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凡聽到這句話,就嘆了口氣,被人潑水還得心甘情願,這恐怕就是潑水節的魅力所在,人家這是給你祝福,說這樣來年才會幸福,他也去沾點兒喜氣吧。
北京男人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就又開始琢磨著以後的事兒來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兩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移民去美國,唉,陳冬說的對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根本怨不得別人!
小白臉洗完澡,裹著浴巾坐到床邊,邊吃午飯便問:“今天有什麼活動麼?”
“陳冬他們去野象谷玩兒,我幫你拒絕了,你就在屋裡躺著吧,我陪著你。”只要和愛人同志在一起就算是呆在房間裡看電視,他都會覺得很開心的。
“你應該和他們去的。”他笑笑,在和顧卿四目相交的時候,一股久違的溫情感染著他的身心,他頓時就體味到了這個男人從未放棄,對方的暫時退出只是為了調整好狀態,更好的承載這難能可貴的真情。
“不去,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顧卿說完就抱住了於凡的腰,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舒舒服服的眯起了眼,就像一隻看門犬似的溫順而滿足。
於凡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很高興,如果留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他也會寂寞的,他也很想和某人單獨相處哦!
“我決定暫時維持現狀,不去攪合你的生活了,咱們找機會見面就行。”他淡淡一笑,雖然這又意味著兩地分居,聚少離多,但為了小白臉他唯有忍了。
上海男人垂下頭,低聲說:“對不起我會多抽時間陪你的,可是我們最好不要在一起過夜。”
“唉,我懂。”但他只有安慰自己了,有時候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也是很美妙的,當然見面更開心,這就是人類自有文明以來被無數作家書寫了N次的戀愛哦,他一大把年紀還能體味倒也是樁幸事。
但於凡的心裡就更糾結了,雖然這次顧卿表了態,說不會和杜寧去談他們的事,可這樣對這個男人就公平麼,他不禁擰住眉頭,緊緊捏住了筷子。
“別瞎琢磨了,總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順其自然吧。”這或許就是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悲哀,從古至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對兒同志是因為世俗和家庭的因素而勞燕分飛的,他們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就在兩人享受甜蜜時光之時,農場大門外忽然緩緩使勁一輛黑色的賓士,車裡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劉永強,他也是接到農墾部邀請參加這次聯誼活動的,只不過這次他來的晚了一點兒,但明天參加潑水節的慶典還是趕得及的。
劉局長這短時間很鬱悶,雖然官場一帆風順,可家庭卻已支離破碎,和自己相伴二十三年的老婆,已經於去年和他離婚同兒子移民了加拿大,而他卻孤家寡人呆在北京,終日品盡孤獨,現在他雖然單身了,卻沒了找情人的興致,只是偶爾會去夜總會之類的地方發洩一下罷了。
他望望窗外晴朗的天空,對司機說:“別讓場里人給我安排其他住處了,我就住在招待所好了,來回跑太折騰。”
“好,劉局長。”他把車停在娛樂中心邊上,然後又幫領導去拿行李,兩人步行來到招待所,直接上了樓。
劉永強覺得外面很熱,剛解開領口的扣子,就看到一個男人拄著柺杖從樓梯的另一側下來,對方十分不友好的瞪了他一眼,而他卻笑了。
“喲,顧卿,你也來了?”他意識到某人一定也在,心情馬上就變好了,看來這次版納之行會有很多樂趣的。
北京爺們自然懶得理會對方,就默不作聲的下樓去了,他是去小賣部給親愛的買水果和飲料去的,看來得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愛人同志身邊了,否則又會讓此人鑽了空子,藉機吃於凡的豆腐。
傍晚,郭綾他們從野象谷遊玩歸來,就叫上於凡和顧卿去景洪市的傣族餐廳吃飯,那裡還有傣族姑娘歌舞伴宴,享受視覺味覺聽覺盛宴才是人生的極致麼。
但到了餐廳,卻已經有一個人在餐桌上等四人了,此人便是顧總以前的對頭林小華。
林小華把四人領到位子上,又很誠懇的對北京男人說道:“顧卿,昨天我找了你很久也沒見到你人,今天我請客,二十多年前是我誣陷你讓劉永強把你揍了一頓,能原諒我麼?”
顧某人撓撓鼻子,隨後便一笑置之:“之前我和郭綾說過,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還是孩子們,今天咱兩多喝幾杯,前塵往事再也不提!”說完他就起身,為自己和林小華斟上米酒,舉起了杯。
於凡,郭綾,陳冬也站起來應和,五個人高高興興的碰了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