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懸在腰間的洞簫,知道這簫也如同自己房中那隻一樣,關鍵時刻就是武器。
“嗯,涵兒先做做師傅,教教我,吹奏的時候,這兩片唇瓣,應該如何開合,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他一邊說,一邊在她的上下唇上各吻了一下,最後一個音,已然消失在她的口中,舌從她微張的口裡伸了進去,與她的勾纏在一起。
一吻結束,直到步青瀾將她摟坐在地上,兩人緊緊相依,呼吸皆不定,她才反應過來,這裡的男兒本該矜持些的,似乎在不經意間,步青瀾卻變得越來越不大膽了。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嗎?她不想要個嬌弱的、呆呆的情人,這個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向步青瀾這樣合她心意的男子了。
“現在吹給我聽嗎?”步青瀾問道。
“沒力氣了!”鳳墨涵靠在他的胸口,“下次想聽,就莫要纏我。”
“那就是說,若是我不想聽,便可以纏你了?”步青瀾含著笑低下頭來,鳳墨涵來不及解釋,再一次沉淪在他的吻中。
“為什麼這麼喜歡我?”末了鳳墨涵問他。
“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裡去,恨不得時時和你在一起。”步青瀾回答得很乾脆。
“能夠遇到你,真好!”她說。
失蹤的王
鳳墨涵身邊原本跟了兩個人,就是從樂郡主那邊要過來的李悅文和江蕭穎。因為開春藍吉就要來娶李悅文過門,鳳墨涵便讓他負責看家,這樣他也好準備自己的嫁妝。
月國的風俗,男子出嫁前,不僅要為自己,也要為妻主親手縫製一身吉服,小小繡花針,不知要繡上幾萬針才能得那麼一件衣裳,所以多半男子定了親後就會開始準備,李子悅當年被賣進了親王府,以為這一生不過是個侍寵的命,就這麼過了,哪裡想到還有嫁給心上人的一天,原來他想就這麼跟了藍吉去,有間房住著也就是了,沒想到鳳墨涵說不行,要讓他風風光光、正正式式地從親王府嫁出去,所以他只得按規矩來,其他一應物事有翠竹苑的其他人幫忙,就繡嫁衣這一項,他得親自動手。
鳳墨涵每每看李悅文繡得專心致至,都忍不住要驚歎。她可說是有十八般武藝,可是唯獨就缺了繡花這一項,以有曾經繡過十字繡,那些五彩繽紛的線就曾繞得她頭暈,當時看店老闆一個大男人坐那兒繡清明上河圖,她就尋思就男人的心思細起來,比女人其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月國這地界上,更令她大開眼界,對於男人拿繡花針,已經見怪不怪了。
“悅文,可惜答應了藍吉,要不就憑這手藝,我也捨不得放你走。”鳳墨涵說。
李悅文聽聞有些緊張,抬起頭膽怯地看了她一眼:“郡郡主”
江蕭穎搖了搖頭,笑著插嘴:“你慌什麼慌,沒聽郡主是可惜麼,郡主答應了的事,可從沒有食言的。”
“我不是慌,”李悅文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低下了頭。他確實不是慌,他是覺得跟在鳳墨涵身邊也沒為她做什麼事,反倒給了不少陪嫁,過不多久就要離開了,心中也覺得不捨。
鳳墨涵翻了翻他為藍吉繡的嫁衣,看著上面細緻的針腳與飛鳥的圖案,嘖嘖稱歎:“悅文這一手繡功,我看怕是宮裡的御繡坊師傅也要甘拜下風。”轉過頭,她對江蕭穎說道:“蕭穎,好像你也不怎麼會繡啊,將來嫁人時可怎麼辦?還不趕緊討好李家哥哥,趕明兒你出嫁時,讓他幫你繡嫁衣。”
李悅文忍不住笑了,江蕭穎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便是一針也不會繡,瞧不中我的,她自去找別人就是。”
“秋華,秋華!”鳳墨涵大聲叫喚起來,謝秋華從鳳楚辛住的那邊飛奔過來,停在鳳墨涵面前:“郡主叫屬下何事?”
江蕭穎衝到鳳墨涵面前,隔在了兩人中間,緊張地扯著鳳墨涵的袖子,訕笑道:“郡主,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做就是,謝侍衛在幫大世子搬家呢。”他一邊說,一邊露出了祈求的表情。
鳳墨涵忍住笑,對謝秋華說道:“我看就你和趙克貞兩個人,只怕要忙上半天,我這兒也沒什麼事,讓蕭穎和你們一道去搬吧。”
鳳楚辛本來與妹妹的房間是挨著的,齊思洛尋思著兒子大了,沒準這一次就嫁到塞外去,再難見著了,於是讓他搬過去,父子二人也好多說說話。鳳墨涵想著即便這次不嫁,鳳楚辛總有一天也要嫁的,便也沒對父親解釋自己在其中所做的那些事。
江蕭穎見她沒說亂說,喜滋滋地去了。李悅文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問道:“郡主,蕭穎是不是對謝侍衛”
鳳墨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