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淋雨,才鬧得這麼嚴重。
蕭山搬了個凳子,坐在趙瑗面前,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過了半晌,才道:“你原來早就不舒服了,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一聲呢?”
27、同宿
趙瑗心中本來對蕭山有著滿腹的怨恨,但病了之後身體虛弱;沒力氣生氣。他微微側頭就看得見蕭山臉上的懊悔和焦急之色;且過了一夜一天後,心中的氣也漸漸的消了;不再去計較;只是道:“我覺得不是很嚴重;沒必要說。況且你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不能裝病,主動叫停就意味著失敗嗎?”
蕭山被趙瑗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幸好過了不多時;宮女謝氏就把藥煎好了;捧著藥碗進來;要伺候趙瑗喝藥。
蕭山忙站起讓開座位,看著謝氏一勺羹一勺羹的吹藥,又慢慢的喂趙瑗喝,自己覺得也有些無趣,便打算回房,才走出兩步,便聽見趙瑗在身後喊:“別忙走。”
蕭山站住腳步,趙瑗示意謝氏將喝剩下的半碗藥放在桌上,讓她出去。
謝氏行了個萬福之後,就倒退著走出了房間,又順手將房門關好。
蕭山覺得房中氣氛好像不太好的樣子,便道:“殿下把藥一口氣喝了,早點休息吧!”
趙瑗“哦”了一聲,沒有動,卻去看蕭山的臉色,他見到蕭山臉上有著沮喪之色,便問道:“怎麼?我讓你很失望是不是?”
蕭山搖了搖頭,道:“是我自己太急於求成,又過於魯莽了。殿下千金之軀,本不應該這樣嚴酷對待的。”
趙瑗挑了挑眉毛,忽然微微笑了笑,道:“你知道包大夫今天耗了脈之後,說了什麼?”
蕭山茫然,問道:“說什麼了?”
趙瑗道:“包大夫說,人生病起來,體溫越高,越能證明這個人體質強健,他說我比幾個月前,強壯了不少。說明你的方法還是很有效果的,不用太過自責。”
蕭山有些驚訝,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人之所以會發燒,完全是一種身體的應急機制,以提高體溫的方式燒死病毒,普通的感冒發燒越高,便說明那人的身體承受能力越強,能夠忍受高溫。但沒想到包大夫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而沒有被高燒所嚇倒。他更沒有想到,趙瑗自己病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會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過於擔心和內疚。
蕭山心中有些感動,他坐下來,道:“我知道了,殿下早點休息吧。這幾天就在房中靜養,等病好了再說。”
他一面說,一面端起趙瑗那半碗沒有喝完的藥,想要學著謝氏的樣子去一勺羹一勺羹的喂,但總是會把藥灑出來,試了幾次之後終於放棄,便將一整碗溫熱的藥遞到趙瑗的唇邊。
趙瑗慢慢的喝著,他的頭髮已經被梳散,披在肩頭,兩頰因為發燒而顯得有些嫣紅,在白色褻衣的映襯下,顯得很特別。房中的燭光淡黃色的光暈一層層的染開,將一切都罩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
蕭山發現趙瑗這些日子雖然風吹日曬,但面板依舊很白皙,脖頸修長而秀美,喉結因為吞嚥的動作而微微抖動,有些性感。
趙瑗喝藥喝到一半的時候,微微抬眼看了蕭山一眼,神情中帶著一絲嗔怪,蕭山手一抖,藥灑出好些,順著趙瑗的唇角蜿蜒而下,在下巴尖聚集,滴到了趙瑗的胸前鎖骨處。
趙瑗道:“慢點,我喝不了這麼快。”
蕭山忙點頭,又趕緊去拿毛巾把灑出的藥汁擦乾淨,趙瑗不太高興,嘟囔道:“毛手毛腳的,喂個藥也不會。”
蕭山被指責卻沒有任何不快,只是覺得自己的確笨手笨腳很羞愧,他解釋道:“以前沒幹過,這是第一次。殿下稍微忍耐一下吧,藥已經快喝完了。”說著把剩下的最後一點藥灌倒了趙瑗口中。
趙瑗被嗆得咳嗽,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喝完之後便躺下睡了。
蕭山看著趙瑗在睡夢中還難受的哼哼,覺得自己的確很對不起趙瑗,想要彌補一下卻又做的很糟糕,簡直是笨死了。
蕭山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後,確定趙瑗已經睡熟,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準備把自己的被子抱到趙瑗房中睡,免得趙瑗半夜出現什麼狀況。
但當蕭山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很意外的見到宮女謝氏正在自己房中等自己。
原來是謝氏不知道藥渣該怎麼處理,蕭山讓謝氏把藥渣交給自己,他看著謝氏走在院中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便開口叫住謝氏:“謝姑娘,你今晚還有別的事情麼?”
謝氏搖頭,蕭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