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時間他竟然睜不開眼睛。
“好久不見。”那人說著,舉著傘為周子恆擋雨。
周子恆眯了眯眼睛,猶豫了一下回了一句:“好久不見,孫扉。”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事過境遷,那些往事都不是可以回味的。
大雨裡,孫扉突然扔下雨傘,大雨頃刻就將兩人從上到下,淋了個透。嘩嘩的雨聲中,孫扉看著周子恆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你恨不恨我?”
周子恆沒有說話,他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了孫扉的話。大雨中,周子恆狠狠箍住孫扉的腰,將他帶進自己的懷中。
彼此都溼透了。兩具溼透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周子恆一口咬在孫扉的肩膀上,他含糊的罵道:“孫扉,你這個狐狸精!”
五年的牢獄生涯,讓周子恆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外面的世界。當然,最難以適應的就是孫扉。揭開真面目的孫扉,讓周子恆非常的吃驚。雖然早就知道他並是什麼善良溫和的好人,但每次看到他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周子恆還是有些彆扭。
恆通集團的大部分股份都在胡巷手中,而孫扉也沒有吃虧,他的名下有兩間恆通集團最賺錢的子公司。當然,現在都已經脫離了集團。
周子恆起初並不願意參與孫扉公司的運營,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可以平靜的重新開始,一旦有了利益關係,那麼再單純的感情也會漸漸變質,更何況他們之間的感情重來就不單純。不過孫扉是什麼人,是一個玩弄眾人於鼓掌的老謀深算之輩,周子恆的這點心思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不過幾句話,就讓周子恆重新下定決心去幫孫扉管理公司。而孫扉則每日裡過著他的小日子,時不時和幾個被他偽裝出來的樣子迷住的大少爺玩玩。
於是,可憐的周子恆做牛做馬給孫扉大爺打工。孫扉大爺作威作福的暗地裡玩弄一幫子大少爺的心,千萬不要同情那些大少爺。因為他們中間沒一個是好人,黃 賭 毒,就沒有不沾的。
這一日,是週末。周子恆將睡死的孫扉從床上挖出來,伺候著他洗漱,又餵了他一個煎蛋,孫扉才算清醒過來。
周子恆一邊心裡嘀咕曾經的孫扉是多麼的賢惠,現在的孫扉是多麼的任性,手上卻是不停,將孫扉塞進車裡。今天,他們決定去野餐。
是的,野餐。周子恆決定帶著孫扉去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你要問了,為什麼不去高階餐廳,不去看電影,非要去野餐呢?因為孫扉大爺每次一出入高階場所,必定招蜂引蝶,為周子恆招來無數或明或暗的敵人。
一路上,孫扉都沒有說話。他靠著椅背,昏昏欲睡。周子恆一邊開車,一邊看他,防止他的腦袋撞到玻璃窗上。
紅燈的時候,周子恆伸出手在孫扉的臉頰上輕輕拍打:“孫扉?醒醒?”
孫扉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粉紅色的唇張了張。周子恆被關的五年,他並沒有停止自己的狩獵遊戲。其中的男子不乏比周子恆優秀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孫扉總是無法和他們進行到最後一步。不過,他那的技藝倒是越發的爐火純青。
是以,這半睡半醒間露出的風情,讓周子恆這個枕邊人了呆了呆。這一呆,紅燈就過去換了綠燈。後面的車不停的按著喇叭,不滿到了極點。周子恆卻遲遲不能清醒過來,死死盯著孫扉。
“先生!先生!”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亞裔青年用力的敲著車窗。
周子恆猛地驚醒,才發現是綠燈了。他不好意思的對著青年笑了笑,又指了指睡得迷迷糊糊的孫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不過詭異的是,那個原本一臉怒容的青年在看清了副駕駛上的孫扉時,表情大變。他離開脫下頭上的帽子,更加用力的敲著玻璃窗。
周子恆不得不把車窗往下拉:“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語氣裡已經是滿滿的不滿。
那個青年卻像是聽不出一般的無視了周子恆的不滿,他嘴巴掙得大大的看著孫扉。周子恆毫不懷疑他的嘴裡可以塞進兩個雞蛋。
“OMG!皮特!皮特!是孫扉!”青年大叫起來,他一邊跑向自己的車一邊大叫。
孫扉終於被吵醒,軟軟的說:“皮特?哪個皮特?”
周子恆瞪了他一眼,立刻發動引擎,箭一般往前射去:“皮特?我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你還招惹了一個叫皮特?”
孫扉揉了揉眼睛,側頭去看周子恆的臉。也不掩飾臉上的得意,帶著小狐狸一般的狡詐,在周子恆的側臉上落下一個安撫的吻:“就是那個梅森家的小兒子,皮特。”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