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說出真相你們也是不相信的,我想我還不如直接頂替了景沐,所以當你問我想要什麼的時候,我說我想嫁給你。”
白玉媛輕笑,眼神特別的溫柔,“你沒有拒絕我,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賀呈釧,我多希望自己永遠是景沐。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態越來越不對勁,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可以讓你喜歡,害怕你總有一天會發現真相,不是自己的身體卻得到了你的愛,我心裡多麼不平衡。一邊期待一邊自責一邊痛恨。所以我越來與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容易崩潰。”
賀呈釧靜靜的聽著她說,剛才的漫不經心已經被說不清的情緒所代替。似乎白玉媛的話將他們彼此都拉入了過去那段不願意再去回想的日子裡。如果不是她今天提起,賀呈釧都已經打算將那段過去徹底埋藏起來。
他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並不打算說什麼激怒白玉媛。
白玉媛又說:“你可能並未體會過那種感覺,當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了。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失去了你,失去了我的孩子。失去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然後我就在新聞上看到了你和景沐在舞池裡翩翩起舞。你能體會那時候我的心情嗎?”
賀呈釧用了點時間才想起來白玉媛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多恨啊,明明和我結婚的那個人是我,我們一起去拍了結婚照,一起去民政局登記的,我們一起買了新婚的衣服,一起交換了誓言,你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賀呈釧終於接了口,“你自己想想,是什麼讓我們那段婚姻破裂的。”
他說“我們那段婚姻”的時候,白玉媛忽然表情鬆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動容。但緊接著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是的,其實並不是賀呈釧不認可她。當初他也並不知道景沐的身體裡換了個靈魂。老實說如果白玉媛那個時候沒有那麼歇斯底里,賀呈釧甚至不會去懷疑,說不定就真的和她過下去了。因為如果她不說,賀呈釧永遠都不會懷疑自己愛的人換了靈魂。
但是,沒有如果。
很多時候,這一切都是註定好的,有因有果。善惡有報。
白玉媛說了挺久的,她的思維好像已經混亂了,雖然人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她似乎已經有些弄混了過去和現在,看著賀呈釧的時候也有片刻的迷茫。
她蹲在他的面前,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說:“所以我痛恨景沐,她還回來幹什麼呢。我也想過了,能夠讓她痛苦的辦法其實有很多種。我不會動孩子們,因為那畢竟是我生的,我捨不得呢。”
這話多少有些口不對心的感覺,賀呈釧轉過了頭看向窗外,忽然感覺到對面大廈微弱的閃光刺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不痛不癢的笑了笑,“可是她回來了。”
這句話徹底的讓沉溺於過去的白玉媛清醒了起來,溫柔從她的臉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扭曲。
“是啊,沒錯啊。她回來了,她回到了自己身體,做得更好,變得更加耀眼,你也那麼愛她。我發現我沒有任何辦法去妨礙她。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拿著剪刀,開始剪賀呈釧的襯衫。
並且開啟了放置在桌上的手機,“你覺得直播怎麼樣。”
賀呈釧驚愕極了,抽了口冷氣。
“男人其實很容易產生欲/望的。”白玉媛放置好位置,笑著說,“哪怕你真的不願意,好像也硬的起來嘛。”
“”
“而且我有這個。”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以前我一直好奇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效果,現在終於可以試試了呢。”
賀呈釧朝著剛才閃光的地方打了個手勢,但是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對於這種藥陸晟也是毫無辦法,他只能保證白玉媛不要喪心病狂的傷害或者殺害賀呈釧,但並不能保證她那啥
白玉媛剪碎了賀呈釧的襯衫,還有幾縷碎布掛在身上。下半身的褲子倒是完好。
然後他就被喂進了一口藥水。
真是糟糕了。
現在唯一的期望是警察能夠快點來。他們當然報警了,在賀呈釧被帶走的時候,陸晟就報警了,只是他沒有告訴警方地點,以免露出太多破綻。
藥物的反應大約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白玉媛都用來給景沐打電話了。
但是景沐的電話顯示的卻是無法接通,雖然這有些可笑和烏龍,但是白玉媛倒是沒太大的遺憾,不能直播的話,那就只能轉播了。反正效果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