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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在一起倒也安穩和樂,如果沒有在外生死不知的顧瀚揚。
顧瀚揚看著久攻不下的京城心急如焚,形式比自己想象的嚴峻,若再不攻下京城皇上性命堪憂不說,到那時啟源朝勢必陷入戰火。
歐陽曲彥帶著病體巡城回來,看見顧瀚揚望著城牆發呆便縱馬過來問道:“瀚揚想什麼呢?”
顧瀚揚道:“若然強攻必會是一場血戰,折損的都是我朝官兵,他們不能抵禦外患,卻為內亂喪命,瀚揚不欲如此,且引發戰事必影響國家安定,如今只有智取為上。”
歐陽曲彥聽了笑道:“瀚揚有安邦定國之才。”
顧瀚揚睨了歐陽曲彥一眼道:“什麼時候了,太子還笑話瀚揚。”
歐陽曲彥嘿嘿一笑道:“苦中作樂,何必當真,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顧瀚揚指了城門道:“我今天看了一天發現東西城門不知因何,一到換崗時都極鬆懈,若是用輕功極好者趁機攻上城樓開啟城門,便可兵不刃血開啟城門。”
二人正商量著,顧瀚揚身後閃出一人,全身盔甲,精明幹練在馬上躬身施禮道:“爺,讓長河去吧。”
顧瀚揚對長河的功夫是相信的,只是想到穀雨,想到喬錦書,顧瀚揚有了片刻的遲疑,那攻上城樓的人是極其危險的,一個不慎便不能全身而退。
長河跟了顧瀚揚許多年,主僕間的默契非常人可比,知道顧瀚揚在想些什麼便道:“爺不是常說保家衛國男兒本分嗎,長河願往。”
顧瀚揚還沒說話,長河身後又過來一人同樣全身盔甲的人,馬上施禮道:“石東願往。”
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顧瀚揚雙目炯炯,肅然道:“此去極其危險你可知道?”
石東鄭重道:“萬副尉所說的也是石東的要說的。”
顧瀚揚再次打量了二人一眼,重重點頭。
甲金開始對喬錦書是恭敬而疏離的,只是他身負保護之責,每當夜深總會在那竹樓附近巡視,他發現那個白日總是淺笑軟語的年輕主母自從主子走後從未安枕,總是天色微明才和衣而臥,到了白天又開始安慰老人,照顧孩子,絲毫不見憂色,不覺得對她肅然起敬。
第二十天喬錦書覺得自己快到了崩潰的邊緣,清風每日出去打探訊息,回來時都不敢看喬錦書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2014…07…08 林太扔了一顆地雷,謝謝,麼麼噠
☆、第一百相零一章 相伴
天色漸漸的黑了;等待了一天的喬錦書轉身回了竹樓;看見湘荷已經準備好晚餐帶著蘋果、木瓜坐在桌子邊了。
木瓜正和蘋果嬉鬧;看見喬錦書忙問道:“娘,怎麼爹爹好久都不吃飯了呢;木瓜想爹。”蘋果也端著一張臉跟著點頭。
每次吃飯顧瀚揚總是讓人把蘋果、木瓜放在炕上,所以木瓜才這麼問,聽了這話喬錦書心裡越發的疼,仍笑道:“爹和許多叔叔們在外面吃;我們不等他了。”
蘋果和木瓜點點頭,喬錦書和湘荷端起小碗一人一個的喂著飯,屋裡安靜極了。
清風抱著一物匆匆的跑進竹樓氣喘吁吁的道:“爺來信了,爺來信了。”
啟源十五年皇帝駕崩,太子即位改年號承源,封皇太后秦氏為太皇太后,自己的生母故去的顧皇后為嘉義貞皇太后與大行皇帝同葬於西陵,太子妃陶氏封為皇后,嫡長子三歲的歐陽冉立為太子。
那一場轟轟烈烈的政變在史書上不過是幾行改朝換代的記載,策動政變者卻永遠的淹沒於時間的長河無人記得。
承源元年七月,安陽王世子顧謙則承繼安陽王位,娶王丞相嫡女為妃,同年承源帝感顧家忠義封安陽王長子顧謙默為逍遙王,一家兩王爺顧家盛極一時,顧謙默上奏稱身體有病直接將王位傳於長子顧瀚揚。
湘荷匆匆走進錦繡樓的起居室,見喬錦書正拿著識字板在教蘋果、木瓜識字,躬身行禮道:王妃,慶陽守備萬長河攜家眷求見,還有石千戶也一同求見,王爺在大廳接見他們,請王妃前去。
聽說穀雨來了,喬錦書忙站了起來,喚乳孃過來看好孩子,自己進去換衣服。
喬錦書頭挽來鳳髻,插了只牡丹朝陽點翠步搖,身穿連枝牡丹刺繡領煙霞紅秋菊提花對襟窄袖禮服,粉色馬面裙,扶著湘荷緩緩走進大廳。
顧瀚揚身穿藍緞織金四爪莽龍朝袍,端坐在主位,雙目幽深,五官俊逸,看見喬錦書進來那冷峻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朝喬錦書伸出手,喬錦書微笑著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