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草紙。
兩人進了衛生間之後,顧卿就走到小便池邊上,解開皮帶,痛快的尿了出來。
“能走幹嘛叫我扶你來?”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恨啊,他正想扭頭就走,便讓對方拽住了。
“等等我出院以後找個機會幹一次吧?”他厚著臉皮問,最近一直憋著實在太難受了。
“什麼?”於凡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見到他猥瑣的笑容就會意了,臉馬上紅了起來,趕緊扭過身,不再看他。
“當天晚上我拿彈弓打松鼠給你吃,烤松鼠肉可好吃了,騙你是小王八!這麼爽的事兒上哪兒找去?” 趁著廁所裡沒人,他把手放在跨間做了個下流的肢體動作,隨後便挑著眉笑了笑。
“你瘋啦。”於凡驚恐的說,好在這兒沒別人,不然此人還不被當成流氓關進監獄?
他這才拉好褲子走出了衛生間,雖說上半身傷得夠嗆,可下半身卻並無大礙,就算馬上來一次也不成問題。
“於凡,別忘了等我出院啊。”他跟在人家屁股後頭強調,搞得走在前面的小白臉很不好意思。
“再也不許你提那事!”他狠狠的說,這是自己活了十八年來最大的汙點。
但顧卿可不這麼看:“又不是大姑娘還怕吃虧啊,就這麼定了。”說完便捏了小白臉的細腰一下,哼了起來:“劈荊棘,戰鬥在敵人心臟!望遠方、想戰友、軍民攜手整裝待發打豺狼,更激起我鬥志昂揚!”
於凡只得自認倒黴,反正他是再也不能讓對方得手了,兩男的在一起那個啥太匪夷所思了,百分之百是耍流氓行為。但男的對男的能算耍流氓麼?他開始糊塗了
此時,躺在病房角落裡的林小華胸中的這口惡氣卻還沒出來,很明顯,於凡也站在北京小子一邊,而且兩人的關係還相當不錯呢。這回雖然背了處分,但他卻心有不甘,該怎麼才能把顧卿狠狠的整一次呢,得想個完美的計劃才行。
☆、陷落
炎熱的午後,在農場幹部的辦公室內,於凡正向領導們彙報情況,可能是因為撒謊,他整個後背已經溼透了。
“小於,顧卿是你們班的,又是宣傳隊的成員,應該對他加強教育,不能讓這個小同志自甘墮落,成為落後份子。”場長老王三十出頭,是位退伍軍人,標準的山東大漢,脾氣也比較耿直。
他的副手就是七營的營長名叫劉永強才二十五歲,某局級領導的兒子,此人比較刻薄,知青們對他的評價都很差,但又挺怕他的。
“那個顧卿就是個刺頭,總是帶頭惹事,你要好好盯著他。”劉永強板著臉說,手裡拿著一份報紙,連眼皮也不抬,這個地方的夏天太難熬了,他巴不得馬上回北京去,老爸說過讓他在這裡鍛鍊學習,可這一呆就是兩年,他真受夠了!
“是,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於凡舒了口氣,好在沒有搞出人命,否則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小於,你也要注意身體,它可是革命的本錢啊,不是要去醫院給顧卿送飯嗎,早點出發吧。”老王說道,這孩子也怪可憐的,明明就不是幹體力活的料兒,卻被送到這麼艱苦的地方,唉,就算他想同情也是沒辦法的,小於的家庭成分不太好,爺爺曾經是經營紡織廠的資本家,所以即便有推薦入伍的機會也輪不到這種出身的孩子,這也是沒辦法的。
“那我先走了,謝謝領導們的批評和教育。”他說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長出了一口氣,要是那傢伙再捅漏子,他可是要跟著一起受罰了。
於凡剛走,劉永強就對老王說道:“場長,顧卿和林小華是不是處罰得太輕了?”
“嗯?”老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涼開水,但暑氣難消,怎麼今天這麼熱呢,晚上估計要下雨吧?
“據我所知他兩在外面打架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您這麼輕的處罰會不會讓他們更囂張?”劉永強覺得七營的這些人實在不好管理,超過一半的人都未滿十八歲,自律性太差,有時候就連他這個領導親自發話也很難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得找個機會“殺雞給猴看”。
“打架也是正常現象,不能打架的部隊就沒有戰鬥力麼,你們七營的年輕同志幹活還是不錯的,這些孩子要好好做思想工作加強學習,一定能鍛鍊成革命的接班人。”
劉永強沒再吱聲,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他看到於凡正和娟子親密的說話,臉上掠過一絲不快的表情。
“營長。”娟子說道,她老覺得這個男的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總是想方設法躲著對方。
“該上工了吧?”劉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