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們這群人,加上初學的江蕭穎,誰都不是庸手,鳳墨涵壓根不用操心。
她逛了一陣子,沒有發現那個黑白郎君,索性慢悠悠地逛著向戲園子走去。走著走著,看到鳳楚辛在前面急匆匆地東張西望,她存心捉弄他,左避右閃地逃開了他的視線,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從背後伸手過去,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
“哈哈哈,找不到我著急了吧?”
他急速地回過頭來,驚異地望著鳳墨涵,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鳳墨涵對上那張明亮的面孔,驀然呆住,口吃地說道:“怎怎麼是你!”
那張剛毅而又英俊的臉龐徐徐綻放一抹笑容,晃花了鳳墨涵的眼,四周的燈光似乎暗了下來,他輕輕地問道:“小寅,你怎麼會在這裡?”
驚喜瞬間鋪開蓋地在淹沒了鳳墨涵,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心心念念著要找的步青瀾,居然就這樣突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這場風雪,她現在已經往雁門而去了,那就和他錯過了。
“我來尋你,這麼大的風雪,我怕你出事。”鳳墨涵說道。
彷彿有星星跳進了步青瀾的眼裡,他拉起鳳墨涵的手,話語裡滿是憐惜:“小寅,你不該來,路上那麼辛苦我也記掛著你,我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沒有啊,我從來沒收到你的信,所以還以為你出事了。”鳳墨涵驚訝地說道,“信上寫了什麼?”
步青瀾的眼睛亮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出了什麼差錯,信沒有送到你的手裡,不過幸好,我在信裡寫的都是我倆常用的暗語,你教我的那些,別人應當看不懂。你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設的詭計!不過不要緊,只要我們在一起,我相信沒有人能動得了我們。至於信上寫的什麼,你人在這裡了,我找時間說給你聽就是。”
熟悉的陌生人
步青瀾對鳳墨涵說了這月餘的經歷,原來他早已到過雁門關,但只在那裡停留了一日便匆匆離開,原因是鳳元恩帳前副將被諸多證據證實通敵賣國,與雪域狼主暗通訊息,致使幾次對陣交鋒月軍均以挫敗而告終。
副將周梅子是從小跟在鳳元恩身邊的護衛,為人忠心耿耿,鳳元恩不相信她會叛國,她自己也不承認,可是證人證據都指向了她,於是她被押入了軍中大牢,交人看押。鳳元恩縱然是大將軍,也不能保她性命,除非能為她洗刷清白。周梅子帶兵很有一套,她的陣法機關,對付雪域人很是有效,鳳元恩不想憑白損失了這一員大將,她知道那一定是雪域人的離間計,肯定是朝中有人和雪域勾結,可是證據擺在那兒,將士們皆認定了周梅子是奸細,再加上鳳元恩資歷尚淺,雖說她是公主,卻有些將士不服她,她也無法。
鳳元恩一向知道七弟聰明,武藝高強,見到步青瀾來喜出望外,把給周梅子洗刷冤情的任務交給了他,於是步青瀾躲在暗處一直沒有露面,這次到拓州,卻是一路跟著一個可疑的人而來。
“你說的可疑之人是誰?你一直跟著他嗎?”鳳墨涵問。
“那人很狡猾,雖然我做得滴水不漏,卻似乎被他發覺了,七拐八轉的就沒了影子,我正自著急呢,卻被你從後面驚了一下,要不是熟悉你身上的味道,差點以為你是敵人對你出手了。”步青瀾說道。
鳳墨涵失笑,原來兩人都在找人,不過是她和步青瀾的目的不一樣罷了。“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她奇道,自己從來沒有覺得有味道,步青瀾一說她警覺了,這樣不好,一個人形容可以改變,如果有著特定的味道,卻是很難改變,想要掩住行藏可就難了。
“我也說不清楚,也不能說味道,應該說是一種感覺吧,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步青瀾說。
知道不是什麼香味啊之類的,鳳墨涵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童年時兩人天天廝混在一起,步青瀾對她有了一種感應,那是他的感覺,並不是她身上真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他可以感覺得到,別人未必能。
鳳墨涵把步貴君的信交給了他,信中也提到了對鳳墨涵說的那些事,看完後步青瀾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鳳墨涵伸指在他的額上彈了一下,說道:“小青,別總是皺著眉頭,這樣容易變老!”
步青瀾摸了摸眉間,笑道:“變老了小寅就不喜歡了嗎?那我以後一定注意。對了,我比你大,小時候也就算了,現在你不應當叫我小青了,應該叫我青哥哥。”
鳳墨涵偏著頭笑道:“我的親哥哥是鳳楚辛,你可算不得我的‘親’哥哥!”
步青瀾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