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泯笑笑,門外的人應該走了。
作為中立的卻唯恐天下不亂的荒泯,只透露了一個“這件事不是廖家做的”,就再也撬不開嘴了。失望又鬱悶的醜門海回到家裡,矇頭大睡。
就在她覺得“天下最倒黴的人就是我了”的時候,好友傅秋肅登門,用他的倒黴把自己比了下去。
“我也許需要一筆錢。”
“我戀人被一所國外的大學錄取了,我知道她一直想出國讀碩士,也很替她高興但是她需要一筆錢支付學費。”
“你確定她出去之後還會和你在一起嗎?”醜門海問。
“我確定不會。”傅秋肅毫無怨恨地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個窮教書的,沒有什麼能給她。如果在最後可以給她更好的前程,我也滿足了。”
“我去泡茶。”瞳雪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站起身來想要回避一下。
“不用了,我這就走這個給你。”積勞與壓力讓傅秋肅的健康狀況不是很好。他輕輕地咳了幾聲,從提包裡抽出一份文書,送到醜門海手裡。
“你你這是傅秋肅你這個大笨蛋!”醜門海立刻看清楚了那張紙是什麼,她抖著手點指:“我拿你家老宅有什麼用!而且你準備住哪裡!”
“等我能還你錢了,我會把它贖回來的。學校有職工宿舍,我可以”看著醜門海氣鐵青的臉色,他識相地沒有繼續說下去。
於是,湊到一起的三個人準備一起進行調查,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
知道傅秋肅其實身家無比富貴的女友翟雲,和三人各懷心事地同行。
“大哥。”看到瞳雪進來,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讓大哥好好疼疼你。”瞳雪懷笑,手指拉長變黑,佈滿鱗片,撐在牆上看著醜門海。
“嘶”瞳雪撐了個趔趄。牆壁被他原身的氣灼穿了。
幸好那邊是自己的小型浴室
“你忘了豁免這些東西了。”醜門海無語。
無法想象只剩一張床在天上飛的樣子,醜門海把被子緊緊拉在身上,背對著瞳雪睡了。
“什麼意思?”
“赤_裸_裸的拒絕。”
“沒有赤_裸啊?”瞳雪掀開被角看了一眼。
“如果身體赤_裸了,那叫邀請不叫拒絕!!”
情愛是折磨人的,更是折磨好人的。作為自己最溫和、最善良、比自己還要好捏的傅秋肅,真的如同他的處世風格一般溫柔麼?
那支點千秋上的熟悉氣息,那一曲聽者生無怨死無恨的《鎮魂》,那與蘭陵王面具之間的糾葛及迷霧,又是誰?
傅秋肅看著醜門海一臉陶醉地走在傳送帶上。他從未想過這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他認命地跟在後面,也嘗試著在傳送帶上大步前進。慢慢地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多麼新奇有趣的體驗啊!
醜門海得意地抬起下巴:“秋肅啊,你還沒試過在手扶梯上大步地上樓梯呢!這其中是有很大的學問的!”
傅秋肅趕緊虛心請教。
“你的步伐一定要堅定,以最大的步伐走出呼呼的風聲來。臉上還要面帶微笑,這樣才能把自己的愉快和別人分享。至於其他的,你要自己揣摩,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從今以後就要有你自己體味提高了,記住,要走得愉快,走得堅定,走得創新,不拘一格,把走傳送帶的文化發揚光大!”
瞳雪在兩條傳送帶中間的步行區慢慢地走著,恨不得離兩個人越遠越好。
翟雲有意放慢腳步,漸漸地和瞳雪並肩而行。
“瞳大哥,你的妹妹真的很有趣啊。”翟雲望向在傳送帶上並肩行走的兩人,隱約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機會。她試探著問:“不知道你們的父母——”
“已經過世了。”瞳雪淡淡達到,似是不願多談。
“對不起。”翟雲慌忙道歉。
“沒什麼,我還有她。”
瞳雪抬手,輕輕拍了拍翟雲的肩。
他沒有看翟雲滿面含羞,指著遠處那個在傳送帶上和傅秋肅邁著大步享受呼呼風聲的人說:“可惜她永遠不懂我有多麼愛她。”
“你真是個好哥哥。她還小,以後會明白的。”
“我也希望吧。”瞳雪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接過了翟雲的手提箱。
墨染寒煙,點千秋,之後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竟然讓隱在幕後的對手用大量活人慘無人道地試驗?
荒泯的旁觀,廖千秋的暗中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