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近連體味都聞得到,這讓他有些恐慌,前幾天遭到蹂躪的事又從心底浮了上來。
顧卿“嘿嘿”笑著就跟著陳冬走出了房間,他覺得於凡應該是不再記恨上回被搞的事了,而且他還琢磨著繼續這種並不光明正大的“遊戲”呢。
從橡膠林裡下工回來吃過晚飯之後,顧卿就拿著臉盆和毛巾去洗澡了,他最喜歡和當地人一樣在河邊沐浴。
黃昏的壩子恍如仙境,落日的餘輝撒在綠色的水田間像是天上撒下的翡翠一般,而忙碌的人們也到了休憩的時候。傣族的阿爹牽著水牛走在田埂上,漂亮的妹子們坐在竹樓的窗邊,用秀眼打量著路過的年輕男子,遇到心儀的就會暗送秋波。
他就是被這些奔放純樸的女孩吸引的異性之一,很快就接受了這種單純而原始的行為,既然人家女方都不以為然,他更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況且他也不樂意娶個習慣和語言都不相同的女人當老婆,最起碼的交流是必須的。
洗完澡之後,他在寨子裡兜了一圈,從一位阿媽手裡買了點兒橄欖,便回了宿舍,剛好看到於凡在門前晾衣服,此人總是過分的注意儀表,比姑娘家還愛乾淨,身上總是飄著股肥皂味兒。
“那個你洗完衣服跟我去後山。”他話說得如此直白,卻不成想遭到了對方的嚴厲反駁。
“跟你去後山幹嘛?”於凡並不傻,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雖然現在屁股已經不疼了,可那慘痛的回憶卻是無法忘記的。
“請你吃橄欖,然後咱兩聊聊,我有話對你說。”他撓撓頭,走進宿舍,害怕聽到人家果斷的拒絕,要是不樂意,他就硬拽著這傢伙去。
小白臉曬好衣服,滿腹狐疑的回到屋內,就看到了穿好背心的顧卿,此人還往身上撒了點兒風油精,用完就揣到了褲子口袋裡,顯然是不想白白的喂大黑蚊子。
準備完畢的顧卿走到門口,回頭對於凡說:“走吧,我怕晚了會下雨。”
可他真不想答應,但宿舍裡的人明顯都盯著他們看,平日裡關係緊張的二人怎麼變得如此親密無間了?
“走吧,別磨蹭了。”北京小爺一把抓過他的胳膊,使勁往外拽,這回可是騎虎難下了。
兩人穿著膠鞋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剛剛下過一場陣雨,四周都溼漉漉的,後山的大樹基本都給砍光了,只留下毛竹和低矮的灌木,農場裡養豬和牲口需要野菜,他們也得吃竹筍,所以這些植物就僥倖存留了下來。
“有話快說,幹嘛走這麼遠?”夜色已經深了下來,他對晚上的原始森林有些恐懼。
不遠處隱約傳來喇叭裡播放的亢奮歌曲:七億人民七億兵,萬里江山萬里營,提高警惕保衛祖國,我們是攻不破的鋼鐵長城,高舉紅旗團結緊,一面勞動一面練兵,只要□一聲令下,消滅侵略者勇敢向前衝
“拿著。”他把橄欖塞到於凡手裡,徑直往前走,把對方帶到了一所茅屋跟前,這是以前獵戶過夜住的地方,現在歸農場所有了,有時候上山挖野菜的同事們也會在這裡休息。
屋子裡只有兩張破木板床和一套舊桌椅,床上鋪著幾張草蓆。
顧卿推開門,點上了蠟燭,這才轉過臉笑著說:“下雨也不怕了,晚上不會有人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對方一直盯著自己,令他全身發毛。
北京小爺坐到床上,撓撓耳朵:“那天晚上我把你弄流血了對不起!”他早就想找機會道歉了。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他就羞憤難當,只得咬著牙反駁:“再也不許提那件事,要是敢對別人說我就和你拼命!”
“行,我絕對不說。”說了對自己有啥好處麼,這小子太好笑了。
“還有話說嗎?”他站在門口,不敢靠近對方,真想趕緊跑回宿舍。
顧卿乾咳了兩聲,繼續道:“以後咱們就這麼著吧,也省得去找女人了,把姑娘肚子搞大可不是好玩的事兒。”每次行事他都十分小心,聽說射在裡面會讓女的懷上孩子,所以他一直在糾結,也不敢隨便出手,捅了漏子他就得全全負責,一輩子在這窮鄉僻壤入贅了。
於凡愣住了,這些話是多麼的不可思議,此人簡直就像從萬惡的帝國主義領域潛入的間諜,有著截然不同的一套思維,他接受不了,更不能苟同。
看到小白臉驚詫的表情,他反而笑了:“呵呵,幹嘛呀,別告訴我你不懂,也沒想過,那些手抄本你不是全看過了麼?”
“這根本不一樣,你就是個流氓!”他給人家扣上了一頂帽子,而自己又是啥?流氓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