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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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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隻鉤子深深嵌入山壁中,扯住了繩索。

他還沒有安全。如果是高空彈跳,那麼就該用有鬆緊彈性的繩子。可是沒有哪對鉤子上會配備鬆緊帶。在毫無彈性的鋼索拉力下,他的結局只有斷掉手臂,繼續下墜。

十八禁的血腥場面硬被升級成二十一禁的超血腥場面。

就在繩索被下墜之勢扯到極致、即將勒斷他手腕的霎那,另一隻鉤子被斜斜釘入下方的山壁,孫大壯借一擲之力向斜上方彈出近兩米,繃緊的鋼索在一緊一鬆的勢頭下順服了!

十秒已過,孫大壯未死。他已經安全,可剩下的人尚未勝利。

蕭晨能否全身而退,高長恭會不會被天門挾持,醜門海是否被強留,這些自己都無法預料。

他只能堅信!

並非越是狗血的劇情,越容易讓人信服。只是因為所有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承擔著巨大的風險,才讓人覺得自然。

也許別人覺得他們是在輕鬆演戲,也許別人覺得他們在賭命。

對他們自己而言,這兩者沒有任何區別。嬉笑怒罵之外,他幻瞳中倒映著看透一切的智慧。正因為如此,才能既認真生活,又無所謂生死。

不管是他,還是高長恭,甚至是現在的蕭晨,都因為這樣才成為了醜門海的朋友。

他們不在乎命,卻又堅信醜門海不會讓他們死。

孫大壯反覆拋了幾次鉤,最後看剩下的距離差不多了,蹬住巖壁一躍攀上了崖底的枝頭。留在巖壁的鬼變回原狀,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就留不下任何證據了。

安全著陸的他不敢鬆懈,向森林深處疾行了千餘米,蕭晨忽然被傳送到自己身邊。

“蕭晨,你怎麼”孫大壯有些不確定地問。

蕭晨直直看著他,眼中倒映著某種情緒。

蕭晨緊緊擁抱住了面前的人。

趙魑打孫大壯的那一掌就像打在自己的身上,以至於自己被拋在地板上時無比的狼狽忐忑。

他看著百陌和鳳千久,只恨自己力單勢薄,不能上去把這兩人碎屍萬段。

再見到這人,恍如隔世,哪怕被他用磚頭把臉拍平也認了。

想到這裡,蕭晨狠狠攫住對方的唇。

太可怕,太心疼,以至於自己沒有立場回頭。

(以上八段被孫大壯轉述時已刪節)

“我不是許願把蕭晨送回宋家去嗎?”高長恭撓撓頭。他的手電筒已經沒電了。五個人圍坐在黑不隆冬的山洞裡。

“高長恭召喚出來的是我駕馭的鬼,那鬼壓根不認識什麼宋家,就把他送到我這裡來了。”孫大壯沮喪地回答,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被吃豆腐了。

“沒出過門的土包子駕馭的也是沒出過門的土包子鬼啊。”蕭晨忽然說,聲音好象在嘴裡含著一大塊糖。當然,他很感謝那隻不認路的、只會咧嘴笑的傻鬼。

“閉嘴,要說包子,你現在的臉最像包子了。”孫大壯惱怒:“要不是你說要把大自然當朋友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被摔成這樣!”

蕭晨不吱聲了。

畫面回放。

“累死我了。”孫大壯揹著蕭晨往密林深處跑去,一邊跑一邊抱怨。

蕭晨在陌雲樓的推搡中扭傷了腳踝,送到他身邊時,腳踝都變形了。就算孫大壯幫他推正了位置,暫時也不能行走,只能趴在孫大壯背上。

“什麼破林子,長這麼茂密!”孫大壯腿上又捱了一下,本來就不好的脾氣瀕臨爆發的邊緣。奔跑間,各種藤蔓和枝幹不住地掃在他身上,褲子都劃破了,面板火辣辣地疼。他的身法再好,也不過練了十幾年,再加上一路無休的疲勞,不可能揹著蕭晨在枝幹上跳躍,只能一腳深一腳淺地淌過比水流更稠密的灌木叢。

走地上的路,讓藤條抽去吧。他想到這麼一句話。

“在叢林裡生存,就必須把大自然當朋友,而不是當作對手。”蕭晨在背後忽然開口。

“當成朋友,你可以得到他無窮的饋贈;當成對手,你鬥不過它。”

看著大壯因為自己的拖累變得狼狽,他心疼又歉疚,不自覺開口,溫言安慰他,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蕭晨也曾迷戀過野外生存的刺激感,為此看過不少教材,一直覺得這個觀點不錯,就說給孫大壯聽。

“這話倒是有道理。”孫大壯認同,停下腳步。

“大自然啊,請給我們一個藏身之所吧!”他示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