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面的易唐似乎一直沒有發出過什麼聲音,如果不是易唐一路上都拉著他走,他早就連易唐的存在都忘記了。
J的身上在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前面正在發生的事情吸引了過去,並且在看清了的一瞬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在思考的事情。
在經歷了前面那一段漆黑的路之後,對於突然而來的光線是讓人有些不舒服的。那光線並不強烈,來自被吊在頂部的燈泡。而在那燈泡的正下方,是一個可以供一人平躺的石臺,在這石臺的左側,是一個欄杆似的東西,不過這欄杆的中部微微凹陷。
易唐和J看著那位身材壯碩的店老闆將一個脖子不正常聳拉著的人從欄杆上拖下來扔到了一邊的地上——在這邊的地上已經躺著數個同樣“昏迷”的人。接著,店老闆從另一側又抓起來一個昏迷的人,讓這個人趴在欄杆上,因為這個人是昏迷的,老闆甚至還騰出了一隻手來按著這個昏迷的人。
然後,老闆從欄杆邊的桌子上拿了個粉筆一樣的東西,在趴在欄杆上的人露出的脖頸後部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還將圈的顏色塗實了,接著他就從腰部拽了個榔頭出來,並把榔頭對準了眼前之人脖頸後畫的圈上。
老闆的表情非常麻木,說不上是享受這個將他人當做毫無反抗之力的豬玀一般殺死的過程還是已經習慣了。
只是他這種熟稔並流暢的動作確實透露出一種令人感到發寒的東西來,J自認為自己見識過很多,也夠狠,但他還是被這樣的感覺所震懾,並且生出了膽怯的心思來。
J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衝上去阻止這正在發生的一幕,按照他內心中的想法,應該是立刻掉頭就走,遛的遠遠的。如果有機會,他也許會密名給警局打個電話,說一說這個地方發生的可怕事情。
可就在J這麼想著的時候,易唐不知在何時已經走了出去,並且站在了那個老闆的身後,一把奪走了老闆手中的榔頭。
易唐的腳步還是那麼輕微,對於突然出現並奪走了自己榔頭的易唐,老闆先是一驚猛的往旁邊退了幾步,撞的一旁放了一堆東西的桌子乒乓響。這放在石床邊的桌子上有很多的刀具,型號各異,還有電鑽、電鋸一類的東西。
老闆用他的“牛眼”瞪了突然出現的易唐一眼,轉手就抄起了手邊的電鋸,一拉,電鋸被啟動了起來。
不用想都知道電鋸這種東西的殺傷力有多大,只要是明智一些的人都會選擇暫時性的退避,可在老闆舉著電鋸衝向易唐的時候,易唐的表情是淡然的,甚至他的唇角還掛著微微的笑,那種讓人感到發冷的笑意。
舉著電鋸衝過來的老闆在半途的時候倒了下去,J就站在老闆的身後,在老闆倒下去後,他把手裡拿著的扳手放了回去,落在地上的電鋸也在幾聲震響後停了下來。
“乾的不錯。”易唐說。
J沒有多做表示,只是用手探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們的鼻息後道:“這幾個全都死了,這個”他指了指那個之前被店老闆按著的男子,“他是唯一活著的了。”
易唐簡單的檢查了下,就看出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全都是脖頸部位的勁椎被敲斷了,這種把人彷彿牲口一般對待的方法。
易唐:“檢查一下,應該還有其他的人。”地上躺著的全都是他們一車的乘客,但被這家黑店用來招待眾人的那些食物,卻應該還另有其人,老闆娘說那些都是新鮮的
果不其然,易唐和J在這個山洞的深處發現了一個類似於地窖一般的地方,溫度很低,有利於儲存食物,而在那個類似於地窖的房間中,易唐和J看到的是一個又一個被吊起來的“屍體”。
說是屍體不如說是殘骸。
那些被吊在房間中的殘骸,肢體殘破,大量的肉都被颳了下來,就連包裹著腸胃的膜都沒有了,骨架看上去血肉模糊,又因為這個地方的環境而讓那骨架上殘餘的肉屑格外不真實。如果說還有哪裡是可以讓人認出這些屍骨身份的,那就是他們那尚且還算完整的頭顱。
眼前的畫面讓人震撼,但J還是比較習慣看到死人的畫面——跟那個老闆把人當做牲口對待的麻木相比。
“是之前說是要往回走的五個人還有那個被綁在了路邊樹上的年輕人”J在看清了房間裡的情況後開口,“他們身上的肉”J想到了什麼,把所有的事情連到一起,特別是易唐說他該慶幸沒有吃那些肉,他皺起了眉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易唐。
J:“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吧?”
易唐:“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