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根本控制不住,對這裸男的恐懼感。
他只有重點部位還掛著幾團破布,長髮隨風飄揚,將那女子的頭飾晃個七零八落,好詭異的打扮,好霸道的氣勢,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天底下真的有既矛盾又出奇的和諧的存在。
“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解藥!”顏融衝那個站不穩身形,被兩名手下攙扶著身體的首領勾勾手指。雖然聲音並不高,卻令聽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戰慄。
“那蛇兒的毒,世間無人能解。”直到此時,首領還存著攪亂顏融神智的心思。瞧他對火神教的雲焰很是在乎,關心則亂,只要他一分心,到時候自己這邊的人同時出手,他就不相信取不掉他的性命。
顏融還是輕輕點頭,烈火劍的紅光彷彿把他那雙愛笑愛鬧的眼眸也染上了血色,“既然如此,你們索性都先下去等著雲焰吧,若是真的見到他,在他再殺你們一次之前,幫我轉達,說‘蓉’對不起他,下輩子若是有機會,再還他今生這份救命之恩。”
第9卷 第861節:淚不語12
時間過去了彷彿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個呼吸到另一個呼吸的交替,顏融從那種無法控制自身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眨眨眼,好半天記不起發生了什麼。
松柏下的積雪還沒有消融,這會兒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可憐的他僅著一小塊遮羞布,抱著赤裸的身子牙齒凍的咯咯作響。
幸好,還能在被切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堆裡尋到一件完整的山羊毛披風,顏融還記得是某個耍帥的五蠹刺客隨手解下扔到一旁的,當然,做完那個生命中最後瀟灑的動作後,他就被烈火劍從眉心一劈兩半。
連忙樂呵呵的顛過去撿起來裹在身子上,總算暫時解了裸體的困窘,寒風呼呼的從腳底往上竄,顏融又光腳踩在雪地上,不停的搜尋和他腳差不多的斷腿。
不是偏大就是偏小,終於在那個被肢解的首領身邊,顏融找到合適的鞋子,也顧不得嫌棄人家臭,扒下來穿好,滿意的點點頭。
至少現在從外表看,不會嚇的女人尖叫,大喊著打色狼逃跑。
顏融挺滿意,蹲下來,伸手到那首領胸前摸來摸去,一股腦掏出四五個小瓷瓶,還全是白色的,沒有任何標記。
跳回到雲焰身邊,把耳朵貼在他胸口,才勉強能聽到微微的心臟跳動聲,顏融做了難,短時間內他可沒法分辨出這麼多個瓶子裡,到底哪個裝的是解藥,也可能所有都不是,那首領死前說的是實話,劇毒的蛇兒見血封喉,人都死了,研究解藥有什麼用。
若是現在在花谷,憑藉著顏融的一身醫術,想把雲焰的這條小命從鬼門關拉回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邊天生地養的奇花異草,是解毒劑製作的珍貴原料。若沒有那些,顏融醫術再高,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乾著急沒法。
託著瓷瓶放到雲焰的鼻子尖,顏融問他,“你是想拼一把,全都試試呢?還是就這樣毫無痛苦的睡過去,別讓我折騰你了?”
第9卷 第862節:淚不語13
“什麼?你求我把你當個屁似的給放了?別再煩你了嗎?”顏融露出悲哀的神情,拍拍雲焰的臉道,“既然這樣,我就尊重你。瞅瞅你和你妹妹一模一樣的小氣架勢,不就是被騙了嗎,至於氣成這樣,寧死也不肯求我。”
索性坐下來,慢慢檢查那些瓷瓶,極力分辨其中的成分,顏融嘴不閒著,教訓雲焰,“當初是你來擄我弟妹,不是我強拉你來的,你說換成是你,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被綁架走,還是出手幫忙,杜絕這種悲劇的發生呢?嗯,對嘛,你都也說了,當然是胳膊肘朝裡拐,幫親不幫理了,那我做的事情就沒錯。更何況你也不佔個理,你為了你妹妹能綁架人家的媳婦兒,這話去哪裡說都行不通。”
確定第一瓶肯定不是解藥,顏融隨手用瓶塞堵好丟在一旁,繼續檢驗下一瓶,“後來路上你一直就以為我是女的,有幾次我都想表白身份,可是誰讓你把梨渦酒拿出來,吊著我的胃口,我想如果提前承認了,你肯定得喊打喊殺的追著我揍,這梨渦酒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才忍著。雲焰吶,我也不容易,你想想,見天被個大男人含情脈脈的盯著瞅,光是雞皮疙瘩就掉了一籮筐,還得時刻擔心著被你非禮,我的付出也不小。”
顏融窩火的把瓷瓶丟出老遠,心裡問候那個五蠹首領的祖宗十八代,發洩後繼續檢查第三瓶,“這次不管怎麼樣,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個樣子,我還是欠了你一條命的。我有個很漂亮的媳婦兒還有個劇可愛的女兒,若是我死了,一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