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賀蓮有意拉了一個長音,緩緩向分舵主走去,一襲純白長裙,質地穩重大氣,每走一步,都像是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呼吸都不覺急促起來。
賀蓮站得距離極近,以至於分舵主垂著首,仍能看見她的傾城之貌,視線無法避及只好與之四目相對。
豈知面對她,不止有壓力,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在內心產生,那雙靈動的桃花眸彷彿能說話一般,無聲地警告著他:你若說謊,下場可會一發不可收拾。
面上倏地一紅,轉首不敢再望她。
見此小丫頭嫣然一笑,語氣輕鬆道:“若真把我當朋友,就不該有所隱瞞。”
分舵主聞言面色更紅,她身上似有魔力一般,令人無所遁形,將最心底的聲音透露給她。
“的確是姬少當家吩咐,不過”
“不用不過了,”賀蓮打斷他,笑容依舊燦爛如霞,“你回去轉告幫主盟約依然有效,順便告知姬少當家,盟約裡沒他什麼事兒,哪涼快哪待著去。”
小丫頭心裡對姬姬也有些氣,信裡跟她你儂我儂,尊重並支援她一切想法,背地裡就操控一切,把她當小孩似的嚴加看管。
哪涼快哪待著去?
這男女之間打情罵俏的話突然從一本正經的大寨主口中說出,驚得分舵主是膛目結舌,一張白麵臉由紅轉青,這若是他當真把賀大寨主的原話傳給姬少當家,他們會豪幫會不會被滅門?
帶著一臉彷徨離開議會大堂,手裡拿著那一疊銀票,連他是如何收的幾乎都不記得,腦海裡一直映照的,只有賀大寨主笑掩如花的俏麗容顏。
大雪落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踩在上面咯吱作響,忙了整日的賀蓮回到山上,便迫不及待地朝自己溫馨的小窩奔去。
第一次在宮外看雪,要有個男人在身邊陪伴才算浪漫。
一進院子門口,便見晁羿坐在石桌邊神情認真地批閱著奏摺,身後劉總管撐著一把巨大的油紙傘,為他遮擋飄落的雪花。
桌邊一杯冒著熱氣的熱茶,將附近一圈雪化了開來,一隻纖長的手握在上面,暖著掌心。
而那手的主人,一身純黑色水貂皮草,雍容華貴,給這成熟的男人平添了一分神秘和魅惑。
這件貂皮還是從宮裡百里加急送過來的,當初為了讓他穿給自己看,小丫頭天天盼著下雪。
今日終於被她等到了,簡直帥得驚天動地——
“皇上~!”賀蓮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去,似乎一整日的疲累在見到美男之後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聞聲,剛剛還冷若冰霜的面容瞬間冰川融化,露出一抹如冬日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蓮子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
磁性的聲音,聽得賀蓮小身子一顫,她真想罵一句,這廝用不用嘮家常都這麼勾引人啊!
“別坐那,都是雪。”晁羿拉住正欲坐下的賀蓮,將她撈到自己腿上。
賀蓮想起身,畢竟還有萬總管在,也不能當著外人面親親我我的,豈知被小屁股還沒離他大腿,晁羿單手一揮——
劉總管隨即收了油紙傘,退了下去。
於是,院子裡便只有他二人,便可以親親我我,便可以讓那如狼般的男人胡作非為了。
晁羿不時用手拂去落在她發上的雪花,問著:“冷不冷,要不要進屋去?”
小丫頭搖著頭,一身純白的狐裘蜷在那黑色水貂皮草中,顯得她嬌小無比。
順著男人的長髮往他胸口望去,呦呵~!
賀蓮小痞子般地吹了吹口哨,騷啊,皮草裡面什麼都沒穿。
立馬把小手伸進那交疊的衣襟裡,溫熱堅實的胸膛在手中掌握,是不是代表了她掌握了天下?
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又是覆手翻雲掌握乾坤的男人,在她面前一點脾氣也沒有,甚至絲毫不在乎她的手有多涼,反而隔著皮草將她的小手握住緊緊貼著他熱燙的肌膚。
小小的虛榮心在內心裡滋生,這男人,值得擁有吧~!?
“皇上,您這麼勾引人是不對的!給我看看穿褲子沒?”
垂眸望去,小臉一垮,不無惋惜地說道:“哎呀呀,在我面前還穿褲子做什麼?”
哭笑不得,小東西說這話都不嫌害臊。
“不穿褲子,你是想凍死朕?”將被熱茶杯溫暖過的大手撫上她凍得微紅的小臉,只有巴掌大的小臉,可以順便暖暖她的脖子。
豈知指腹拂過脖頸,竟是意外的溫熱,不捨那舒適柔滑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