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就說是我教你的。”
他一直知道這個妹妹聰明,可沒想到她竟然憑著旁觀就學會了流雲派的功夫,要是夢綺師傅知道本門功夫外洩,還不定會如何呢,儘管她是他的妹妹,可畢竟不曾拜入師傅門下,按江湖規矩,偷師學藝是要被廢除一身功夫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妹妹受到半點損傷。
“嗯!”鳳墨涵點了點頭。
“涵兒信我就好!你有什麼想要的、想做的,只管告訴哥哥,為了涵兒,我什麼都願做,對其他人,要記得多一份心眼,這個世上好人不多,壞人不少,逢人說話,講三分便是,行事小心些總是沒錯。”鳳楚辛說道。
鳳墨涵一邊繞著塔看著,一邊說道:“哥哥對涵兒的好,涵兒知道,不過你總有一天要成家,不可能守著涵兒一輩子,等他日有了嫂嫂,你的心思就要放在她身上了,所以呢我也得學會保護自己,不能總依賴哥哥。涵兒一直瞞著哥哥,私心裡也是不希望哥哥看到我能自立了,安心嫁人,還想哥哥多陪我兩年,所以你千萬莫要怪我才是。”
她想著這樣撒撒嬌,免得鳳楚辛老記著自己瞞他的事,卻不知這樣說正觸到了他的痛處,他只覺得心中一悶,有些話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停在原地平復了半天情緒,這才壓了下去。
不能讓她知道,涵兒一直很敬他愛他,他是她的親哥哥啊,如果知道他對她有別樣的心思,會招來她的鄙視的!鳳楚辛握緊了拳頭,為了彈琴留長的指甲經受不住摧殘,在掌心處斷裂,十指連心,引來一陣抽痛,可是他巴不得這痛能再深些,因為身體的痛,無論如何比不過心頭的痛。
兒時他看到父親不喜歡他,他曾幻想過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孩兒,那時候心裡覺得委屈,現在他卻恨不得兒時的幻想成為真實,那麼他會不顧一切,跟著她遠走天涯。
世間女子皆醉心權利,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是一樣,她為了權勢將父親傷得這麼深,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亦比不過那金鑾殿上的一把破椅子。
妹妹卻和這世間的女子不同,開始的時候他說不出這份不同到底具體表現在哪裡,直到鳳墨涵對江蕭穎和趙克貞說了那番話,他才明白了,就是這一點,她有一顆真心,一顆真正的愛心,她說了,愛上一個人,就只能是那一個,心裡再容不得其他。一個男人只能愛一個女人,如父親,對月皇再恨,心底深處唯一愛過的,也只是她,他對靜親王的感情,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感動,而女人們總是愛了一個又一個,愛著這個的同時還愛著若干個,人只有一顆心,哪裡能分出這許多情來。
世間的男子誰不想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子,鳳楚辛終於在茫茫人海找到了知音,可是這個他認為的知音,恰恰是他的親妹妹,什麼叫做可遇而不可求,這就是,他遇上了,可永遠都求不得!這個世界上,又哪裡能再找出一個鳳墨涵來?即使有著如她的樣貌,可有她的性情?有了她的性情,又可有她的真心?
鳳楚辛思及此,心中失落萬分,他要的女子,眼中只能有他,即使落了旁人的一片衣角,他也寧可不要!等涵兒有一天有了歸宿,大不了他像夢綺師傅一樣,孤身一人在雪域呆上一輩子。他自嘲地想,也許這就是流雲派的宿命,流雲派歷代傳人極少,據說無論男女,都是少有幸福活過一生的,即便是成了親,不是剋夫就是克妻,最終大多是孤獨終老,他也許也會和歷代的師尊一樣,孤單一輩子,臨老了,收個弟子,再將這一門傳承下去。
趁著鳳楚辛走神的功夫,鳳墨涵已經弄開了鎖住的門,開鎖對特工人員來說,那是小菜一碟,所有的特工人員,當年可都是經過了國防部的開鎖專家手把手培訓出師的。鳳墨涵甩了甩手,還好這種銅鎖與她學習時候碰到過的古代鎖眼是一樣的,否則還真不好下手。她收起了開鎖的工具,那是一根細如鐵絲的金簪,當時也是看著這東西能開鎖,或許會有用處,她才配戴在了頭上,否則她一向是不喜歡飾物的。
塔樓是相連的,只要進了一個門,便可以一層一層地上去,她一口氣衝到了樓頂,再順著慢慢下來,塔不過三層,頂上兩層都是空的,鳳楚辛不禁好笑,說她費了半天力,就是來看一座空塔。
“若是沒藏著什麼東西,幹嘛鎖得那麼嚴實,第一層的外門都鎖上了?”鳳墨涵猶疑地說道,憑她的直覺,這裡面一定有名堂,否則普方寺的主持師太就是個瘋子,花大力氣鑄那麼多道厚重大門,就是為了鎖個空塔?
“興許人家是怕有人上來遊玩不小心誤摔了,才採取的保護措施呢。”鳳楚辛說道。
搖了搖頭,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