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吧,因何奴才稱我雪王妃,稱她王妃?”
顧瀚揚聽了道:“皇帝封王妃的旨意並沒下,奴才們的稱呼你何必在意。”
秦暮雪冷笑道:“奴才們難道不是體察著主子的心意嗎,王爺大約忘了我才是您的妻子吧。”
顧瀚揚這才正色的看了秦暮雪道:“暮雪此刻想起自己是瀚揚的妻子了,在你害我孩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你是我的妻子,在你把我顧家的點點滴滴回報給你秦府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你是我的妻子。”
秦暮雪聽了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頓時啞然,過了片刻方哀聲道:“表哥,我們初識時也有過歡喜的日子吧,我知道那時你是喜歡過雪兒的吧,因何會到了今日這般,表哥因何狠心給我用藥讓我生不了孩子呢,我偷偷出府瞞著所有的人去找過幾個大夫了,他們都說我體內含麝香,根本不可能生育。”
顧瀚揚垂了眼半晌不做聲,秦暮雪見了哀告道:“表哥,暮雪的身體越發的差了,如今也不過苟延殘喘,表哥就不能說句實話,讓雪兒走得也安心些嗎?”
顧瀚揚搖搖頭道:“過去的事你何必糾纏,你將養著總會好的,你的身體差沒有孩子打擾更好。”說完起身想走。
秦暮雪見顧瀚揚想走,掙扎著坐了起來道:“顧瀚揚,你愧對我,不敢說嗎。”
顧瀚揚轉身看了看秦暮雪道:“你真想知道嗎?”
秦暮雪狠狠的瞪著顧瀚揚點頭。
顧瀚揚又轉回炕沿坐了道:“當年我在祖母的房裡第一次見到你,你清純溫柔,且才情極高確實打動了我,我看得出你也是喜歡我的。”
“祖母因父親沒娶秦家女耿耿於懷,我就想你這般聰明可愛,我也喜歡你,便娶了你吧,也算圓了祖母的念想,讓祖母和爹孃的關係緩和些,我商量了爹孃,爹孃聽我喜歡你,也就點頭應了,原想等過幾個月我滿了十六歲就去你家求親的。”
“誰知你秦家竟是連這幾個月也不肯等,便迫不及待的和祖母算計我,趁著祖母的生日騙我喝了軟骨散,把我抬到你的床上,我當時是清醒的,看見你閉眼睡著,想你也一定是被他們算計了的,誰知道等我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我看見你的被子動了一下,呼吸之間也有了變化,我雖服了軟骨散,但是練武人的聽力是不會變的,你如何狡辯也是沒有用的,當日你我既是情投意合,你為何和你家人一起算計我。”
秦暮雪呆怔著道:“你竟是早就知道了,可是當時太子妃的妹妹和清河郡主都想嫁你,我就是因喜歡你,才同意和家人一起算計你的。”
顧瀚揚聽了道:“喜歡便是這樣的嗎,你祖父因此得理不饒人,說我輕浮放浪,壞我名聲,逼得我父親不得不帶著我和娘遠離了京城,這也是你喜歡我嗎?”
秦暮雪無言,顧瀚揚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住腳道:“你身上的麝香是因為你長期用蘭花香的緣故,是你秦家不欲你生養顧家子,與我無關。”
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裡,顧瀚揚、喬錦書帶著蘋果、木瓜還有清風、湘荷等十多個下人,一行人七八輛馬車從慶陽縣顧府出發了,開始了他們看山看水數星星的日子。
沒有多久承源朝便開始流傳著一個女神醫的故事,說她貌若天仙,說她醫術高超,說她心地善良還有她身邊俊逸非凡的男子和一對可愛的金童玉女。
京城皇宮,歐陽曲彥聽了大力的話有些落寞的笑道:“她終於去圓她的夢了。”
猛然又想到什麼問道:“那日她給朕療毒的時候你只管呆呆的看著做什麼?”
大力竟然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躊躇了半晌方道:“皇上奴才當時看著您臥在白色的羊毛毯子上,她一身素衣,那銀針在她纖纖玉指間翻飛,奴才覺得那就像一幅畫一般,好看極了,只覺得挪不開眼睛。”
歐陽曲彥聽了沉默不語,半晌方自言自語道:“你既喜歡踏遍承源朝的山水,那朕就把它治理得風景如畫,供你欣賞吧。”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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