就要給多尼訂親了,你說定哪家的格格好,科爾沁的可好?將來我的榮耀都是他的,這一點我從未動搖,我的一切只能屬於我們的孩子。”
“阿瑪可在書房?”
“阿瑪阿瑪,我要見阿瑪!”
“兩位小主子容奴才進去通傳,王爺的書房不能亂闖。格格”
聽到多尼和思琪的聲音,我忙將紫玉罈子收進內室。等我再回到書房,思琪已經蹦蹦跳跳的跑進來,這孩子一向活潑,被我慣的不像樣,在府裡驕橫的很。
“阿瑪!”
思琪看見我,撒嬌的跳到我身上,我拎住她的兩隻胳膊將她抱起,寵溺的頂頂她微翹的鼻子,“找阿瑪做什麼?”
“府裡的哥哥、姐姐思琪都不認識,也沒有人跟我玩,沒意思。”
思琪扭動著小身子,伸手撥弄著我身上的玉佩,那塊與卓雅一模一樣的獨玉雲縭佩,她那塊掛在多尼身上。
“阿瑪思琪又任性了,您千萬不能答應她。”
我偏著頭看多尼,這個兒子不知被卓雅怎麼教育的,中規中矩,行事老成,沉穩內斂,在戰事上頗有見地,如不是考慮他將來承爵,我會分給他幾個牛錄。
“思琪又蒙了什麼心思?”我將她放在地上,哪有點格格的模樣,想到那幾個嫁出去的女兒,個個不是端莊賢淑,偏偏她像個小魔王。
“阿瑪,她們說那個新福晉就是我額娘,我知道她不是?”
思琪被我桌上的黃金鎮紙吸引,爬到太師椅上夠,一隻腳踩在上面的虎皮褥上,我皺著眉頭揮手示意小鄧子將她抱下來。思琪被小鄧子凌空架著,很不甘心的瞪著腿,眼睛怒視著他,“放本格格下來,要不你去把那個東西拿給我。”
看著被踩髒的虎皮褥,我心疼的用手拍打上面的泥土,卓雅留下的東西都珍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