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茹也只好轉過身睡覺不再說話了,但她的腦子裡卻亂哄哄的,總也忘不掉老大和於凡是一對兒同性戀的事,這讓她很焦慮,很擔憂!
坦白
星期五下班之前;杜寧帶著女兒來店裡等老公;打算一家人去吃頓烤鴨。
在辦公室裡;她又碰到了英子;本想只是隨便寒暄幾句,可對方卻把她拽到了走廊的盡頭;表情嚴肅的說道:“大姐;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講清楚,我這個人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你以後別讓於大哥再去醫院了,我哥我們家人會照顧的。”
杜寧被她說得一頭霧水;只好客氣的應道:“我老公感激你大哥麼,我也不想讓他這麼辛苦的,可是他說他照顧你哥方便一些;以前他們在農場的時候就是這麼著互相照應的。
但英子卻白了她一眼:“我們家這麼多人;用不著一個外人來插手,我話說完了,再見!”
看著對方氣沖沖的離開,杜寧還小聲罵了一句:“哎呦。。。。。。顧卿怎麼有這麼個妹妹,真讓人討厭死!”她回到閨女身旁的時候,老公剛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和他們一起離開。
“媽,咱們走吧。”小玲一無所知,一家三口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在外面吃過飯了。
於凡看到老婆臉色不好,就問道:“怎麼了?”
“等出去再說。”她也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就和女兒走出了大門。
他和員工們叮囑了一番,便去追老婆和孩子去了。
在路上,杜寧才把英子說的話和老公講了,然後還絮絮叨叨的說:“她就是嫉妒,顧卿的事她跟著添亂幹嘛,真討厭!”
可上海男人卻清楚事情的緣由,他好脾氣的說道:“沒關係,她對我有意見是難免的,我晚上照樣會去醫院陪床。”剛才英子已經辭職了,他原本還想讓她考慮一下,但那姑娘顯然在生自己的氣。
小玲拉著爸爸的胳膊,說了句公道話:“爸爸和顧叔叔就像親兄弟一樣,別人不明白了。”
他撫撫女兒的頭,和藹的說道:“還是小玲懂事。”
但杜寧依然氣不過:“以後我再也不願意和那個女人講話了,老公,你開車吧,北京的交通好亂的。”她走到轎車旁,用車鑰匙開啟了門,坐到了後面的座位上。
於凡坐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心裡卻有些煩亂,即便表面上他能裝作無所謂,但英子的話卻真心傷到了他!
晚上十點多,他才拿上換洗衣服,回到了顧卿病房。
北京男人看到他就開心的笑了:“寶貝兒,你可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
於凡把衣服放到床頭,就柔聲問:“想吃東西麼,還是要喝水?”
“什麼也不用,就等著你陪我睡覺呢,我剛把英子轟走,她非說要陪床。”說到這兒他的心裡就不痛快,他還把妹妹罵了一頓,說他的事誰也不能插手。
“哦,我先洗漱,等明天早上再幫你洗澡吧,有點兒累了。”他走進衛生間,麻利的刷牙洗臉,洗了腳之後,還把兩人的內褲都順手洗乾淨,掛到了衣架上。
他走出衛生間的時候,顧卿剛放下手機,神色凝重的望著窗外。
“生意上出事了?”他問。
“沒,是我媽知道咱們的事兒了。”他很煩惱,剛才母親說了一通大道理只想讓他和於凡分開,但其實他可以不必理會的,只是她老人家和小妹結成了聯盟,打算一起對付自己,但其實家裡的男人都支援他,他倒是不擔心這個,就是怕小白臉受委屈。
上海男人坐到下床上,低聲問:“你打算怎麼辦?”一切都聽顧卿的安排吧,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某人卻轉過頭笑了:“她們愛說啥說啥,我們還是在一塊兒,這個世上只有你能陪我睡覺,給我心靈和肉體上的安慰,別人能代替麼?”
小白臉只得苦笑,他脫了衣服來到所愛的男人身邊,躺到了靠窗的一邊,只要有這個人的支援,他就能扛過去,其他人的誤解又算得了什麼?
顧卿關了燈,抱住他的身子柔聲道:“你可千萬別因為她們的煽忽和我分開了,我可受不了這個打擊。”
他“嗯”了一聲,但心頭卻有幾分不安,他最怕的還是杜寧和女兒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個時候他又會陷入兩難的境地,無從選擇了。
八月下旬的一個早晨,杜寧和小玲收拾行李,準備回上海去了,但一個陌生的老太太卻敲開了她們的房門。
“請問您找哪位?”杜寧並不認識她,就站在門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