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像你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理解我們的上流社會人的生活?跟你說你也不明白。我不跟他離婚,是為他好。”
我的確是不能理解。
我只知道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若是參雜了其它東西,就變質了。
“宋逸飛知道你來找我嗎?”我問黃思思。
“不知道。”黃思思看了我一眼,“如果你真的為他好,就躲得遠遠的,從他的身邊消失掉。”
“小琴,你在想什麼?”宋逸飛推了我一下。
“哦,沒什麼。”
“明天我過來送你去車站,順便買去鄉下的車票。”
“好。”我看著宋逸飛的臉,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他重疊在一起,我從來不敢回憶之後的片斷,沒想到今天會想到黃思思,心情盪到了谷底。
“小琴,你知道嗎?我喜歡跟著你,跟你在一起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一樣。”
宋逸飛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我只好強打起精神,隨口說到:“是嗎?好在你用踏實兩字,我真擔心你說出安全感三字呢”
“有區別嗎?”宋逸飛不明白。
“是喲,好像沒有多大的區別,我剛才說話不過大腦,信口開河了。”我趕緊糾正,因為我想說的不是安全感三字,而是母愛二字,我自己都有點這樣的情結了,我很擔心我對宋逸飛的感覺會改變,雖然我們兩人的年紀相仿,可我們心理年齡的差別實在是相差了太多,我是靠回憶來支撐著我對他的感覺。
“小琴,給我一張你的相片。”宋逸飛說到,“我要拿去給爺爺奶奶看。”
“你沒有我的相片?”
“只有一張全班的畢業照。呵呵。”
“我們沒有合過影?”細想,還真的沒有跟他單獨照過相,我翻開相簿,發現我重生之後能留下照片的只有兩張,一張是一寸的標準相片,洗了20張,還有一張就是全班的畢業照,更離奇的是我們班畢業照下面的年代打錯了,把一九八四打成一八八四,整整差了一百年很夢幻吧?
可之前的那張畢業照卻沒有打錯
下雪的時候我哥幫我照了幾張,居然全部曝光,攝影社的人說是我哥不會照雪景,把光圈調大了。
“算了,還是不要了,等有機會我跟你一起去看望他們,讓他們看到真人豈不是更好?”我改變了主意。
第二天六點半,我起床去車站買票,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我騎車過去,不到兩分鐘,就感到手指被凍的刺痛。
進入車站售票處,我一邊排隊一邊脫下手套對著手指哈氣。
廣播裡不停的廣播要發車的班次,車站工作人員也在進站口重複叫喚:“去XX地的班車進站剪票了去XX地的班車進站剪票了”
“五姐你要去哪裡?”我抬頭,發現是我大姑的小女兒李柳,她穿著車站工作人員的制服在問我話。
“柳柳你工作了?”我驚喜的叫道,她小我一歲,現在才十六呢“你把錢給我,我幫你進去買票,你要去哪裡?”李柳把我從隊伍中拉了出來,我前面至少還有二十人。
“我去白石鎮。還是阿軍哥的車嗎?”
“不是。我哥現在跑省城。你在這等我。”李柳轉身要走。
“你等一下,我還要一張去芒寨鎮的,明天的。”我想起了宋逸飛。
“好的。”李柳從小門進了售票室。
李柳的性格大咧咧的,嫉恨如仇,有一次她的一個姐妹被老公拋棄,她不但去找婦聯撐腰,還找到了我,要我在報紙上曝光他的惡劣行徑,不過,我沒有照她的意思辦,而是為她的姐妹掙回了監護權,讓她姐妹的兒子消除了對媽**仇恨。
而她的生活卻是很幸福,她結婚以後就調離了汽車站,去了公路徵收站,是個有錢又輕鬆的單位,我都忘記了她曾經在車站工作過。
“五姐,給你。初二我們去你家拜年。”李柳說道。
“初二不行,我和我媽要去我舅家拜年,初三好不好?”
“好。那就初三。”這時廣播又響了,李柳一邊重複著廣播的內容一邊站到了出站口,我對她招了一下手,走了。
每一年過年我們也會去大姑家拜年。
大姑對我們也是非常照顧的。大姑是個很能幹的人,她以前在食品公司工作,是賣豬肉的,保證了我們家用限有的肉票買到最多的肉。
如一斤肉票只能買一斤豬肉,但是如果買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