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貴君!”她翻了翻白眼,動也未動,對洛書說道:“我給你家主子看病呢,你先搞清楚再出手不遲。”洛書的掌風掃過她的後頸,她撤回一隻手,快如閃電地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尤自把著脈。洛書掙了掙,鉗住他的手纖細修長,若不是指尖的繭子,根本看不出來這手是如此有力,他使出了全身力氣,竟然沒有掙開。
鳳墨涵放開了步貴君的手腕,站起坐在他的身旁,順便也放開了洛書,洛書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她笑道:“貴君並非風寒,實是鬱氣中滯,貴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其實萬事想開了就好,天下沒有過不了的坎,犯不著讓自己受罪。”
步貴君對洛書揮了揮手,他趁機乖乖呆在一旁,不再上前攻擊鳳墨涵。他知道自己的斤兩,鳳墨涵那兩手擺明了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若不是保護主子是他的責任,其實他並不想出手的,對這個六郡主,從見第一面起他就有好感。七皇子每次提次她,臉上都洋溢著光采,能讓七皇子如此掛牽的女子,必有她的可取之處。
“你是這樣想的?”步貴君嘆了口氣,“若是那坎太高,你躍不過去呢?”
“那便拆了它!”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步貴君也笑了:“我該說是小看了你,還是你高看了自己,有很多事,不是憑一己之力就能夠做到的。”
“事在人為,墨涵別的不多,朋友卻是不少。”她說道。她不是很明白步貴君的意思,只是向他表明著自己要定了步青瀾的決心,她答應過他,無論如何不會放棄。
步貴君盯著她看了半晌,她與他對視,眼睛不曾退縮。半晌後,步貴君開口道:“既然如此,勞煩六郡主給本宮解了這頭痛之苦。”
鳳墨涵也不推辭,站到他的身後,雙掌曲指,貼向後背,一股溫熱之氣逼入他的體內。她體內有充盈的力量,這股力量常常折磨得她頭痛,她巴不得散盡了才好,今日卻正好拿來替人醫治頭痛。牽引著內力在步貴君全身遊走一遍,約莫半個時辰後,他睜開了眼,眩暈的感覺不再,只覺得心定神閒,滿室清亮。
“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步貴君說道。
“內家功夫能夠祛邪扶正,舒筋活血,不過這隻能治標,起到暫時的作用,心病還需心藥醫,貴君若是想根治此病,還要自己放寬心才好。”
“我明白,瀾兒這幾日身子也不大好,你去看看他吧。”
鳳墨涵點了點頭,步貴君揮了揮手,她退了出來。步青瀾早就說過父親只有他一個兒子,不會反對他們,步貴君這番只不過是試探自己,看她能不能給步青瀾帶來幸福吧!就為他對步青瀾這番愛護,鳳墨涵也不會辜負他。
步青瀾一襲白衣,站坐在後院的梨樹下,一樹梨花初開,白淨的花瓣潤如玉,十分地誘人,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看到是鳳墨涵,微微愣了一下,微笑起來。
“你聞聞,好香的梨花!”
好些日子不見他偷出宮去,原來是病了。他的臉色有些憔悴,笑容卻依舊明朗,濃密睫毛下,明亮的眼裡瀲灩著春光,深種了萬般柔情。
“怎麼就病了呢?”鳳墨涵上前拉住他的手,一同站在樹下,微風吹過,時不時飄落幾瓣雪白的梨花,落在兩人的肩頭,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幅畫。
“原本身體挺好的,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或者是父親病了,我也跟著病了。”步青瀾帶著笑意看著她,“你聽說我病了才進宮看我嗎?要是早知道如此,我應該早些生病才是。”
春日的陽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臉上,笑意格外地輕柔,說話時他低了頭,呼吸輕輕落在她的耳邊,鳳墨涵半邊身子一麻,禁不住就湊了過去,在那含笑的唇上吻了一下。
院中的下人早就被步青瀾趕得遠遠的,這會兒也沒旁人,他伸手拽了她入懷,低嘆一聲:“雖然很想吻你,可是怕病傳給了你。”
“不怕,你忘了我是大夫?”鳳墨涵笑道,伸手探了探他的脈像,並無異狀,便低靠在他的頸畔,耳鬢廝磨。
步青瀾心頭一顫,緩緩閉上了眼睛,憑心感受著她的主動。以前都是他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地纏上了她,很少見她主動過,今日感受到她的熱情,他根本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只將手伸出,緊緊地摟住了她,綿綿的吻帶著梨花的清香,在齒畔流連忘返。要是永遠這樣多好啊,陪在她的身邊,永永遠遠。
鳳墨涵放開了他,她的眼裡映著他的影子,看了他半晌,說道:“青瀾,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還用問?”他笑了,額頭抵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