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士兵不得擅闖將軍大帳。違令者,可是要殺頭的。~
鄧元安,也就是鄧將軍,在帳簾被掀開的時候,就抬起了頭,臉上有著淺顯的怒氣。
“呵呵,我是將軍的貴人。”
宵白挺起胸抬頭走到桌前,直視著鄧元安道。鄧元安的臉孔很端正,有著屬於軍人的威嚴,五官並不出色。但是,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裡,她看到了旺盛的企圖心,這樣的人如果利用的好可以成為一員良將,但卻很難駕馭。
“本將軍的貴人?這倒是新奇的說法。”
鄧元安上下打量走進來的小兵,他並不強壯,但卻給人一種強勢的感覺,也因此他才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抓走。他的臉上有著刻意塗抹的黑灰,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會帶來驚喜。
“以將軍的才能,足以凌駕大將軍之上,現在就有一個機會。”
宵白自若地笑道,並不因他凌厲的目光而有任何的退縮。如果此時她露出一絲的膽怯,就再也不可能說服鄧元安。“繼續說下去——”
閃著精光的眼睛如同獵豹盯著獵物,隨時會尋找機會把她撕成碎片。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冒犯自己的高傲
“殺了常平,取而代之。”
簡單的八個字,卻如同巨石敲擊在鄧元安心頭,這個想法他不是沒有過,只是時機不到,他還需要一個理由。否則,就算他殺了常平,反而會成為劉李二將軍攻擊的目標。
他微挑眉,冷笑著道:“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如果面前的小兵敢點頭,立刻就會人頭落地。
“將軍可知,月國就要變天了。”聲音清冷,言之鑿鑿。
“你說什麼?”鄧元安一下子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宵白麵前,莫非是——這並非不可能的。
“鄧將軍,只要你肯站在大皇子這邊,大將軍的位置,非你莫屬。”誘餌丟擲,只等著魚兒上鉤。
“大皇子真的回國了?”
鄧元安的神情有些異常,帶著某種熱切,語氣急迫,甚至還有些緊張。
“將軍認識大皇子?”宵白疑惑,如果真是如此,怎麼沒有聽李月涼說過?可是,鄧元安的表現——
“大皇子對我,有再造之恩。”
“月國之光”,五年前他就見過大皇子,當時他還只是個弱冠少年,卻對那時的情形念念不忘。如果不是大皇子,就不會有今日的鄧元安。當年他差點兒被惡霸當街打死,是大皇子派人就下了他,並且還讓人送來銀子為母親看病。
“殿下,他就在帳外。”
宵白拉開大帳,用眼神示意李月涼進來,顯然他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過卻一臉的疑惑。顯然,他並不記得鄧元安。
“真的是殿下!”
鄧元安見到李月涼,立刻露出驚喜之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咳咳起來吧!”
李月涼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鄧元安,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有一次出宮,一個惡霸擋了他的路,還驚了他騎下的馬,自己就讓隨從教訓了那惡霸。當時好像是有個少年,差點兒被馬踢到,隨從還塞了幾兩銀子給他。這樣就算再造之恩?
當然了,李月涼不會傻到問清楚,既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那就讓他一直誤會下去好了。
“這位,是雲公子,本王身邊的智囊。”見鄧元安的目光移到宵白身上,李月涼只得簡單地介紹道。
“雲公子果然有膽有識。”
鄧元安心中卻暗自驚詫,暗想這位就是在陽國收留大皇子的夜家少主麼?傳言他不過八歲稚齡,想不到
“殿下被二皇子陷害,差點兒死於非命,如今是他拿回一切的時候了。”
宵白適時在旁邊幫腔道,暗自慶幸,怎麼不明不白就多了一個死心塌地的臣子?虧她剛剛還擔心鄧元安不好收服。
“元安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鄧元安心情尚未平復,之前聽說大皇子從陽國回來打算復位,他就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想要對“恩人”有所幫助。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償還恩情的一天。
“四天之後,那些老臣舊部會聯名上表,逼二皇子退位,宮裡有張統領接應,殿下目前最大的威脅就是常平。”
宵白細細分析當前形勢,既然鄧元安是自己人,也就不必再有所隱瞞。
“本王會留下手諭,陳訴常平種種惡行,命你‘懲奸’。在逼宮之時猝然發難,事後就是奉皇帝手諭,劉