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互相排遣寂寞而已。”
於凡低著頭,盯著腳面好半天沒說話。
顧卿怕他太在意,連忙解釋:“我們沒好多長時間,一年多就分了,她在生意上幫過我不少忙,這我不能抵賴。”
他抬起頭,望著窗外的景色,低聲說道:“我就是問問而已。”看來劉永強沒有胡說八道,這傢伙當時還年輕,絕對有資本忽悠幾個女大款的。
但是他又有什麼自個在意呢?他不是更可惡,竟然跑回上海和女人結婚。
“那時候,我一心想的只是賺錢,其他的事兒沒怎麼太在意,以後我不會亂來了,我就你一個,咱兩好好的過!”雖然他現在也說不清這種“同居”的狀態叫啥,可同性之間相處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但於凡卻給他潑了一頭冷水:“你不用向我保證什麼,咱們就這麼相處不是挺好的麼?”他覺得山盟海誓不適用於男人之間,更不想讓顧卿背上任何負擔。
“少你媽廢話,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不是說過了你是我最喜歡的人麼,我說話都是放屁?”他不耐煩的說,這小子怎麼依然如此固執呢?
於凡靠在座位上,淒涼的笑了:“你可能從來不瞭解同志圈子的生活吧?兩個男人是不能談未來的,享受當下才是最現實的,你太不實際了。”
“要不我和你結婚,結婚總行了吧?”顧卿就是反感於凡極端現實主義的論調,人生如果什麼都是事先規劃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那還有什麼意思?人活著就應該有希望,有幻想,不然和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於凡笑了:“別胡說,哪兒有男人結婚的。”
“荷蘭可以,你不知道吧?”這也是他聽說的,但如果條件允許他們去荷蘭結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海男人只得笑著答道:“你真會說笑,我們怎麼可能跑到國外結婚,你們北京人真是什麼都敢說。”
“我敢說就敢做,結婚也行,只要你一句話,咱們就去荷蘭結婚。”顧卿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但結婚不就是一時衝動才產生的行為麼?他們都是男人即便是結婚,也不會有孩子,所以關係反倒純粹許多,不會有盤根錯節的利益牽扯,就是特真摯的感情。
於凡聽到他這麼說,反倒沒話了。
兩個男人結婚,呵呵,他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當天晚上,顧卿就接到了弟弟志華的電話,說有幾份合同要讓自己籤,他正忙著和皮包廠的談生產合同,沒有時間回北京,所以志華就搭最早的一趟飛機來上海給他送合同。
第二天中午,志華就出現在了上海辦事處的辦公室內,笑容可掬的和大哥顧卿談話,其他的員工都坐在工位上好奇的觀望。
只有於凡心事重重,自始至終都沒抬頭,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腦上了,他正努力的學習使用這種先進的玩意兒,雖然現在打字還很慢,又不怎麼會排版,但他依然不厭其煩的照著教科書上寫的步驟操作,實在弄不明白的就問小馬。
志華和顧卿說完工作上的事兒,就拉上他來到走廊裡吸菸,順便問問大哥和初戀情人的進展。
“媽讓我過來看看,她挺擔心你的。”志華捏著煙說。
北京男人叼著煙,無所謂的笑了:“她就愛操心,我挺好。”
“她又不是擔心你事業,她想見你物件。”他覺得大哥這次太神秘了,總是把人家藏著掖著,好像不想讓家裡人見到似的。
顧卿笑笑:“你當她奸細來探聽訊息的?”
志華趕忙搖頭:“哥,你冤枉我,要說妹妹是媽的奸細那還算靠譜,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北京男人掐了煙,拍拍弟弟的肩膀:“你記住剛才說的話,別到時候變卦了。”
志華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問:“哥,你別讓我著急成麼,有話直說。”他隱約察覺到大哥有事瞞著家裡人,此事估計和那個神秘的初戀情人有關。
☆、震驚
下午的時候,於凡抽時間去拿了化驗單,還好沒查出任何問題,他這才放下心來,把單子揣好回了公司,剛好看到志華一個人站在走廊裡抽菸。
“於大哥,你有時間麼?”他知道這個人和大哥是兵團戰友,或許會知道那位的情況。
“有。”於凡來到他身邊,接過了志華遞過來的煙,吸了兩口。
志華看他不怎麼會抽菸,就笑著說:“你平常不抽菸吧?”
他尷尬的點頭:“嗯,偶爾。”
“我有件事想問問於大哥,我哥他交了個女朋友,說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