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著妻子好奇的模樣,柳湘蓮無奈的嘆息道:“關在刑部天牢還能怎麼樣?等著下個月處斬就是了。”雲淑笑道:“難道薛家就沒有想辦法救他?”柳湘蓮挑眉,“四爺想要的人命你見過幾條能救回來的?”點點頭,雲淑嘆息著下了結論,“這個薛蟠也是他倒黴。”原本那事已經過了,偏偏他妹妹得罪了四爺,四爺暫時不想動他妹妹只好先拿他解解氣了。死得冤啊。柳湘蓮眉眼不動,不能理解女人的思維,“殺人償命。”薛蟠本來就該死,遇上四爺只不過是天理迴圈。何況他得罪的人可不止四爺。
這幾個月,寶釵瘦了很多,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珠圓玉潤了。那絕色的容貌也不免的黯淡了幾分。
“姨媽,哥哥真的沒有救了嗎?”
王夫人面上一臉傷感,心裡卻是暗喜在心,“不成了,妹妹,寶丫頭,咱們這邊是使不上什麼力了。寶丫頭,你不是認識九爺嗎?可以請他求求情啊。”對於寶釵能夠暗中搭上九貝子這條線,王夫人也是頗為嫉妒的,但是一想到薛家以後會變成賈家的,也就忍了下來。何況,現在他們賈家也算是八爺九爺的人了。不是他們不念故主情,太子被廢,如今也是樹倒猢猻散了,他們有什麼辦法?只可惜了,當初將元春送進雍親王府竟是半點用處也沒有。從雍親王府傳出的訊息也是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這一次,絕不能錯了。
寶釵無奈的搖頭道:“九爺說上次他幫我做了旗籍,已經惹得四爺注意了,何況,哥哥的事情四爺摁著不放,任是誰也插不上手的。”在京城住著的人,誰不知道四爺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想要從他手裡救走犯人,就等於是火中取栗,為了一個沒什麼重要性的薛蟠,胤禟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得罪胤禛的。薛姨媽抓著寶釵的手道:“林姑娘不是和四爺很熟麼?不如我們去求求她吧?”
王夫人眼神一緊,淡淡道:“妹妹糊塗了。林丫頭是什麼人這些年你們還沒看明白麼?上次就連老太太親自上門求情,那眉眼也是動也不動的。真真就是和四爺一般的冷血無情。她又怎麼會幫我們?”
“那。。。那該怎麼辦?”薛姨媽本就是無謀之人,這時候更是心神大亂,哪裡還想得了許多。
王夫人垂眸,手裡捻動這佛珠淡淡道:“妹妹,有句話,姐姐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薛姨媽急忙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姐姐就快說吧。”王夫人道:“妹妹還是好好想想蟠兒的後事吧。”
什麼?薛姨媽險些坐不住就要跌倒在地上。王夫人和寶釵連忙扶住她,王夫人道:“這幾個月咱們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可是無論是大理寺還是刑部,多少銀兩都疏通不了。那明顯是有人要制蟠兒於死地啊。妹妹現在想著救他還不如想想怎麼為薛家留一條根。”薛姨媽無措的望著王夫人,道:“姐姐是說。。。。。。”王夫人道:“很多大富人家都是這麼做得,若是唯一的兒子犯了死罪,無法周旋的,便送一個姑娘進去,給家裡留一條根還是可以的。”寶釵和薛姨媽聽了這話都是精神一振,寶釵問道:“姨媽,真的可以如此?”王夫人點頭道:“多給獄卒一些銀兩,多半是可以的。”心中冷笑,她早就叫人買通了獄卒給那薛蟠下了絕育的藥,那裡還生的出孩子來?如此做只不過是想讓她們更加感激她罷了。辦法她想了,薛蟠沒辦法讓女人懷孕可不管她的事。
薛姨媽和寶釵一商量,果然是隻有這個辦法了,就張羅著準備起來了。又擔心之前薛蟠的搶回來的香菱不容易懷孕,畢竟進門時間也不短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又花了一筆銀子買了一個看著好生養的清白丫頭回來,更花了大筆的銀兩去疏通獄卒。
這一日,刑部天牢來了一個布衣青年,天牢的看守對他也頗為客氣,“蔣公子。”
這人正是蔣玉菡,蔣玉菡悠閒地跟著獄卒走在陰暗的天牢裡,兩側不停有犯人從裡面伸出手來想要去拉他的衣角,卻是怎麼也夠不到的,“薛蟠怎麼樣了?”獄卒笑道:“聽了蔣公子的吩咐,將他單獨關了一間房裡,每天照三餐招呼。”蔣玉菡點點頭,神色淡然地道:“不要弄死了,別忘了還有秋決。”隨手遞了一個亮澄澄的金元寶過去,獄卒頓時笑開了眼,“是是,公子你放心,秋決的刑場上保證你能看見他的身影。”心裡還不由得想著也不知道這位蔣公子和這個姓薛的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花了那麼多的銀兩居然就是為了折磨他。
“最近可有人來看她?”
“有,不過都被我們大人擋回去了。”誰不知道那傢伙是雍親王親自下令嚴辦的,何況這位公子給的錢更多,又何必再為了那一點小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