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哪有不喝的道理,端起碗幾口吞下去,頓時覺得胃裡溫熱,看著桌上的菜色也興起吃的欲wang,不一會兒用了小半碗粥和一個餑餑。
見我進的差不多,佟嬤嬤端了溫茶水給我漱口,想招呼門外候著的丫頭撤了膳食,被我攔住。
“湯裡面有調理信事的藥材麼?”
“回福晉,湯只是尋常滋補的食材制的,貝勒爺想讓您多進些才吩咐老奴做的。”
佟嬤嬤的眼角含了一分觸動的溫馨,我自然明白她想為多鐸博取我更多的感動,抬眼看看她,我低垂著眼神暗自摩挲手腕上的串子,眼帶疑慮又問道,“你也知麝香的事情?”
抓住她眼中飄過的幾許猶豫,我知道自己問對人了。
“爺同我提起有人在院子裡埋了麝香。”佟嬤嬤頓了片刻,見我沉默的等她回話,遂放下踟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院裡的松柏盆景不怕寒又置在書房廊下,那天老奴看到染了雪水的盆景沙土顏色不似正常的黑褐色而是偏黃就多留了個心眼兒,加上年前的那場雪後您受了風寒病了幾日,請來的太醫又診出您體內殘留了少量麝香,老奴留的些許沙土與太醫對峙果真含了麝香,知曉您素來不燃藥香、薰香自然對這些個藥物敏覺些,信事先不準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喝了那麼久的中藥,原來為了這個。
“貝勒爺交代怕您為了此事煩心,院落裡的物件也清查過,又吩咐老奴往後仔細伺候福晉。”
想到麝香的作用,我咂咂嘴,不僅生不了兒子連孩子都生不了,“真的是梁氏動的手腳?”我忍不住問道,她可是堂而皇之的叫囂讓我生不出兒子。
“貝勒爺從梁格格房裡找出了盛過麝香的盒子,旁的老奴就不知了。”佟嬤嬤表情淡然,沒有詆譭梁氏也沒有她開脫,一切自然平靜。我眨著眼睛眉頭緊鎖,看佟嬤嬤的樣子她應該會同多鐸吩咐的那般護好我,可是,知道了事情經過我覺得鼻腔裡全是麝香的味道,刺鼻礙眼。
陰沉的天空似乎還透著光,彷彿一場春雨將至,麝香遇水會不會揮發,院兒裡的麝香真的清除乾淨了,越想越茫然我索性站起身,不安生的轉到窗邊。趁著天還亮我要再檢查一遍。
“佟嬤嬤,我要再查一遍院子,內室也查一遍。”我語氣透著不可反駁命令道。
佟嬤嬤臉上露出難色隨即斂去,沉沉的應了出去吩咐。半響後,幾個丫頭進了內室分頭查詢,院子裡也響起嘈雜聲,高臨還牽了狗來,下人已經開始動手。
突然狗狂吠不止,一陣叮叮噹噹的刨掘聲響,“掌事的,這裡真的”
“都收拾出來。”
家丁激動的話被高臨喝止,我重新坐回正坐,等著高臨進來回稟。
高臨手中的包袱裡包裹著一堆碎泥,泥的土黑色夾雜著一塊塊的褐黃,有些褐黃已染紅了周圍的泥土板結成一團,撲面而來的泥腥氣和一種說不上來的怪味兒令人作嘔。
“回福晉,在石凳下面發現的,奴才已經清理乾淨了。”
我眼神尋著佟嬤嬤,“還勞佟嬤嬤辨認一下,是那個東西麼?”
接到佟嬤嬤肯定的表情,我像被人掐斷了氣息,臉色蒼白攥著帕子的手狠命的摳著扶手,強穩住情緒。
“院子裡的擺設什麼的都換了。”
“福晉,奴婢瞧著像是有些光景,一兩載也不止。”佟嬤嬤謹慎的道。
仔細探究下的確如此,我不過嫁進來一年有餘,難道前面那個博爾濟吉特氏生前這些東西就埋進去了,難道
我猛然間想起她因早產而喪命,難道是因為埋在下面的麝香讓她早產的?
回神意識到下人都等著我發話,我恢復往日的淡然,沉著開口,“天氣也轉熱了,高管家你差些人趁著天涼把院子重新收拾了,石桌石凳我瞧著涼的慌換成木質的,再添些嬌豔易活的花草,有些夏日的氣息。”
下人得了吩咐帶著泥土退出內廳,院子裡我知高臨會收拾利索,至於那些埋在地下的麝香的來源只能暗地再查,我長嘆口氣,孩子對於她們真的如此重要,不惜傷人性命,內宅中的爭鬥真的要拼個你死我活?往後對內宅之事我得加倍上心,該出手整治絕不能再手軟,經營的滴水不漏方可保自個兒太平,我是不是該慶幸,因梁氏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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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我是大福晉(三)
繼福晉鬥法;第五十二章 我是大福晉(三)
終歸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串門子的瓜兒佳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