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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會成為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坐在手工沙發上,整個人呆呆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喝光了家裡所有的啤酒,酒瓶子扔的滿地都是。李天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眼淚就出來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醉,但他覺得委屈,非常的委屈。

於是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進臥室,翻箱倒櫃的找一張名片。最後,他在臥室的垃圾桶裡找到了那張被撕成兩半,哆嗦著手撥通了上面的號碼。

“你好,是周先生嗎?我是李天宇。”李天宇儘量平穩自己的情緒,但說出話卻充滿了顫音。

接電話的男人似乎並不意味李天宇會打這個電話,他的語氣很輕鬆,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李先生,我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的。周子恆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現在認清了吧。”

李天宇沒有馬上回答,他知道自己還是喜歡著周子恆的。現在,這份喜歡和被當成替身的羞怒正在做著艱難的鬥爭。最後,他開口:“是的,周先生。你告訴過我,是我自己太傻。”

周先生很滿意他話裡的憤怒和掩蓋不住的傷心:“那麼,你是答應我了?”

“是的,我都答應你。只要”

“我當然會遵守我的諾言。”

“那麼就這樣了。周先生,再見。”掛掉電話的李天宇癱坐在地上。外面的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他卻不想吃晚飯。

一切都結束了。

這通電話之後,他和周子恆就再也沒有可能會在一起了。可是李天宇不後悔,雖然難過,但一點都後悔。欺騙別人的人,理所當然也要被別人欺騙。

美國紐約郊區的某幢別墅內,一箇中年男人帶著自己的行李匆匆離開,雖然現在是凌晨。但誰叫他要做13個小時的飛機從這裡飛到S市,為了趕時間也沒有和家裡人打招呼。誰叫自己的兒子不讓人省心呢!

這個匆匆離開的人正是林則的父親林愈。

林愈的離開並沒有讓這座別墅有任何的改變,林愈和林則共同的老闆周延平先生卻還沒睡。他坐在書房裡已經很久了,從接到林則的電話起他就沒出過這件房。別墅裡的工作人員不敢來打擾他,而唯二敢那麼做的大小姐卻去了日本出差,剩下的那個周夫人是根本不會去關心自己丈夫的,在那位夫人的心目當中一雙新款的鞋子都比自己的丈夫來得重要。

其實周延平現在的心情是非常的負責的。對能不能找到孫扉,他其實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畢竟在知道還有孫扉這個人之後,他就找他找了十多年。但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顧建卻告訴他人找到了。聽到這個訊息時,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他至今仍然記得。周延平記得自己是怎麼衝動到想立刻飛到孫扉身邊。他是真的很想看看那個孩子,問問那個孩子過得好不好。可是,他不能。

聽到孫扉出車禍的訊息之後,周延平很憤怒。他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林則辦事不利。孫扉那孩子很重要,他是自己的珍寶。周延平嘆息著,現在還不是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戴上眼鏡,小心翼翼的拿出保險箱裡的一個盒子。他用手摩挲著那個盒子,然後開啟了它。盒子裡放著一小撮胎髮。周延平用食指在那撮胎髮上撫摸著,彷彿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軟軟的毫無防備的嬰兒。那是他的孩子。

孫扉很煩躁,他現在很痛恨自己為什麼要裝睡,為什麼會有那麼靈敏的聽覺。周子恆和似乎是婢女的人站在門外談論他的病情。當他聽到自己的脾臟被切掉的時候,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怪不得那麼痛!孫扉試探的去摸自己的傷口,隔著紗布他顫顫巍巍的摸了一下。好在不是一個窟窿洞。他稍稍放鬆了一下。但隨著周子恆和那個張舒談話的深入,他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孫扉咬著自己的下唇,發誓只要他沒死,就不能讓自己白白吃虧。

周子恆之前聽李醫生粗粗講了一些,但畢竟瞭解的不夠細緻。他解決完自己的一點小問題之後就喂孫扉喝了一點水,看著對方虛弱的睡著才放心了。如果孫扉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個人一定會難過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張舒解決了李醫生來到了病房。

兩個人為了不打擾病人休息就站到走廊裡去了。秘書小姐看著自家BOSS那張死人臉在內心不斷的吐槽,表面上卻還要一本正經的轉述李醫生的話。

“周總放心吧,李醫生說只要保養的好的話,孫先生康復之後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的。”

周子恆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有要忌口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