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貼身穿著一件金絲軟甲,邊上掛著一個浸了血的袋子,尚自有幾滴鮮血滴出。
“假的假的”太女面如死灰,眼神黯了下去。
“將她們給我關押起來!所有參與叛亂者,就地處決!”月皇看著從角落裡閃現的鳳墨涵,頹然坐在鳳椅上,一陣前所未有的倦意襲上心頭。她擺了擺手,緩步進入含元殿,鳳墨涵隨著跟了進去,月皇屏退左右,諾大的含元殿,只剩下她們倆和兩名內侍。
安如願一直未現身,鳳墨涵卻知道,她像一隻隨時待發的蝙蝠,蟄伏在暗處,一旦月皇有危險,她就會第一時間出現,之前的不在,只因為料定了月皇無事。這一切,從頭到尾只是一個騙局,她騙了三公主,出動人馬與她舉事,暗地裡卻將一切告之月皇,月皇將計就計,將三公主造反的罪名落了個實,為繼任者掃清了一大障礙;三公主與二公主聯合騙了眾人,兩人一個出兵保駕,一個出兵造反,實際上卻是聯盟,只為引將月皇與太女一舉剿殺;月皇則是騙了她的女兒們,讓她們以為她命在旦夕,其實卻是在引她們進入早就佈下的陷阱。
林之鬱是一步關鍵的棋,她之所以最後反水,完全賴於她的兒媳鳳金安,鳳金安告訴她一切只是月皇設的局,如果她迷途知返,還將是大功一件,否則林氏也將毀在她的手中。縱然驚異,縱然不信,可所有的證據都掌握在這位媳婦手中,她不得不遵照她說的做,當一切塵埃落定,林之鬱不得不感謝鳳金安,事實誠如她所言,她只是不清楚這個一向只知玩樂的媳婦何時變得如此精明,洞察時局竟然能搶得先機!
“將殿門關上,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月皇吩咐道。
含元殿沉重的大門緩緩合上,將所有的血腥隔絕在外。外面殺戒大開,參與叛亂者的屍體將宮裡的河渠染成了紅色。
“你說對了,原來朕的這些兒女,竟是個個不安好心,巴不得朕早死。”月皇目光靜謐而空洞,落在房屋的某一處,面容驀然間蒼老不少。
“朕只有你了,涵兒!”一聲長嘆,道出多少辛酸。
遠處的洛藍雪和鳳楚辛看到鳳墨涵出現,便收起了手中之物,向著宮門而去,對侍衛晃了晃手中的腰牌,兩人輕而易舉地進入皇宮。
“我麼?皇上如此口氣,墨涵受寵若驚呢,莫不是您想將皇位傳給我?”
這樣的口氣,帶著些許嘲諷,不似鳳墨涵一貫的口吻,月皇悚然一驚。
“你”她警覺地支起了身子,眼中的傷痛之色已經不再,換上了一幅戒備的神情。
“看著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是什麼感覺?這滋味想必不錯吧!”鳳墨涵微笑著問。
月皇的眉頭緊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想造反?”
“您還看不出來嗎?我不是想造反,而是已經造反了。”說話間鳳墨涵出手如電,一柄閃著金光的匕首抵在了月皇頸上,“安大人,你慢了一步。”
安如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雙手一錯,一股強大的掌力拍向鳳墨涵。鳳墨涵將月皇拉到身前擋住,她只得硬生生收回了掌力,逼得自己後退了三大步。
“朕朕為何全身無力?”月皇想要反擊,她從來不是受制於人的主,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皇上,大概是太累了吧,您該休息了!”鳳墨涵說道。
“快去叫人護駕!”月皇吩咐身邊的兩名內侍。郭明賢與王德順慌慌張張地向殿門外跑去,鳳墨涵只盯著安如願,眼光不曾移動分毫。郭明賢才接觸到門閂,身上一涼,一柄尖刀透胸而出,他只來得及回頭,立刻氣絕身亡。王德順戰戰兢兢地拔出尖刀,重新插進了靴子。
月皇先是一怔,繼爾狂笑道:“原來他也是你的人,你倒是費盡心機!”
“皇上好氣魄,這會兒還笑得出來。”鳳墨涵也笑。
“你以為這樣就能奪得了這天下?殺了朕,你一樣活不了,安如願的功夫你應該瞭解,這世上沒有人能在她手底下走出去。”
“你這天下我根本就不稀罕,你愛給誰給誰。我走到今天,是你一步一步逼的。”
“為什麼?”
“為我的父親,為我的母親,為我愛的人,還有我自己!”
“你是朕的女兒!”
“是你多想了,鳳墨涵從來就不是你的女兒,你試問自己,何嘗又將我當作過你的女兒,我不過是你利用的一枚棋子,若不是還有些價值,早就被你丟棄了。”
“你知道了?你是為了步青瀾?他現在在朕手中,你若是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